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在眾獸山了?眾獸山不是有很多船筏的嘛,為什麼他們還會死啊?”女媧不解。
“雌皇明知道大世子和御蛇苗有私仇,還讓御蛇苗帶陰山山脈的獸來鈐山山脈。她難道會想不到2位世子定必會各有打算嗎?
御蛇苗已經偏癱了,他怎麼可能就這麼手無寸兵地帶著一群老百姓去到大世子的地盤上呢?
他就不怕大世子再給他設什麼圈套嗎?
格桑卓嘎的部隊和豹毅的軍隊在陰山山脈上僵持著。豹毅突然撤兵,不就是為了給御蛇苗騰出時間和空間嘛。”
姚戈邊說邊瞥了一眼御姜敦,繼續道︰“所以,雌皇是故意給御蛇苗機會去找格桑卓嘎結盟的。
同樣的,雌皇料定大世子也不會干坐著等御蛇苗來鈐山山脈,還將自己督造出來的船筏拱手相讓給御蛇苗。
只要大世子把船筏分開放在不同的地方,一旦御蛇苗和格桑卓嘎結盟,那麼總有一處最終會是格桑卓嘎的落腳點。
如此,雌皇只要對準那一處,就能將格桑卓嘎一網打盡。
格桑卓嘎的魂蛋再厲害,泡在水里也就成了啞彈。沒有了魂蛋,格桑卓嘎不過就是個6星的被喚醒者。
她的身邊可沒有會水的守護獸,但雌皇有。
蛇柳一直在鈐山山脈的大次山府邸內閉門思過。除了行齋巡游外,他就沒再離開過府邸。
大次山在天穆野與眾獸山之間,離眾獸山只有4座主山的距離。九嬰蛇族各個善水,他們從大次山到眾獸山走水路的話,也就半天的時間。
格桑卓嘎還沒從天穆野回到眾獸山,眾獸山上她留在那兒的部隊就已經被蛇柳和九嬰蛇族殺光了。”姚戈分析道。
女媧想了想,又問︰“那格桑卓嘎和她的守護獸逃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應該去了中原。”姚戈回道。
女媧忽而抬眼,看見御姜敦坐在她身邊,一個人沉悶地望著星空發呆。“怎麼了?”女媧用胳膊肘杵了杵御姜敦,問。
御姜敦無奈地笑了笑︰“我和御蛇苗,原來也是母皇可以舍棄的人啊。即便未必能除掉格桑卓嘎,她也能把我們一起設計進去。
有時候我會想,這獸世有什麼是母皇舍不下的呢?”
“她是皇,皇不能有弱點,自然也就不能有舍不下的人。”姚戈插了一句嘴。
“那被喚醒者呢?等她成為皇後,她也會這樣嗎?”御姜敦沒有說出花洛洛的名字,但他注視著姚戈的眼楮里,滿是花洛洛的影子。
姚戈默默垂下眼眸,回避了御姜敦的問題。
“我想,也不是所有的皇都是這樣的吧。”反倒是一旁的女媧接話道︰“從古至今那麼多位雌皇,不也有為幼崽計的皇嘛。”
“是啊,是有為幼崽計的皇,卻不曾听過有為伴侶計的。”御姜敦喃喃道。
“她不一樣。”姚戈低垂著頭,擺弄著面前砧板上的魚生,說。
女媧立馬捕捉到了一絲異樣,她下意識地瞟了一眼身邊的御姜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