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彌代家族之人,率領著一群死神,將村民全部集中了起來,逼問著他們靈王碎片的下落。
這些村民臉上寫滿了茫然,他們從未听過靈王碎片,更不知道此物是什麼。
別說這些普通的村民,就算是護庭十三隊的隊長,也有不少人不知道靈王碎片為何物。
令牧野吃驚的是,自己斬魄刀上走出的那三十幾道虛影,竟然全都是這里的村民!
綱彌代族人在村民口中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可他們根本不死心,開始了殘酷地拷問。
看到這一幕,牧野的情緒反而很平靜。
不是他沒有良心,而是他了解綱彌代家的作風。
當村民們听到“靈王碎片”的時候,牧野就預測到後面的劇情——綱彌代家是絕不會留下活口的。
而且,牧野現在所看到的只是幻象,他也無法改變什麼。
無一例外,這些村民都因為靈王碎片而倒下,綱彌代的族人帶著手下,在村子里搜尋起來。
就在此刻,一頭白色狐狸從田間,靈動地竄了出來。
它是來村子討食的,可它一見村子的慘狀,身子開始發顫,嘴里發出了尖銳的低吼。
“哈哈哈,這還有只狐狸,不如烤了下酒!”
一個死神見到白色狐狸,臉上浮起笑容。
“小狐狸,快……走……快走……”
一個躺倒在血泊中將死的少年,看見了白色狐狸的出現,艱難地出言提醒道。
“抱歉,以後……沒有東西給……給你吃了……”
少年用盡了力氣,向著白色狐狸說抱歉。
這時,那個死神也來到了狐狸身邊,立即伸手去抓。
就在此刻,白色狐狸的身體爆發出了可怕的靈壓!
它的身體也迎來巨大的變化,它尾巴漸漸增加,一條、兩條……直到增加到第九條!
牧野看著白色狐狸的變化,非常驚訝,不由猜測道︰“難道這個小狐狸有靈王碎片?否則它怎麼可能突然有這麼大的變化?”
靈王碎片可以讓持有者突然變強,牧野在木車冬古身上已經領教過這一點。
那個死神見到白色狐狸的變化,隨即警覺起來,他知道眼前狐狸,絕非一般動物。
鋒利的斬魄刀,從刀鞘中被拔出。
可他一拔刀,牧野的眼神就冷冽下來。
這個死神所用的斬魄刀,居然和牧野的刀一模一樣!
牧野絕不會看錯,就是同樣的刀,尤其是那少見的黑色刀鐔!
斬魄刀的淺打狀態都是一樣的。
可一些死神會對自己刀進行裝飾,比如更換刀鐔、纏繩、配飾之類的。
牧野在流魂街撿到斬魄刀後,擔心影響系統運行,從未裝飾過斬魄刀。
他的刀過去是什麼樣子,現在就是什麼樣子。
“如果這段幻象不是幻象,而是過去發生的真事,那麼……我的斬魄刀原本屬于這個死神。後續,這個死神應該死了,斬魄刀退化成了淺打,然後被我撿到,覆寫了我的靈魂,成為了我的系統。”
牧野對自己的判斷篤信不已。
就在此刻,眼前的一切幻象都消失了。
牧野被排斥出了阿桃的內心世界。
“終于見到你了……龍源牧野!”
牧野離開之後,阿桃內心世界,一個穿著白色和服的女子突然出現。
她並非是人類,就像阿桃一樣,她有著異人的特征,擁有著九條白色的狐狸尾巴。
感受著牧野遺留的靈子,這個女子輕聲嘆息道︰“抱歉了牧野,還是把你卷進了仇怨之中……”
至始至終,牧野都沒有見到阿桃的斬魄刀,也沒和她說上話。
他心中的疑慮,只能留給未來去解除。
“剛剛所見,估計不是幻象,而是歷史!我斬魄刀就是最好的證據!”
“那只狐狸身上應該有靈王碎片。它受到村民的投喂,在村子邊生活,然後引來了綱彌代家族。綱彌代家族為了隱藏靈王碎片的秘密,屠戮了村莊……”
牧野通過看到的幻象,推測著事情的經過。
“我斬魄刀的前主人應該是死在了這里,所以刀中才會有那些居民的虛影……”
不過,牧野還有一個疑惑。
他的斬魄刀是受了白色狐狸身上靈王碎片的影響,而誕生系統的嗎?
牧野見到那些村民的遭遇,不禁感嘆起來。
“命若琴弦啊!”
如果他沒有系統,他或許也和那些村民一樣。
哪怕自己辛勤勞作、耕織著美好生活,可只需特權者隨意的一句話、一個命令甚至一個眼神,自己或許就要死于非命。
就如當年的阿桃。
要是沒有牧野解圍,難以想見她會經受貴族怎樣的責罰?
有些人生來是公子王孫,有些人卻成了螻蟻,終日不得翻身!
牧野討厭的,倒不是像朽木白哉、志波空鶴、四楓院夜一這樣的貴族,而是綱彌代這樣的貴族。
朽木家代表的是秩序,他們是貴族的典範。
志波家向往自由,對特權毫無興趣,甚至可以說是最窮的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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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楓院家雖然一樣講求權勢,可他們並不欺負庶民。
為什麼更木區有那麼多人不想成為死神?
因為在他們看來,護庭十三隊就是維護綱彌代這類貴族的統治工具,他們這才對死神深惡痛絕。
尸魂界本就是帶著罪孽而生的。
如此看來,藍染……他可能是對的……
靈王那種“人棍”,的確不適合繼續存在。
王之不王,非不能也,實不為也!
須知,尸魂界大多數居民甚至不用吃飯,可太多居民的生活依然凋敝、貧瘠,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只是藍染多少有點玩弄生命,牧野對此無法接受。
在尸魂界,他有太多牽掛,他無法站在藍染的同側。
二人注定有一戰!
思緒紛亂之時,牧野不禁捶敲了一下桌面。
這是對綱彌代家的憤怒,也是對這些無辜村民的同情。
因為這一捶,阿桃驚醒了過來。
“剛剛發生了什麼,我為什麼會在這里?”
原來,綱彌代家的兩兄弟是突然襲擊,才將阿桃封印的,以至于後者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牧野將剛剛的事告訴了阿桃,不過沒有居功,只是大概說,是大家一起向綱彌代家施壓,才救了她。
至于自己為阿桃的所做,他不說,也會有其他人告知阿桃的。
屆時,阿桃肯定會對牧野非常感動。
為了阿桃,牧野怒斬兩位貴族子弟。
這一次,牧野的確為阿桃奉獻了很多。
不過,牧野覺得還不夠,一場針對綱彌代家更可怕的懲戒,正在他腦海里醞釀。
就在此刻,牧野發現了花天狂骨的靈壓。
“阿桃,你先休息吧,我要檢查一下京樂隊長斬魄刀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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