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手機響了，屏幕上跳動的“陳曼雲”三個字，像一團火苗，瞬間點燃了李大海心底的期待。他幾乎是立刻接起電話，聲音里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急切︰“喂？”
“李大哥，你還沒睡啊？”陳曼雲的聲音從听筒里傳來，帶著幾分雀躍，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我剛才路過你家附近，看到你房間的燈還亮著，就想給你打個電話。張雅姐……不在家嗎？”
李大海的心猛地一跳，既有些慌亂，又有些隱秘的興奮︰“她回去幫忙照顧幾天。”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傳來陳曼雲輕快的聲音︰“那太好了！我……我剛買了點鹵味，還有一瓶紅酒，想著你一個人在家，肯定懶得做飯，要不要一起吃點？”
李大海沒有猶豫，幾乎是脫口而出︰“好，你過來吧，我給你留後門。”
掛了電話，他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客廳的桌椅，又去廚房拿了兩個干淨的盤子和酒杯。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嘴角忍不住上揚——這幾天的克制和顧慮，在張雅離開的這一刻，徹底煙消雲散了。
沒過十分鐘，後門就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李大海快步走過去，打開門，陳曼雲提著一個油紙袋和一瓶紅酒站在門口，穿著一條黑色的連衣裙，頭發燙成了微卷，臉上還化了淡淡的妝，看起來比平時更多了幾分風情。
“我沒來晚吧？”陳曼雲笑著走進來，把油紙袋放在桌上，“我特意讓鹵味店老板多加了點你愛吃的辣，還有這個紅酒，是我托朋友從城里帶的，據說口感特別好。”
李大海關上門，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心里暖暖的。他走上前，從背後輕輕抱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溫柔︰“辛苦你了，跑這麼遠過來。”
陳曼雲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即放松下來，反手握住他的手，嘴角帶著笑意︰“不辛苦，能陪你吃飯，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兩人一起把鹵味擺好——有鹵豬蹄、鹵鴨翅，還有李大海愛吃的鹵豆干，滿滿當當擺了一桌子。陳曼雲打開紅酒，倒了兩杯，遞給李大海一杯︰“來，干杯，祝我們……今晚能好好聊聊。”
李大海接過酒杯，和她踫了一下，仰頭喝了一口。紅酒的口感確實不錯，帶著淡淡的果香，入喉微甜，卻又有一絲後勁。他看著陳曼雲，她正低頭啃著鹵鴨翅，嘴角沾了點醬汁，看起來格外可愛。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李大海笑著拿起紙巾，幫她擦了擦嘴角。
陳曼雲抬起頭，眼楮亮晶晶的，看著他的動作，心里像被蜜填滿了。她放下鴨翅，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留下一個淡淡的醬汁印︰“李大哥，你對我真好。”
李大海的心跳瞬間加速，他看著陳曼雲嬌媚的模樣，再也忍不住，伸手攬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了下去。這個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熱烈，帶著紅酒的醇香和鹵味的咸香，既纏綿又急切。
陳曼雲熱烈地回應著，手臂緊緊纏著他的脖子，身體完全靠在他懷里。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李大海的心跳，感受到他身體的溫度，還有他越來越用力的擁抱。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分開，彼此的呼吸都有些急促。陳曼雲的臉頰通紅，眼神里帶著水汽，看著李大海，聲音沙啞︰“李大哥……”
李大海沒有說話，只是抱起她，快步走向臥室。臥室里只開了一盞小夜燈，昏黃的燈光灑在被褥上，營造出曖昧的氛圍。他把陳曼雲輕輕放在床上，然後俯身壓上去，再次吻住她的唇。
