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姓的人說,西羌突遇大洪水,雌皇正在組織獸人們營救幸存的獸,沒有足夠的獸手來頒旨,故而臨時征用了姚姓的通信網絡,令他們將御詔呈送給王。”魚衛長解釋道。
�池接過魚皮卷軸打開一看,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地只怎麼會知道�陰得了燭龍蛋?這不過是昨日的事,今日御詔就從西羌送來了。
地只的消息也太快了吧。
這還是在西羌有大災的情況下,要是放在平時,我這兒但凡有什麼動作,她那里豈不是半日不到就能獲悉?
不會是我龍宮里有地只的耳目吧?…’�池狐疑地思考著。
“你先退下吧,把�陰叫來。”�池面色難看。
魚衛長離開沒多久,早就等在龍宮里的�陰就大步流星地進入了正殿。他這一整天,等得可焦心了,這會兒早就迫不及待見稟龍王了。
“王,是不是雌皇來御詔了?”
“你應該已經听魚衛長說了吧。”�池把魚皮卷軸讓龜常侍交給�陰看︰“雌皇下了旨,要你去南禺山探查龍族的情況。”
�陰激動地接過魚皮卷軸,脫口而出︰“雌皇果真下旨了?!”
聞言,�池給了龜常侍一個眼神,龜常侍立馬識趣地退出了正殿,關上珠簾門,只留龍王和�陰2人在殿內密談。
“听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地只會下這道御詔?”�池問。
“不瞞王,的確如此。
昨日,鹿華大祭司見我去南禺山心切,便私下找到我,說是可以把我舉薦給雌皇,讓我帶上小溪和龍蛋作為掩護,為雌皇去南禺山查探龍族的情況。
于是我便按照他的意思,送了一封舉薦信出去,由姚姓的人傳信給雌皇。”�陰回稟道。
“是你?”�池的的臉頓時陰郁了下來,他沒想到,和地只通氣的獸竟會是他最信任的人︰“你為了帶小溪和龍蛋離開北海,私下給地只的人傳遞消息,還想著去做地只的官?!”
�陰見龍王有大發雷霆的架勢,趕忙解釋道︰“王,你且听我說完嘛。我不是為了自己。
不對,應該說,我不只是為了自己。我這可也是為了王的大事啊!”
“�陰,禺把你當兄弟,對你推心置腹,對你的家人也無微不至。今日你要是不給禺一個合理的說法,莫怪禺對你翻臉無情。”�池把狠話撂下了。
他現在在謀劃的可是殺頭的大事。如果�陰不能同他一條心,那麼這條燭龍他用不了,也決不能放走,只能殺了。
“王待我恩重如山,我怎會真心想著去做地只的官呢。況且,我也是龍獸,又怎麼可能出賣龍族呢。
我想著,如果不是我去南禺山,地只遲早也會派別人去南禺山打探龍族的情況的。
雖然我也不確定�業為什麼會突然向南禺山增兵,但幽冥王不也派兵去了風國嘛。我想,�業此舉沒準和幽冥王與風國的結盟有關。
如果�業是派兵去襄助幽冥王的,那就說明老龍王與風帝可能也暗中達成了盟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