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護和茶渡得到了織姬的救治,這次破面事件也告一段落。
原本,浦原要被牧野關上一陣子的禁閉。
可牧野將撰寫報告的任務交給浦原,並要求他向織姬道歉,浦原這才重獲自由。
織姬這個老好人也同意了這樁交易。
“沒有必要道歉的,浦原先生幫了我很多,我從心底就很感激浦原先生。”
夜一听見織姬的話,心都要被融化了,這讓她想起了小時候的碎蜂。
“謝謝全世界最善良的織姬小姐!要是讓我在那個鬼地方待幾天,可能會瘋掉的!”
浦原毫不吝嗇地夸獎起織姬。
“行吧,報告就交給你了。當然,你要是還喜歡坑害周圍的人,我或許會直接把你交給碎蜂,或者白哉。”
牧野沖浦原露出詭異的笑容,其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碎蜂或許不會對浦原動真格,但白哉就不好說了,畢竟浦原曾將危險的崩玉,藏在露琪亞體內。
露琪亞的事,確實是浦原理虧,此刻他只能訕訕賠笑。
“哈哈哈,技術開發局退休領導,被現任領導拿捏得死死的!”夜一純粹在一旁看樂子。
“哎,退休了就人厭狗嫌了……”
浦原也不禁自嘲起來。
……
牧野與織姬回家的路上,一個少年猶猶豫豫地追了上來。
來者正是黑崎一護。
“我先回家吧。牧野叔叔,你今晚吃什麼?我去買食材。”
織姬看出一護有話想和牧野說,于是主動找了個理由離開。
雖然織姬不擅長戰斗,但在體貼他人方面,她真的做到了極致。
接著,牧野在路邊找了一家咖啡館,帶著一護走了進去。
“牧野老師。”
還沒等牧野張開結界,一護就急不可耐地開口。
對于牧野,一護現在滿心敬畏。
一方面,牧野本就是他的老師,幫他偽造了那麼多次缺勤記錄。
另一方面,牧野剛才展現出的實力,實在令人震撼——浦原喜助,這位堪稱一護戰斗啟蒙的師傅,居然被牧野瞬間關了禁閉。
可見他這位老師,實力深不可測!
“我究竟該怎麼做?我體內的東西……”
一護話還沒說完,突然驚恐地跌坐在地上,咖啡灑了一身。因為他看見,一張充滿虛之力的詭異面具,出現在牧野臉上。
“牧野老師,你……”
一護看著牧野,說話都結巴了。
“你什麼你?沒見過虛化嗎?”
“虛化?”
除了自己,一護確實沒見過其他人虛化,就連平子真子也沒在他面前展示過。
牧野撤下面具,身上虛的氣息也逐漸消退。
“你覺得……‘虛’到底是什麼?”牧野問道。
“難道不是因為內心的空虛得不到滿足,而轉變出來的惡靈嗎?”一護反問道。
牧野笑道︰“你憑什麼認定,內心空虛無法滿足,或是放不下執念,就一定是惡呢?”
一護聞言,陷入沉默。
“就像織姬的哥哥井上昊。他因為放不下織姬,最終因種種原因變成了虛,他能代表惡嗎?”
牧野的話,給一護帶來巨大沖擊,也促使他開始反思。
“退一萬步說,人性之中難道不能包含‘惡’嗎?你對體內力量的擔憂,本質上不也是一種恐懼嗎?恐懼難道不算一種‘惡’嗎?”
說到這里,牧野突然想起自己當年擺攤賣小玩意兒的經歷。作為靈術院學員,他不過是想賺點積分,卻被眾多貴族子弟斥責為“跌份”,還被冠上“販子”的蔑稱。
“‘惡’的定義並非絕對,與其惶恐不安,不如接納它並嘗試改變。”
結合自身經歷,牧野向一護給出建議。
“接納‘惡’嗎?”一護喃喃自語。
“你知道嗎?在鈈靈庭中,有個歷史悠久的家族,一直提倡與虛和平共處。”牧野露出神秘的笑容。
“與虛和平共處?怎麼可能!”一護聞言,驚愕不已。
畢竟,一護至今都沒遇到過友好的大虛,他的驚訝也在情理之中。
“說不定,你身上也有類似的基因。”牧野笑著拍了拍一護的肩膀,鼓勵道,“總之,先學會接納你體內的力量吧。只有這樣,你握刀的手,才不會顫抖。”
說罷,牧野買了單,將平子真子的地址交給一護,便離開了。
倒不是牧野不想親自教導一護,只是他的虛化之力源于系統,沒什麼操控技巧,是自然而然掌握的能力。
況且,牧野還想留出時間關注龍貴。
就在牧野與一護交談的同時,虛圈也發生了有意思的事。
原本破敗的虛夜宮,已經被人重新建立。
在這座嶄新虛夜宮的王座之上,一個眼神充滿蔑視的男子,將腦袋枕在王座上,俯視著台階下的眾多破面。
除了破面,王座下還站著幾個特殊人物——東仙要、市丸銀、天貝繡助,以及一個身穿白色鎧甲、頭戴白色頭盔的破面。
這位破面全身藏在盔甲里,看不清相貌,身上似乎也沒有編號。
從站位來看,他應該和東仙一樣是執行官,地位在十刃之上。
“哈?烏爾奇奧拉,藍染大人派你去現世,你居然空手而歸?牙密的手都斷了?真是笑掉大牙,該不會是被死神打敗了吧?”
面對排名高于自己的烏爾奇奧拉,第6十刃葛力姆喬毫不畏懼,滿是嘲諷地開口。
烏爾奇奧拉沒有理會葛力姆喬的挑釁,他帶著牙密,半跪在藍染王座之下。
“藍染大人,我們已完成對黑崎一護的觀測任務。據我觀察,他或許有潛力,但以他目前的成長速度,不會對您的計劃造成太大影響,他不過是個優柔寡斷、缺乏戰斗意志的人。”
藍染听了烏爾奇奧拉的論斷,並未感到意外。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穿他在一護身上傾注的心血,以及一護隱藏的可怕潛力。
“牙密的手,是被黑崎一護斬斷的嗎?”藍染問道。
“是的,那時的黑崎一護,似乎進入了一種非常奇妙的狀態。不過,他最終敗在了牙密手上。”
“哼,笑話!既然黑崎一護被打敗,為什麼不把他的頭顱帶回來?”葛力姆喬仍在嘲諷烏爾奇奧拉。
然而,他話音剛落,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靈壓便籠罩在他頭頂。
“不要打斷藍染大人問話。”那位鎧甲破面語氣不悅。
見這位神秘破面開口,葛力姆喬臉上閃過猙獰的殺意,但最終還是強壓下脾氣,擠出一句︰“是,席恩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