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啊。”
“主上謬贊了。”酆都大帝一招手，身邊圍著的幾頭陰晦巨龍，就重新盤踞在他的帝袍之上，化身成為栩栩如生的圖案。
江瀾知道，酆都大帝只是謙虛而已。
他的手段，確實可以在江瀾之前擁有的靈體當中，被稱為最強了。
酆都大帝都這麼強了，他要是能攢夠了惡魘，把後土娘娘買下來，那還不是直接上天了？
而且還有地藏王菩薩。
江瀾對惡魘商城里面剩下的靈體，好奇心又重了幾分。
地牢里這群人消失之後，他的惡魘點數，又提升了接近兩萬。
加上之前剩下的三萬五，這會兒又五萬多了。
對于這速度，江瀾相當滿意。
只是可惜，全性的人終究還是有限，而且也不能全都化成他的資糧。
還是等會兒問問趙方旭，境內有沒有什麼其他國家的異人吧。
“先回來吧。”江瀾對酆都大帝道。
聞言，酆都大帝化為陰晦，鑽入江瀾丹田當中。
江瀾轉過身，離開地牢。
走上樓梯，他才發現，趙方旭竟然就在門口等著。
見到江瀾，趙方旭有些詫異道︰
“結束了？”
從江瀾進去到出來，才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而已。
而且，他剛才只是听見了幾句簡短的交談聲，接著下面就沒了動靜。
要是真殺人了，起碼慘叫聲得有吧？
難道說，江瀾沒動手？
那也不對勁啊。
要是不動手，他還費勁折騰過來一趟，目的地是什麼啊？
江瀾不知道趙方旭心里的疑惑，听到他的問話，只是點了點頭道︰
“嗯，結束了。”
趙方旭一愣，隨即問道︰“都解決了？”
“嗯，沒有尸體，也不用叫人收拾了。”
張方旭瞪著眼楮，腦子更迷糊了。
沒有尸體，是怎麼個意思？
“我下去看看。”
丟下一句，趙方旭就小跑著進入地牢。
眼見著地牢內的門都開著，但里面的全性，卻全都消失不見，趙方旭這才算是徹底相信了江瀾的話。
不過有一點，他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就是，人都哪兒去了？
就算死了，也得留下尸體吧？
但現在不僅尸體，甚至就連血跡，他都沒看到過一滴。
見了鬼了。
趙方旭心中一緊，對江瀾的警惕，也更多了幾分。
能夠讓這麼多人憑空消失的手段，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匪夷所思了。
這次是用在了全性的人身上。
那要是用在公司身上呢？
趙方旭皺了皺眉，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不是徹底撕破臉，不去主動招惹江瀾。
返回到樓上，趙方旭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正常，看著江瀾笑眯眯道︰
“我還以為，得派人收拾一陣子呢，沒想到你做的這麼干淨，倒是給我省事兒了。”
他並沒有問江瀾，那群全性為什麼會消失的那麼徹底。
這種事兒，多少應該也算是秘密了，他開口問，不合適。
而江瀾，也沒有主動解答的意思，只是用略帶玩笑的口吻道︰
“當然了，不能給組織添麻煩不是？”
“哈哈哈……”趙方旭爽朗一笑，“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好同志。”
江瀾看著趙方旭的臉，跟著笑了。
接著，他話鋒一轉，詢問道︰
“趙董，現在咱們華夏，有沒有什麼敵對，或者外面的異人？”
“嗯？”趙方旭有些疑惑。
江瀾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
他思索了一陣，還是選擇回答。
“咱們華夏，一向是外國異人的禁區，除了明面上的正式交流，幾乎很少和其他國家的異人來往，他們也基本上不會涉足華夏的地界。
“不過……要說有的話，最近還真的有一伙人，納森島的人……他們好像是進秦嶺了。”
“納森島？”這名字，江瀾還是頭一次听說。
不過去秦嶺……
他想起之前曲彤給他打過的那一通電話。
不出意外的話，趙方旭口中這些納森島的人，大概就是曲彤找過來的了。
“嗯，納森島……怎麼說呢。”趙方旭道，“他們算是個獨立于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地方，是個小島，島上的人，通常都是各個國家中，那些無處可去的異人。
“多數是犯了事兒，被原本國家注銷了國籍，成了黑戶的異人，才會前往納森島。”
江瀾眼前一亮。
好地方啊。
無國籍。
也就意味著不受法律保護。
換句話說，就算他給那小島弄沉了，也沒有人會追究他的責任。
江瀾連聲詢問道︰
“那趙董，那個納森島上，一共有多少異人？”
搖了搖頭，趙方旭道︰“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人數應該不少。”
江瀾眼楮更亮。
具體多少人他不在乎，趙方旭這一句不少，對他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既然都不少了，那幾萬人得有吧？
而且還都沒有國籍。
那不是純純的天堂嗎？
江瀾一時間有些恍惚。
原本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趙方旭居然給了他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納森島。
江瀾默默記下這個名字。
過段時間。
不……等全性處理完，他打算過去一趟。
要是真的有個萬八千人，那只要他去納森島一趟，直接就能湊夠買空商城所需的所有惡魘。
這不是比他在全性吭哧吭哧的一點點殺，來的快多了？
江瀾的心思已經不在這了，又隨便和趙方旭聊了幾句客套話之後，就直接告辭離開。
哪都通總部大樓外，徐四正坐在車里，等著江瀾。
看見江瀾回來，他降下車窗，詢問道︰
“怎麼樣？”
江瀾隨口回答道︰“還行吧。”
“得，我送你回家。”
江瀾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的位置道︰“不用了，直接送我去機場吧。”
明天就去錫林郭勒了，現在回家，他還得再折騰一趟，還不如直接就去機場，直接到那邊再說。
“機場？你又要去哪……”話說一半，徐四看向江瀾，倒吸一口涼氣道，“錫林郭勒？”
江瀾沒說話，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徐四打了個冷顫，也沒再勸。
現在江瀾是祖宗，他說去哪兒就去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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