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稷一本正經的樣子，舒念頓感壓力巨大，這麼一個壓迫感十足的家伙跟在自己身邊，想好好逛街也很難吧。
舒念清了清嗓子︰“咳……你叫我舒念就好了。”
周稷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像個機器人，“您和顧總的關系，我直接稱呼您的名字不合適。”
“可是你總這樣您您的，我覺得好別扭。”舒念忍不住吐槽。
可周稷並沒有理會她，活脫脫一副，你自己習慣習慣的樣子。
想著家里空空的，估計要買的東西也不少，自己一個人又拿不下，有個拎包的人也不錯。
舒念沒糾結多久，很快就作罷，這也算是他的工作，還是不跟他計較了。
有周稷做向導，舒念先是去了超市，買了些晚上需要用到的食材，又買了些牛奶面包什麼的，打算把顧淮的冰箱塞滿。
周稷拎著大包小包跟在舒念身後，舒念也不跟他客氣，自己除了拎著自己的包包，什麼都沒拿。
出了超市以後，見時間還算早，離顧淮下班還有段時間，舒念掃了一眼周圍不遠處有家精品店。
玻璃櫥窗里堆放著滿滿的草莓熊玩偶，這可是舒念的最愛。
想都沒想，抬腳便準備過去。
因為是臨時決定來義蕪的，除了一些換洗的衣服，舒念什麼都沒帶，她想帶著顧淮送她的草莓熊玩偶，可是太大了帶著不方便，而且她的小箱子也放不下。
周稷跟在舒念的身後一言不發，看著她進了精品店挑了個半身高的玩偶，忽然想到了什麼。
自家老板之前讓他準備的說是送人的禮物，就是大大小小的草莓熊周邊，現在想想，估計就是送給舒念的。
不過他跟在顧淮身邊這麼久，居然都沒有察覺到舒念的存在，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究竟是怎麼認識的。
老板的事，身為助理自然也不好打听。
再加上，周稷本身也不是喜歡八卦的人，頂多是有點好奇罷了。
舒念看周稷手里已經滿滿當當，打算自己抱著玩偶。
可是看著周稷那副不苟言笑的表情，舒念的嘴角翹了起來，眼角彎彎，眼里帶了幾絲幼稚的調笑。
她以自己個子太矮抱著不方便為由，將草莓熊玩偶搭在周稷的背上，將草莓熊的兩只胳膊打了個結，系在周稷的脖子上。
好像兩個完全不搭邊的事物，踫撞在一起，這畫風難免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舒念看著周稷滿意的點了點頭
即便如此，周稷依舊沒什麼多余的表情，也絲毫不在乎周圍人們的目光，安靜的跟在舒念的身邊。
兩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舒念隱約听到店外似乎有人在爭吵的聲音。
店里的顧客和店員，也順著這個聲音往門口移動。
舒念本身對湊熱鬧是不感興趣的，打算從另一邊繞著出去，可無奈那爭吵聲吸引了不少人，她也被推搡著出來。
周稷手里背上都有東西，一時間有些顧不上她，好在舒念個子不矮，還在他的視線之內。
沒過幾秒，周稷便挪到了她身邊，“小姐，沒事吧。”
周稷生怕自己一個照顧不周，讓舒念出點什麼岔子，那可真不是他能擔當的起的。
湊近了些，反而听清了外面爭吵聲的內容。
兩個女人，一大一小，看著像是一對母女。
大的在破口大罵，小的在抽抽搭搭的哭。
那個年長的，像是她母親的女人，聲音又大又尖，火藥味十足，听著甚至有些刺耳。
“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什麼人家網戀，還是個歲數那麼大的，你不要臉我還要臉麼呢，我告訴你，今天必須給我斷了，以後都不許再和他聯系，否則，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媽。”
舒念挑眉，猜對了，還真是母女。
年輕的女孩，看上去年紀不大，像是和舒念差不多，高中生的樣子。
她抽動著肩膀，聲音因為哭過帶著些鼻音，“網戀怎麼了，難道非要兩個人面對面才會產生感情嗎，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我不介意他比我大，他也不覺得我年紀小，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
舒念嘴角抽了抽，這內容怎麼好像似曾相識，網戀，年紀大？
怎麼這麼像他和顧淮。
想到這里，舒念不禁有些後怕，如果自己爸媽知道她的男朋友比自己大這麼多，還是網戀認識的，會不會也像這個媽媽一樣……
只一秒，舒念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就算是知道了，她爸媽的脾氣也不會這樣歇斯底里。
他們兩個一向開明，估計更不會在意年齡的問題。
而且那個女孩說的前半句，她也贊同，並不是非要兩個人面對面才會產生感情。
這一點，她深有體會。
兩人的語氣都很凶，誰也不讓著誰，舒念對她們接下來的爭吵也不太感興趣，準備離開。
那個年長的女人像是被自己兒女這番話給氣過了頭，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這一巴掌很用力，那個女孩整個人都被甩到一邊。
臉頰也很快便紅了起來，清晰可見的巴掌印，印在臉上。
她也像是被逼急了，捂著被打腫的半邊臉，歇斯底里的喊出聲︰“我不要你管，從小到大都沒管過我，現在有什麼資格來說我，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死都要跟他在一起。”
年長的女人指著她半天也沒說出話來，也跟著哭出聲，“死丫頭，我還不是為了你好，為你給你更好的生活，我容易嗎我，你就這麼對我，你對得起我嗎。”
女孩像是听了什麼笑話，“為我好，是，你只會拿我和別人攀比，你什麼時候真的為我考慮過，你在乎過我的感受嗎？”
年長的女人像是被戳中了，“死丫頭，你要是真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就當我死了，我沒你這個女兒。”
兩人爭吵不斷，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不知為何，都一邊倒的支持媽媽的觀點。
這反倒激起了舒念的興趣，她站在原地打算繼續看下去。
圍觀的人紛紛開始不約而同的指責起那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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