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晴壓著心里的不自在，主動開口︰“這是我閨蜜，她現在是公司里的項目總監，能力特別強。”
說這話時，甦晴語氣里滿是驕傲。
可男人听完，眼神卻更黏在程妍身上，甚至往前探了探身，語氣里帶著揣測。
听起來十分冒犯無禮。
“程小姐這麼年輕就當總監？厲害啊。不過說實話，女孩子在事業上爬得快，沒點特殊手段可不行吧？”
這話一出，程妍端咖啡的手頓了頓，眉頭微蹙，卻沒打算接話，跟這種帶著偏見的人爭論，只會白費口舌。
對牛彈琴罷了。
可沒等她開口，甦晴已經炸了，“你這話什麼意思？”
男人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臉色沉下來︰“甦小姐怎麼這麼大脾氣？我不過是隨口一說。”
“隨口一說？”甦晴冷笑一聲，身子往前傾了傾，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要不是看在我媽和你媽是老同學的份上，就你這高高在上的樣子，我根本不會來見你，還敢說我工作不穩定、性格不好？你先看看自己，對人連基本的尊重都沒有，誰給你的底氣這麼傲氣？”
程妍見她這麼生氣，拍了拍她的背順順氣。
甦晴一向是個不好惹的主兒，這男人也是自找沒趣，有他受的。
甦晴氣得胸口發悶，聲音都拔高了幾分，“你知道妍妍在哪家公司嗎？顧氏！像你這種人，這輩子都進不去的顧氏。”
男人原本還翹著二郎腿，听見“顧氏”兩個字，臉上的傲慢瞬間淡了些，眼神里多了幾分懷疑。
“顧氏？你沒開玩笑吧？顧氏集團的總監怎麼會陪你來相親？”他上下打量著程妍，語氣里的輕佻少了，多了些試探。
他之前托關系想跟顧氏的項目都沒搭上線，眼前這個女人若是真的顧氏總監，那可不是他能隨便得罪的。
甦晴見他變臉，心里更氣，冷笑一聲︰“我騙你有什麼好處？你要是不信，現在就可以查顧氏集團的公開信息，程妍的名字和照片都在上面，倒是你，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一听見顧氏，就不嘴硬了？”
男人的臉色徹底變了，從最初的傲慢變成了尷尬，語氣也軟了下來。
“我……我就是隨口問問，沒別的意思。程小姐要是真在顧氏任職，那確實厲害，是我剛才說話欠考慮了。”
甦晴還想再懟，程妍輕輕拉了拉她的胳膊，搖了搖頭，沒必要跟這種人浪費時間。
甦晴會意，狠狠瞪了男人一眼，抓起包站起身。
“行了，話也說清楚了，我們就不奉陪了。以後別再讓你媽隨便給人介紹，先管好自己的嘴和脾氣吧。”
說完，拉著程妍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男人坐在原位，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尷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見兩人真要走，壓低聲音往地上啐了口，陰陽怪氣地嘟囔。
“裝什麼清高？不就是仗著公司名頭唬人麼？說不定怎麼爬上去的呢……旁邊那個更普通，除了會幫腔，還能有什麼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