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喹里犧送到面前來的一碗黑乎乎的水,妊妙兒皺起眉頭︰“這是什麼東西?你不會是想騙我服毒吧?”
“你干過很多壞事嗎?怎麼那麼怕人害你啊?”花洛洛把石碗又往妊妙兒面前遞了遞︰“殺了你,妊姓還不得問我要人啊。喝吧,我可沒工夫給你下毒。”
妊妙兒猶豫著接過了喹里犧給的藥,想了想,捏著鼻子咕嚕咕嚕喝了下去。
“你不要以為給我喝藥,我就會感激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過得那麼慘!”妊妙兒抹了抹掛著湯汁的嘴巴,沖著喹里犧噴了一鼻子氣。
花洛洛將妊妙兒喝剩下的藥碗拿了過去,又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我可不要你感激我,我只要你說實話。”
“你,你什麼意思?”妊妙兒瞪大了眼楮,緊張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嚨︰“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麼?不是給我治傷的藥,對嗎?
你果然要害我!”
“你別那麼激動∼你越激動,藥效就發作得越快∼”花洛洛見妊妙兒被嚇得不輕,得意地繼續胡吹︰
“這個啊的確可以治你傷,但同時也有那麼一點點副作用∼”
“什麼,什麼副作用?”
“這個藥是我師父大巫教我的秘法,只要是王族獸人,喝了這藥能加速傷口愈合。但同時,在傷口完全康復前,只要藥性還在,此人就不可說假話。
不然,傷口就會奇癢無比,讓人忍不住想要抓撓。最後撓得傷勢加重,自己把自己撓死都有可能。
所以,你要是對我說假話,然後自己把自己撓死了,就是妊姓宗室來找我討要說法,我也能撇清關系。
又不是我撓死你的,是你自己撓死你自己的∼怪得了誰?
況且,我本意不還是為了救你嘛,誰讓你自己要騙獸的呢∼”花洛洛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能想出這麼一個損招治治嘴硬的妊妙兒了。
花洛洛嘴角的弧度翹得都快到天上去了。
“你!你好歹毒啊!”
“我歹毒?我這可是在救你啊∼有我這藥作證,至少能證明你說的是實話,不是嗎?也免得你再受皮肉之苦。”花洛洛邊說邊坐到妊妙兒身邊,像聊天一樣,挨著她,問︰
“好了,我們開始吧。你是怎麼進王庭的?”
妊妙兒虎著臉,鼻子里噗哧噗哧氣呼呼地噴著氣︰“我都說了,我是被姒甲打暈了弄進王庭的。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進去的,反正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蛇康寢殿的機關陷阱里了。”
嗯∼花洛洛點點頭︰“你看,你是不是不癢啊?說明你剛才說的是真話。我這藥不就相當于給你做了證嘛∼你還不得謝謝我嗎?”
“謝謝你?!我本來說的就是真話,是蛇康死活不信我,還對我用了那麼多的重刑。我不怪你騙我喝這什麼怪藥,你還指望我謝你?做夢!”妊妙兒仍舊囂張得不可一世。
“行行行,不謝就不謝嘛,你噴我一臉口水干嘛。真是的,不會好好說話嘛,對你用刑的是北疆王,又不是我。”花洛洛白了妊妙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