陳曼雲的手順著他的後背往下滑，指尖輕輕劃過他的腰際，激起一陣戰栗。她主動解開李大海的襯衫扣子，感受著他溫熱的皮膚和緊實的肌肉，呼吸越來越急促。
李大海的手也沒有閑著，慢慢劃過陳曼雲的身體，感受著她連衣裙下的柔軟。他解開她的連衣裙拉鏈，看著黑色的布料從她身上滑落，露出她白皙的肌膚，心跳瞬間漏了一拍。
“李大哥……”陳曼雲的聲音帶著哭腔，既有緊張，又有期待，她伸出手，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將臉埋進他的頸窩，“我……我準備好了。”
李大海的心猛地一震，他看著陳曼雲信任的眼神，感受著她身體的顫抖，再也沒有猶豫。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是眼楮、臉頰，最後落在她的唇上，動作溫柔卻又帶著幾分急切。
臥室里的小夜燈還亮著，昏黃的燈光下，兩人的身影交纏在一起。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灑在地板上，像一層薄薄的銀霜。房間里沒有別的聲音，只有兩人急促的呼吸聲和偶爾的輕吟，還有窗外偶爾傳來的蟲鳴，一切都顯得格外曖昧又纏綿。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于停下來。李大海將陳曼雲緊緊摟在懷里，手臂扣著她的腰，感受著她溫熱的體溫和均勻的呼吸。陳曼雲的臉頰貼在他的胸口，听著他有力的心跳，嘴角帶著滿足的笑意，手指在他胸口輕輕畫著圈。
“李大哥，”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隨便？”
李大海低頭，吻了吻她的頭發，語氣堅定︰“不會。我知道你是真心對我，我對你也是。”他頓了頓，聲音又軟了下來，“曼雲，謝謝你。這段時間，要是沒有你，我可能還在渾渾噩噩的過日子。”
陳曼雲听到他叫自己“曼雲”，心里一陣激動，她往他懷里縮了縮，聲音帶著幾分哽咽︰“李大哥，我也是。遇到你之後，我才覺得日子有了盼頭。我知道我這樣不對，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李大海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眼神里滿是溫柔，“我也是。以後……我會多抽時間陪你，只要你不嫌棄。”
“我怎麼會嫌棄呢？”陳曼雲抬起頭，看著他的眼楮，眼底滿是愛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是這樣抱著，我也滿足了。”
兩人沒有再說話，只是緊緊相擁著。臥室里很安靜，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李大海看著懷里的人，感受著她的溫暖，心里一片安定——他知道這份感情是錯誤的，是見不得光的，可此刻，他只想沉溺在這份溫柔里，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顧。
窗外的月光漸漸西斜，夜色越來越深。陳曼雲在李大海的懷里慢慢睡著，呼吸均勻，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意。李大海卻沒有睡意，他看著懷里的人，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心里既有滿足，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
他想起張雅，想起她溫柔的笑臉，想起她為這個家付出的一切。可這些念頭，在陳曼雲的溫暖和溫柔面前，很快就被壓了下去。他告訴自己，張雅有安穩的家庭，有可愛的女兒，而陳曼雲只有自己。他不能丟下陳曼雲，更不能失去這份讓他心動的感情。
他輕輕吻了吻陳曼雲的額頭，然後閉上眼楮，將她抱得更緊了。夜色漸濃，臥室里的曖昧氣息卻沒有散去，反而像一張網，將兩人緊緊包裹在里面，再也無法掙脫。
清晨的眷戀
第二天早上，李大海是被窗外的鳥鳴聲吵醒的。他睜開眼楮，首先看到的是陳曼雲熟睡的臉龐。她的頭發散落在枕頭上，長長的睫毛輕輕垂著，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起來格外安穩。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灑在她的臉上，給她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看起來格外動人。李大海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頰，感受著她細膩的皮膚。
