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盛大的文壇交流活動?”林清梧黛眉微挑,眸中閃過一絲好奇,這景琰皇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她不動聲色地應道,“能為殿下效勞,是臣女的榮幸。”
景琰皇子神秘一笑,只道是屆時便知,便翩然離去,留下林清梧一人在夜風中揣測。
嘖嘖,這欲擒故縱玩得挺溜啊!
林清梧暗自腹誹,不過,她喜歡!
幾天後,景琰皇子別苑張燈結彩,賓客如雲。
這場詩會,說是文壇盛事也不為過,京中叫得上名號的文人墨客幾乎都來了。
賈敏和薛映雪自然也在受邀之列,她們二人一出現,空氣中就彌漫著一股子“來者不善”的味道。
“喲,這不是咱們賈府的大才女嗎?听說最近在文壇混得風生水起啊!”薛映雪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尖酸刻薄得像醋壇子打翻了。
林清梧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回敬道︰“薛小姐謬贊了,清梧不過略懂皮毛,哪敢在薛小姐面前班門弄斧。” 心里卻默默吐槽︰呵呵,老娘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班門弄斧!
詩會開始,眾人依次吟詩作對,氣氛倒也融洽。
輪到林清梧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仿佛要在她身上看出朵花來。
林清梧也不怯場,略一沉吟,便吟誦出一首清新脫俗的小詩。
“清風明月入畫來,一枝寒梅傲雪開。不求浮華世人贊,但求心安自在懷。”
詩句一出,全場鴉雀無聲,仿佛時間都靜止了。
這詩,不僅意境深遠,用詞精妙,更重要的是,它流露出一種不畏世俗、追求真我的灑脫,與林清梧此刻的風姿相得益彰,簡直絕了!
“啪啪啪……”雷鳴般的掌聲響起,眾人紛紛贊嘆林清梧的才華。
就連一向眼高于頂的賈敏,也不得不承認,這丫頭確實有兩把刷子。
薛映雪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她原本想看林清梧出丑,沒想到反倒讓她大放異彩。
這讓她如何能忍?
她使了個眼色,早就安排好的幾個酸腐文人立馬跳了出來。
“林姑娘的詩固然不錯,但未免有些小家子氣,不如我們來個更刺激的,如何?”一個尖嘴猴腮的文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哦?不知這位先生有何高見?”林清梧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神里充滿了戲謔。
“我們以‘邊塞豪情’為題,限時作詩,如何?”那文人昂著頭,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他知道林清梧是個病秧子,這種需要耗費心神的限時作詩,肯定能讓她原形畢露。
“邊塞豪情?”林清梧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好啊,奉陪到底。” 心里卻暗爽︰正愁沒機會放大招呢,你們就送上門來了!
“墨韻通靈”啟動!
一股暖流瞬間涌遍全身,林清梧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廣袤的邊塞,感受著金戈鐵馬的豪邁與悲壯。
當然,副作用也隨之而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讓她臉色蒼白,身形搖晃。
但她強忍著不適,提筆揮毫,一首氣勢磅礡的邊塞詩躍然紙上︰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鐵騎踏寒沙,壯士飲胡天。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這首詩,氣勢雄渾,意境壯闊,將邊塞的豪情壯志展現得淋灕盡致。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首詩震撼了,仿佛身臨其境地感受到了邊塞的壯麗景色和將士們的豪邁氣概。
景琰皇子更是激動得站了起來,他走到林清梧面前,親自為她斟了一杯酒,贊嘆道︰“林姑娘的詩,真乃神來之筆!本皇子佩服!”
而那些挑戰林清梧的文人,此刻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頭耷腦地站在一旁,他們的詩作與林清梧的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沒法比!
薛映雪氣得臉都綠了,她狠狠地瞪了林清梧一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景琰皇子走到林清梧身邊,溫潤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林姑娘的才情,真是讓本皇子嘆為觀止。不知……”他頓了頓,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清梧,“不知姑娘可願與本皇子單獨聊聊?”
詩會散場,喧囂漸息,景琰皇子溫潤如玉的手握住了林清梧縴細的手腕,那觸感,像上好的羊脂玉,滑膩清涼。
“林姑娘,你這首詩,真是才華驚人,讓本皇子大開眼界啊!”他眼帶笑意,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那眼神,像極了老干部視察工作時看到優秀員工的欣慰表情。
林清梧不著痕跡地抽回手,內心獨白︰皇子您這眼神,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面上卻是一派雲淡風輕︰“殿下過獎了,清梧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景琰皇子這才戀戀不舍地讓林清梧離去。
看著林清梧遠去的背影,景琰皇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這丫頭,有意思!
絕對是個人才!
得想個法子把她拉攏過來才行。
而躲在暗處的賈敏和薛映雪,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賈敏咬牙切齒地說︰“這小蹄子,竟然敢搶我的風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薛映雪更是恨得牙癢癢,她原本打算借這次詩會讓林清梧顏面掃地,沒想到反倒成了她的墊腳石!
“林清梧,你給我等著!”她暗暗發誓,一定要讓林清梧付出代價。
林清梧自然察覺到了背後那兩道陰冷的目光,但她只是輕蔑一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老娘還怕你們不成?
轉身,她裙角翻飛,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句話在風中回蕩︰“等著瞧吧,好戲還在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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