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問甲申之亂的事兒，我雖然解不開，但最起碼能掙脫內景。”王也道，“但眼前這個……別說掙脫，我有預感，一旦靠到一定距離，恐怕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沒了。
“骨頭渣滓都不帶剩的，恐怕神魂都會直接被燒灼一空。”
王也感嘆了幾句，又看向諸葛青，問道︰
“對了老青，你不是學三昧真火了嗎？和這團火球比，你的三昧真火又怎麼樣？”
諸葛青臉上泛起一抹苦澀。
“如果聚集在一點上，威力興許差不多。但這個面積……”
面前火球的面積實在是太過于巨大，以至于在沒有參照物的情況下，根本沒有辦法詳細分析出其大小。
如果把江瀾當做參照物的話，火球或許有一…兩…三五萬個他的大小？
當一樣物體大到一定程度之後，數字就失真了。
如果參照物能更大一些，或許能夠更精確的推斷出來。
江瀾看著眼前的火球，心中隱隱生出一抹悸動的感覺。
倒不是害怕，只是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這種能夠帶給他危險的感覺。
之前測試的時候，即便是被那麼多火器輪番轟炸，江瀾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被狙擊槍子彈洞穿身體的時候，也沒有。
說實話，他還挺懷念這種感覺的。
上一次，還是在龍虎山面對老天師的時候。
那種危險感。
在實力逐漸變強的過程中，能帶給江瀾這種感覺事物，肯定會越來越少。
所以他要珍惜才是。
“呼……”
江瀾長長吐出一口氣，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如同鷹隼，死死盯著面前巨大無比的火球。
緊接著，他雙手猛地揮出，一道滔天的水浪騰空而起，如同海嘯一般沖向面前的火球。
“轟，轟轟，轟轟，轟轟！！！”
火球仿佛擁有生命一般，察覺到即將到來的攻擊，伸出無數道烈焰所組成的觸須，仿佛長鞭一般，朝著江南猛烈拍擊而來。
江南不閃不避，只是身後的浪涌變得更加劇烈。
火焰長鞭觸及到水浪，便飛快收縮，蒸發。
“嗤嗤嗤！”
江瀾身後水幕更加洶涌澎湃。
無窮無盡的水浪拍擊在火球上，火球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暗淡下來。
從黑色逐漸變為暗紫色，又變成暗紅色。
一開始，火球還能組織些像樣的攻擊，而到了後面，就基本沒什麼反應了，只是火焰收縮，像是在自保一般。
江瀾眯著雙眼。
這東西，實際上是天道的化身嗎？
當然，不是全部，說不定只是天道的一縷微小意志而已。
江瀾自認實力強大不錯，但他可不會傻到認為自己可以和天地爭斗。
水浪繼續，火焰變得愈發黯淡起來。
這一切的發生，只不過在短短幾分鐘時間內。
江瀾身後王也二人目瞪口呆。
他們兩個是真的有些不敢相信。
這真的是人類能做到的嗎？
水浪仿佛沒有止境一般，繼續轟擊火球，然後被蒸發。
火球又從暗紅色，轉變為鮮紅色，直至焦黑一片。
等火球徹底消失，江瀾滿意地拍了拍手。
還挺麻煩。
希望答案不要讓他失望。
處理先前那個火球一共花了他三四分鐘的時間，而面前的這個，則是用了他足足十多分鐘的時間。
透明液體貼近江瀾額頭，隨後鑽入進去，化為一段記憶。
江瀾面色一陣變換。
好就是好，壞就是壞，前路不定又是個什麼意思？
結果也不一定。
這問得，不是和沒問一樣嗎？
江瀾感覺有點離譜。
天地意志，也沒法給他個像樣的答案？
難道是因為，陰司並不在這個世界嗎？
但你算不出來就說算不出來的，還故意弄個這麼大的火球出來，在這故意惡心人是吧？
江瀾吐槽一頓，開始重新梳理腦海當中的信息。
應該不對。
道德經有雲，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所以，可能在天道看來，想要解開他的問題，就理應是這麼大的火球。
江瀾開始一字一句研究答案。
研究了半天，他也只梳理出了幾個字。
福禍無門，惟人自召……
江瀾突然扯了扯嘴角。
這是什麼意思？
讓他做好人好事嗎？
算了。
既然沒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他也就不強求了。
路是自己走出來的。
就算真的能提前知道結局，對江瀾來說，也沒有什麼意義。
如果結局是好的，那最多就是能讓他高興點。
如果真是個壞的結局，江瀾也不可能甘心。
所以說，徒增煩惱罷了。
當然，江瀾的想法，到底有幾分是真心實意，又有幾分是自我安慰，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搖了搖頭，江瀾轉身回到王也和諸葛青的身邊。
“好了，我問完了。”
“咕咚……”王也看著江瀾，又咽了口唾沫，“大哥，你是神仙嗎？”
“神仙？”江瀾哈哈一笑，“我哪兒是什麼神仙，鬼王還差不多。”
他統領那麼多靈體，可不就是鬼王嗎？
而且，江瀾能夠動用的，不僅僅是靈體。
在解鎖了酆都大帝之後，惡魘商城內，那些最開始的紙扎技藝，制兵種類，他也都融會貫通了。
這其中，也包括他當初並未購買的畫皮鬼之類。
江瀾現在也不知道，如果他全力施為，能夠弄出多少鬼母、紙將之類的東西來。
不過估計，十萬八萬肯定是有的。
甚至他還能一直操控。
當然，沒什麼用就是了。
一對一，沒人是江瀾的對手。
一對多……
真當地藏王菩薩，酆都大帝，五方鬼帝那些是吃干飯的呢？
但凡是江瀾手下的任何一個靈體，都不是一般的異人能夠解決的。
在他變強後， 一開始召喚出來的那些實力不算特別強的靈體，也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提升。
換句話說，江瀾隨便弄個靈體出去，在當今的異人界，都能算得上是一流的高手。
所以，大軍壓境這種活兒，現在有點沒必要整了。
等以後到了納森島的時候，說不定可以試試。
能有什麼奇效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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