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山與維龍山之間只隔著一座白馬山,若是讓花洛洛進入北疆陪鯉兒飛升,萬一誤打誤撞遇上了�相,那後果不堪設想。
更何況,花洛洛已然成了被喚醒者,她進入北疆後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北疆王蛇康的感應。這樣做太過危險,也並不值得。
鯉兒要是能飛升成龍,自是會回來找花洛洛的,若是不能,那花洛洛又何必冒這麼大的風險,去做一件並無進益的事?
花洛洛聞言,啪∼地一掌拍在了矮幾上︰“你!”
以姚戈的心性,明知道鯉兒對她有多重要,又怎麼可能不摸清情況就把鯉兒送出去。姚戈這般說,就是推諉之詞,不肯告訴她鯉兒到底在哪兒罷了!
“好,我也不問你鯉兒的下落,我只同你說一件事︰你怎麼把鯉兒完完整整送出去的,將來就得全須全眼地把他給我接回來。
無論他變成了什麼樣。
如果我的鯉兒少了一片鱗,那便是你姚姓無能。無能者,何堪委以重任?”倏地,花洛洛站了起來,氣憤離席,就連一開始姚戈給她倒的那竹管的水,她也一口都沒有踫。
花洛洛走後,鷹翔才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緊張地回稟道︰“上主,出事了。鯉兒不見了。”
“什麼?!”剛被花洛洛警告過的姚戈不淡定地將竹管往矮幾上一扣︰“說清楚,怎麼回事!”
鷹翔掬著臉,懊惱地說︰“�業避開了我們的耳目,將鯉兒轉移到了白馬山的木馬淵里。
誰料鯉兒主見大得很,趁�業回中原辦事的間隙,避開了�姓的獸衛偷跑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不熟悉地形,兜兜轉轉竟往南跑去了維龍山。好巧不巧,還吃掉了庶翁養在維龍山肥水潭里,用冰夷之力圈養著的3條五色魚。
庶翁發現後,一路追著鯉兒的足跡,勢要殺了他。
卑下等找到鯉兒的時候,他已到了大澤,手下人都不會水,他又沒入了大澤之中,卑下在空中也跟丟了他的方向。
卑下辦事不利,還請上主責罰。”鷹翔撲通∼跪了下來。他知道在上主這兒,辦砸了差事會有什麼樣的下場,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姚戈沒有立馬發怒,沉思了片刻,問︰“庶翁可有發現鯉兒的行蹤?”
“庶翁在抵達大澤前,遇到了來找鯉兒的�業,想是剛好錯過了。”鷹翔戰戰兢兢地說。
姚戈起身,在房間里來來回回走了2圈,隨後說︰“他一定會回東夷來找花洛洛的,你和獾尤都多盯著點伊川,一發現鯉兒的蹤跡就來報。
這次的事也不能全怪責于你們,�業本就對這條龍崽著緊得很,他會防著別人自然也會防著我們。他把鯉兒偷偷轉移掉,這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鯉兒的性格太過倔 ,就算把他鎖起來,他還是會想辦法逃出來找他干娘的。
眼下只有一條路可走了。
我本不想取他性命,畢竟他是�業唯一的血脈了,�業現在又在�姓里舉足輕重。可惜,這條龍不惜命啊。”姚戈對鯉兒起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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