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憐惜舒答應,特意讓人送了安神的湯。
鐘粹宮中,安陵容笑著看著剪秋,接過湯藥一口喝下,“讓皇後娘娘擔心了,也累著姑姑多走了一趟。綺羅,你送送姑姑。”
剪秋滿意的看著喝下藥的安陵容笑道︰“小主今兒累著了,早些休息吧。奴婢告退。”
綺羅跟著送到門口,她從懷中拿出一個小荷包,“小主體弱了些,今兒累著姑姑跑了好幾趟,這點吃茶錢您收著。”
剪秋也不推脫,收下荷包後提醒道︰“這幾日天氣還熱,小主體弱還是不要出宮散心的好。”
“是,謝姑姑提醒。”
寶鵑拿著香茶伺候著安陵容漱口,她心疼的說道︰“小主,都是奴婢不好,這鐘粹宮里都沒有備好蜜餞。”
她是分配到舒答應身邊的宮女,在小主還沒有入宮前,這鐘粹宮里都是由她做主收拾的,原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周到縝密了,但還是沒有準備好所有。
安陵容笑著安慰她,“寶鵑細心,是我身體弱了些,第一天就喝藥。”
屋里安靜了下來,寶鵑伺候安陵容躺下休息。
麝香是極好的中藥,開竅醒腦,活血化淤,皇後娘娘為她送來醒腦提神的藥自然不能說她半句不好。
好在她送回剪秋姑姑的荷包也是裝了一些了豆蔻,白芷的香料。
氣味清雅又很淡,若是不仔細聞都不會察覺。
這些香料都是爹爹親手研制的,用一點就少一點,她還需要節約些才行。
給剪秋姑姑的荷包是用甦繡做成的,面上瞧著不顯,卻是實實在在的雙面繡,荷包表面清雅,內里華麗。
剪秋姑姑怎麼會舍得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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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鐘粹宮的剪秋看著手里的荷包眼楮一亮,原以為只是繡著秋菊的荷包,里面放的也不過是一點碎銀子,可是、可是這荷包內里竟然還繡著鸞鳥。
燈下,那碎銀暗淡。
只有鸞鳥依舊泛著金光,像是要從荷包中沖天一樣。
剪秋連忙將荷包收好,她心中激動的回頭看了眼鐘粹宮。
舒答應安氏出身江南,那里一片的繡娘可真是生了一雙巧手。
剪秋這些年跟著皇後娘娘節儉慣了,身上穿的料子瞧著不錯,但是繡樣簡單,款式沉悶,用的香囊荷包也都是最簡單的樣式。
宮里其他娘娘的賞賜送的荷包也都是些普通荷包。
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精美,又藏有內繡的荷包。
景仁宮中,剪秋懷中藏著荷包,她給皇後娘娘按著頭上的穴道說道︰“娘娘,舒答應的性子瞧著不錯,安分听話,奴婢給她送藥,她都是當著奴婢的面直接喝下的。”
皇後沒有說話,她難受的皺緊了眉頭。
今日怎麼又開始頭痛了。
剪秋看皇後難受的神色擔心的問道︰“娘娘,奴婢讓人去請太醫來。”
“不可。”皇後打斷了剪秋的話,今日是新人第一天入宮,她這個時候頭痛生病,旁人只會以為她心生嫉妒,容不下那些新人。
剪秋沒有辦法只好繼續給皇後按摩穴道緩解皇後的痛苦。
只是,被按著穴道的皇後越來越難受。
頭上的經脈一跳一跳,胃里也開始抽搐,一陣陣嘔吐的沖動涌上。
皇後不願讓別人知道她生病了。
這天夜里,景仁宮中宮女們忙的昏頭轉向,以前太醫說的緩解法子全都試了又試,可是皇後依舊頭痛嘔吐。
直到天邊露出白光,皇後虛弱的躺在床上緩緩的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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