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說出來瑟蘭提斯都有些難以置信。
一只雄蟲只會娶一只雌蟲……這在蟲族幾乎不存在——不,是完全不存在。
畢竟雄蟲太過稀少。這個蟲族社會需要雌蟲來生育大量的雄蟲幼崽,從而提高雄蟲的數量,保證蟲族社會的延續與發展。
遂而一只雄蟲可以擁有無數只雌蟲。
他們有了雌君、雌侍、雌奴……
程言綏卻說,這在他們那里是犯法的?
“閣下,我相信您不會犯法的,您有好品德。”瑟蘭提斯鼻梁上的鏡片都被熱氣燻得模糊,泛白,他亦輕輕咬了咬程言綏的唇瓣,開口道,“我喜歡您的好品德。”
他這時已經完全將澤西拋于腦後。
畢竟在程言綏亂寫的小說里,澤西也是個穿越而來人類。但他卻依舊娶了那麼多的雌蟲,觸犯了人類世界的法律,還是用的那麼不正當的手段……
他不是沒有好品德,他是完全沒有道德。
程言綏聞言笑了一聲,扣緊了瑟蘭提斯的後腦︰“也就只對你有了,長官。”
這些話無疑讓瑟蘭提斯感到愉悅與舒適,也總算勉強安慰了他之前的不安。
他們再度親吻在了一起。原本只是若有若無地廝磨,後來氣息逐漸灼熱,又像是回到戰場,咬著,舔著,互相挑逗著。
“閣下……”
不知道什麼時候,瑟蘭提斯鼻梁上的那副金絲眼鏡被摘了下來。他視線模糊了一瞬,只感覺自己的睫毛依舊濕氣濃重,黏在一起,被帶著從樓梯一路跌跌撞撞去了房間。
程言綏房間里面還殘留著一些顏料的味道,瑟蘭提斯嗅覺敏感,他剛進里面,便嗅到了那些陌生又熟悉的味道。
“這幾天沒有信息素,你怎麼過的?”程言綏單膝壓住床板,他弓著脊背伏在瑟蘭提斯身上,也在嗅聞檢查著這只雌蟲身上的味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程言綏也習慣了這種依靠嗅聞識別信息素的方法,這或許也與他和雄蟲融合有關。
瑟蘭提斯身上的黑襯衫被剝開,他皮膚蒼白中混著些慘,胸肌腹肌卻是緊實充斥力量,入目看去,像是一塊久不見光的甜味白巧。
“閣下,您之前給過我一件襯衫。”瑟蘭提斯仰頭看著上方,脖頸被一層薄薄的汗包裹,他眯眸道,“我還沒有將它清洗干淨。”
“是嗎?”程言綏眸子彎了彎,“只靠它?”
“只靠它。”瑟蘭提斯摟住程言綏的脖頸,他背後的蟲紋整個明亮發紅,讓他忍不住再度貼緊雄蟲的皮膚,“閣下,那件襯衫我放在了軍部,沒有放別墅里。我沒有和澤西接觸過……”
這番話說出來瑟蘭提斯莫名地有些羞恥,或許還是因為他和澤西那該死的婚姻關系。
“我知道,你都沒怎麼回去過,總是加班。”程言綏撫摸著底下的皮膚,眼眸微低。
瑟蘭提斯的身軀飽含著軍雌特有的強壯與力量感,但他那些皮膚上卻有著一層層傷疤,有戰場上受傷留下的,異獸撕咬留下的,還有更多的……被雄蟲鞭撻留下的。
這些都是些陳年舊疤了。
瑟蘭提斯本是不在意,但如今這些傷口都落在程言綏眼底,被他用指腹撫弄著,瑟蘭提斯又久違的感受到了那些傷口處隱秘升起的瘙癢感。
“閣下,您怎麼知道?”瑟蘭提斯有些難耐,他緊緊盯著程言綏,喘息道,“您也在看我嗎?”
“是啊,我在你家里裝了監視器。”程言綏承認得很坦然,“就在桌子下面。”
瑟蘭提斯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監視器?
“您……”
“你這段時間在做什麼,我也一清二楚。”程言綏解開瑟蘭提斯腰間的皮帶,故意騙他,“那個襯衫你除了聞,還做了什麼,我也知道。”
瑟蘭提斯身體一顫,整個頭腦都有些被燒麻了。
他曾經的確用那件襯衫做過些別的事情,但那時候他在發情期,且需要安撫,這才不受控制,把它當程言綏用了。
但事後他也清理干淨,將它重新折疊好放在了衣櫃里。
他的動靜應該很小,不會被發現。
……但程言綏他竟然也知道。
瑟蘭提斯指尖蜷縮,有些懊惱。
該死的,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把監視器安上面的?
“瑟蘭提斯,你怎麼說?”程言綏一見瑟蘭提斯這副故作平常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做賊心虛。
他頓時眼角微挑,將眼眸眯了眯。
竟然真的做了些不可告蟲的事情。
瑟蘭提斯見程言綏緊盯著他,純銀的瞳仁都忍不住顫了顫︰“閣下,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弄上面。”
“……”程言綏一顆顆解開自己身上的襯衫紐扣,當著瑟蘭提斯的面將它脫了下來。
“你怎麼做的?”程言綏手掌拽住瑟蘭提斯,雌蟲的長褲已經脫至大腿,程言綏將它整個扯了下來,“來,再做一遍給我看。”
瑟蘭提斯耳垂滾燙,他一貫嚴肅認真的臉龐在這種場合下已經變得僵硬,有些埋怨自己曾經的恬不知恥。
“閣下……”
瑟蘭提斯喉結滾動,他見程言綏完全不為所動,只將一雙漂亮的眼眸定定地落在他身上,頓時感覺如火燒。
他猶豫片刻,側過臉龐,沒再看程言綏。
程言綏倒是在看他,這只軍雌動作生澀又僵硬,竟然真的听話的拿住他的襯衫,慢慢摩擦了起來,發出沉重的喘息。
程言綏︰“……”
軍雌的忍耐力持久,程言綏不過看了幾分鐘,便接替了瑟蘭提斯的手掌,用了些力。
瑟蘭提斯身體頓時痙攣般地弓了起來,雙腿都在顫抖。
“閣下,我自己可以,您不要……”
他大腿處顏色更深,程言綏低眸看了眼,掐緊了他的腰身。
“長官,沒事,我做和你做,都是一樣的。”程言綏壓住他的膝蓋,“看著我,我現在可不是衣服。”
雄蟲的聲音總是讓瑟蘭提斯會將注意力轉移,他顫抖著睜開眼眸,又是一聲悶哼。
靜默的片刻後,瑟蘭提斯思緒回籠。
他見程言綏正用指尖試圖抹去臉上的髒污,連忙起身,抽了幾張干淨的紙張為他擦拭。
“閣下,抱歉。”瑟蘭提斯抬眼看了看程言綏,道,“您不該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