陳曼雲這才乖乖閉上眼楮。李大海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看著她慢慢睡著。她的眉頭舒展著，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意，像是做了個好夢。
天黑的時候，陳曼雲的燒徹底退了。李大海又給她量了次體溫，37度2，正常了。他松了口氣，去廚房煮了點面條，簡單炒了個西紅柿雞蛋，端到臥室給她吃。
“好多了？”他看著她小口吃面，忍不住問。
“嗯，好多了，就是還有點沒力氣。”陳曼雲點點頭，夾了一筷子雞蛋遞到他嘴邊，“你也吃。”
李大海張嘴吃了，雞蛋炒得嫩嫩的，帶著西紅柿的酸香，比他自己做的好吃多了。“你做的比我做的好吃。”他笑著說。
“那以後我經常做給你吃。”陳曼雲眼楮亮閃閃的。
“好。”李大海應著，心里卻有點不是滋味。他能有多少時間來吃她做的飯呢？
吃完晚飯，李大海收拾了碗筷，回來時看到陳曼雲靠在床頭，手里拿著本書在看，可眼神卻有點發直，明顯是在走神。
“在想什麼？”他走過去，在床邊坐下。
陳曼雲嚇了一跳，把書合上“沒……沒什麼。”
李大海知道她在撒謊，卻沒拆穿，只是拿起她手里的書看了看，是本詩集。“看得懂嗎？”
“不太懂，就是覺得句子好听。”陳曼雲笑了笑，“以前上學的時候就不愛學這個，現在倒覺得有意思了。”
“我給你念念？”李大海拿起書，翻到一頁。
“好啊。”陳曼雲眼楮亮了。
李大海清了清嗓子，慢慢念了起來。他的聲音低沉好听，像大提琴的聲音，在安靜的夜里輕輕流淌。陳曼雲靠在他肩上，听著他念詩，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心里漸漸踏實下來。
念了幾首，李大海停了下來，低頭看她——她靠在他肩上睡著了，呼吸均勻，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意。他輕輕把書放下，小心地把她放平，蓋好被子，然後在她身邊躺下，把她摟進懷里。
陳曼雲在睡夢中往他懷里縮了縮，手緊緊抓著他的睡衣。李大海低頭看著她，心里滿是溫柔。他知道這段感情是錯的，像走在懸崖邊上，隨時可能掉下去，可他舍不得回頭。只要能像現在這樣，抱著她，感受著她的溫度，他就覺得什麼都值了。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灑在兩人身上，給他們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暈。屋里很安靜，只有兩人均勻的呼吸聲，還有牆上掛鐘“滴答滴答”的聲音。
李大海輕輕吻了吻陳曼雲的額頭，在她耳邊輕聲說“曼雲，晚安。”
陳曼雲在睡夢中輕輕哼了一聲，像是在回應他。
這個夜晚，沒有曖昧的纏綿，只有淡淡的溫柔和安心。李大海抱著懷里的人，听著她的呼吸聲，慢慢閉上了眼楮。他知道明天醒來，他還是要回到那個屬于他的家，面對張雅和樂樂，可至少此刻，他可以暫時忘掉那些煩惱，只做陳曼雲一個人的李大哥。
夜色漸深，月光漸漸西斜，卻依舊溫柔地照著床上相擁的兩人，像是在守護著這個見不得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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