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讓公主日願意這麼做,妊姓在當時那樣緊迫的情況下,最快最有效,成本最低的辦法,不就是‘美人計’了嘛。”
“這是你的猜測,還是你們姚姓有什麼線索可以佐證?”
“皇想確定西羌王是否在公主日那兒,讓北疆王搜一搜,不就全知道了嘛。別人的話元翁未必會信,但皇的御詔,元翁一定會遵從。如此一來,還需要什麼佐證呢。”
姚矛聳了聳肩膀,示意這雖然只是猜測,但也不是空穴來風。就看雌皇怎麼想了。
“你說的這些,寡人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地只捏了捏眉心,略顯疲憊。
說實在的,地只現在真的已無精力再去管北疆的事了。北疆好不容易在蛇康和喹里犧簽訂盟約後,塵埃落定,暫且安穩了幾日。
要不是又牽扯出了西羌王和妊姓,地只是真的不想管北疆的事。她還要把重心放在中原、放在西羌的不周山上呢。
可眼下,既然妊直的出現沒那麼簡單,地只就不能不插手了。
姚矛離開勝遇宮時,就看見一只金雀鳥從地只的正殿里飛了出來,往北疆的方向飛去。他得意地勾了勾唇角,心中暗喜︰‘看來,成了∼’
西羌華山山脈,黃山,巫載國。
女媧興沖沖地從她的木屋趕來找姚戈。
獸皮門簾一掀開,就看見姚戈正悠閑自得地坐在窗邊的榻上,看著竹簡、喝著茶,如隱士高人一般,閑情逸致得很。
榻上的矮幾上還擺放著一摞沒解開過的竹簡。矮幾邊燒著熱水。木屋里熱氣騰騰的。
“姚少主,你找我啊?”
姚戈微微側頭,朝女媧笑了笑︰“進來吧,我在黃山上找到了一種葉子,泡在水里味甘濃厚,很是提神。你也來試試吧。”說著,他給女媧倒了一竹管的茶。
女媧來到姚戈對面坐下,拾起竹管抿了一口,剛想稱贊幾句,就听姚戈問道︰“听姜善說,那日在豐沮玉門山,你曾多次顯聖,為獸人們加油鼓氣?”
“啊?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能‘顯聖’,但在當時的情況下,我也沒想太多。”女媧頓了頓,順勢試探著道︰“我記得你之前和我說過,我是風國的那位,那位花洛洛。
可花洛洛不該會顯聖才對啊。”
姚戈放下手中的竹簡,直視女媧的眼楮,隨後淺笑著娓娓道來︰“你應該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
之前我會說你就是花洛洛,也是為了保護你。”
“保護我?”女媧不解。
“一年前,我在姜姓和姚姓領地交界處的虎首山下發現了你。當時你傷得很重,應該是被某個修為極高的人打傷的,致命的那種。
如果我丟下你不管,你必死無疑。
想來,那個傷了你的人也是因為覺得你沒有生寰的可能了,這才沒等你斷氣就先行離開了。
可是,即便我救了你,你就能活了嗎?那個要你命的人能放過你?
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也不想給姚姓找麻煩,在不清楚你到底得罪了哪位高手前,我沒必要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