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指揮使助龍王完成了大事,帶水師回北海前,剛好可以順路接走小溪和孟婆。”花洛洛的笑容里看不出老謀深算,但她的話里卻藏著不容拒絕。
要是�池不肯把小溪留在喹里犧這兒,那麼北海水師也不可能借道幽冥之境了。就連�池意圖‘造反逼宮’的圖謀,也有可能會被喹里犧抖露出去。
可要是�池答應了喹里犧,那麼他不僅要把北海水師交給喹里犧,連帶著�陰也成了喹里犧可以隨意調配的獸了。
要麼事情敗露,被地只制裁囚禁;要麼被喹里犧掏空北海家底。2條路能怎麼選,已是再明顯不過的了。
�池真是沒想到,喹里犧竟那麼厲害!
即使他猜到了喹里犧會把他當作那盤棋局上的棋子,即使他在來此之前做好了各種預案和準備,卻還是在不知不覺中,被喹里犧擺弄了去了。
正如他之前對�陰說的那樣,喹里犧的那盤棋上的每一顆棋子,在沒分出輸贏前,都認為自己是執棋者,別人才是棋子。
只有當他們迫不得已,只能按照喹里犧設計好的路線落子時,他們才會意識到,他們早就沒選擇地成了喹里犧的棋子了。
他們從來就不是執棋者,甚至連與喹里犧面對面坐下對弈的機會都不曾有過。
就像現在的�池一樣,當他獲悉了喹里犧的意圖時,已是無其他路可選的時候了。
出乎意料的是,�池在驚嘆喹里犧的高明之余,竟對這個雌性萌生了些許異樣的好感。
喹里犧不動聲色地運籌于帷幄之間,悄無聲息地決勝于千里之外。這樣胸有驚雷而面不改色的雌性,實在很難不讓人仰慕,心生敬畏。
“這太麻煩聖女了吧。小溪原是要去南郡的,雌皇的御詔中也指明了要讓�陰帶上家眷一起去南禺山。
如果只有�陰一人到了西羌,雌皇恐會疑心。”�池說得很婉轉,實則還是想再爭取一下。
“明日我就會離開北疆,回中原參加宗門大會。指揮使雖然奉命去往南郡南禺山,但地只應該並沒指定路線吧。
指揮使可攜家眷與我同行。先到中原,再進南郡,這條路線也是可行的,並不會引起雌皇的懷疑。畢竟,要說走陸路的話,直穿中原到南郡,是最短的路線。
比繞道西羌再進南郡要快許多。
指揮使選擇這條路,不僅可以迷惑地只,讓她以為指揮使不會進入西羌,不會有所圖謀。
而我也能一路照看小溪,免得她犯病時無人替她治療,耽誤了病情。
等宗門大會過後,龍王的大事應該也已經成了,�陰去中原喹姓領地接走小溪後,再去南禺山也是順路的。
當然,如果龍王有更好的方案,那我就不插手了。”花洛洛最後的那句‘不插手了’說得有些僵硬,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
�池想了想,嘆了口氣,說︰“聖女既然想得如此周全,那便听聖女的意思來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