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理所當然就被認定為更強大的力量。
殊不知,最先獲得並貫穿始終的能力,才是最強大的力量。
北疆有那麼多被喚醒者都到了6星,她們都擁有了賦予生死的能力。可為什麼她們都那麼輕易地就死了呢?
因為在她們瀕死之際,她們只看到了死亡,卻沒意識到,她們還有賦予生的能力。她們也從來沒運用過這一能力。
師父是有理想的,我又何嘗沒有過理想。
從我剛到獸世時,立下只與深愛的人結侶的信條起,我的所作所為就與獸世、與雌皇之戰格格不入。
為什麼?因為理想與現實總是有出入的。但這不是放棄理想的借口。
在我激活了圖騰後,我加入到了雌皇之戰的爭奪中,面對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為了我所在意的雄獸們,我曾一度改變了我的本心。
那樣的改變讓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太過陌生。我沒有了理想,有的只是順應獸世的規則而活。
我變得麻木、變得冷酷、變得像個令人滿意的皇了。
但我不快樂,很不快樂。
直到我從師父的幻境里出來。
我才終于又重新找到了理想,不再是作為一個普通人為情愛而活的理想,而是作為一個皇為天下而生的理想。
曾經的花洛洛一心只想著與深愛的人結侶,但從今天起,‘風國 帝 喹 洛 蓞茲氏 花’將以天下蒼生為己任。”
花洛洛邊說邊坐了起來,態度堅決地表達出了盤復在她心中多日的想法︰
“從我給自己改了喹洛花這個名字起,我就已經不再是花洛洛了。我試過去做一個符合獸世要求的女帝喹洛花,但我發現,那不是我。
所以現在,我成了喹里犧。”
姚戈默默地听著花洛洛訴說著她的觀點,他能覺察出他們2人之間的分歧很大。他不敢說花洛洛的想法不對,但一時又無法說服自己去認同她。
“可是你也不是真正的喹里犧啊。”
“你說的對,我不是喹里犧,但我可以是風里希吧?或者,索性,我就只改個族姓,叫風里犧也行。
將來,若我成了雌皇,我便沿用這個名字。
從此,風里犧以民為本來治理天下的理想,不會變了。”花洛洛听出了姚戈不贊同的態度,但她卻認定了這是她未來想要走的路。
大巫一事給花洛洛所帶來的心靈上的觸動是極為強烈的。如果連大巫這樣身處高位的雄獸,都憧憬著那樣平等、自由的世界。
那也就是說,獸世里大部分的獸人,內心當中肯定也是有同樣的企盼的。
所以,大巫編織出來的幻境看似只是他個人的理想,但誰又能說那不是獸世的民心所向呢?
既然那就是民意,作為統御四方的皇,難道不該‘順應民意’嗎?
歷屆雌皇都靠武力‘鎮壓民意’來鞏固統治,用強權逼迫民眾接受階層和等級的差別。這的確是一種治國之法。
但它不是花洛洛的治國之道。
花洛洛相信,水能載舟亦能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