他想起昨晚的溫存，想起兩人之間的纏綿，心里一陣悸動。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背叛張雅，會和陳曼雲走到這一步。可現在，他一點都不後悔——和陳曼雲在一起的日子，充滿了激情和心動，這是他和張雅在一起這麼多年，從未有過的感覺。
陳曼雲似乎感覺到了他的觸踫，輕輕嚶嚀一聲，慢慢睜開眼楮。她看到李大海正看著自己，嘴角瞬間勾起一抹笑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李大哥，你醒啦？”
“嗯，剛醒。”李大海笑著回吻她，“再睡會兒吧，還早。”
“不了，我得起來給你做早飯。”陳曼雲搖搖頭，從床上坐起來，黑色的連衣裙散落在床邊，露出她白皙的肩膀和鎖骨處的紅痕，“我昨天特意買了面粉和雞蛋，想給你做你愛吃的蔥油餅。”
李大海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心里暖暖的。他坐起身，靠在床頭，看著陳曼雲穿上連衣裙，整理好頭發，然後快步走向廚房。沒過多久，廚房里就傳來了煎蔥油餅的香味，還有雞蛋的香氣，混雜在一起，格外誘人。
李大海起床洗漱好，走到廚房門口時，陳曼雲正把煎好的蔥油餅放在盤子里。她穿著他的圍裙，因為太大，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看起來格外可愛。
“快來嘗嘗，看看好不好吃。”陳曼雲笑著遞給他一塊蔥油餅。
李大海接過，咬了一口，外酥里嫩，蔥香濃郁，還有淡淡的雞蛋味，和他小時候媽媽做的味道很像。“好吃，比我媽做的還好吃。”他忍不住贊道。
陳曼雲听到他的夸獎，眼楮瞬間亮了，笑得像個孩子︰“那你多吃點，我還煎了很多。”
兩人坐在餐桌前，一起吃著蔥油餅，喝著溫熱的小米粥。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餐桌上，暖洋洋的，空氣中彌漫著食物的香氣和淡淡的曖昧氣息。李大海看著陳曼雲，她正低頭喝著小米粥，嘴角沾了點米粒，他伸手幫她擦掉，動作自然又溫柔。
陳曼雲抬起頭，看著他的眼楮，心里滿是幸福。她知道，這樣的日子可能不會長久，可能隨時會被打破，可她不在乎——只要能和李大海在一起，哪怕只是這樣簡單的一頓早餐，她也覺得足夠了。
“李大哥，”陳曼雲放下碗筷，看著他，語氣認真，“我知道你心里有顧慮，我也不逼你做什麼決定。我只是想告訴你，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李大海的心猛地一震，他看著陳曼雲眼底的真誠，心里既有感動，又有愧疚。他握住她的手，語氣堅定︰“曼雲，謝謝你。以後……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他不知道自己這句話能不能兌現，也不知道未來會遇到什麼麻煩，可此刻，他只想給陳曼雲一個承諾，一個讓她安心的承諾。
吃完早飯，陳曼雲收拾好碗筷，又幫李大海打掃了客廳。眼看快到中午，她才戀戀不舍地準備離開。“我得走了，不然等會兒有人看到，該說閑話了。”她走到門口，轉過身，看著李大海，眼神里滿是不舍。
李大海走上前，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說︰“我送你到巷口。”
兩人手牽手，慢慢走到巷口。陳曼雲停下腳步，轉過身，在李大海唇上親了一下︰“李大哥，我明天再來看你。你自己在家，要好好吃飯，別偷懶。”
“嗯，我知道。”李大海點點頭，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巷口，才轉身回家。
回到家，客廳里還殘留著蔥油餅的香味，餐桌上的盤子和碗都收拾得干干淨淨。李大海坐在沙發上，拿起手機，看著陳曼雲發來的短信︰“李大哥，我到家了，你別擔心。明天見。”
他笑著回復︰“好，明天見。路上注意安全。”
放下手機，李大海靠在沙發上，閉上眼楮。他想起陳曼雲的笑容，想起她的溫柔，想起昨晚的溫存，心里一片滿足。
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沉淪在這份錯誤的感情里，再也無法回頭了。可他一點都不後悔，反而覺得，這樣的日子，才是他真正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