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喊江赫哥時,眼里含羞帶怯,帶著少女懵懂的羞澀感。
可這次。
她眼神坦蕩。
就跟喊霍霆坤那親哥一樣的表情。
眼里沒有其他多余的感情。
江赫有點煩躁。
以前霍念夏在他面前,因為知道她的心思,他衣服扣子從來都扣的嚴實。
今晚上卻自己破戒。
他試圖從她眼里找到一點點往日的喜歡和愛慕,可她坦蕩眼神無情提示他的徒勞而功。
江赫罕見的煩躁,他說,“不用。”
霍念夏點頭,“也是,江赫哥玉樹臨風之姿,想嫁給你的人得排到江邊。”
她笑著說的。
那笑容一樣的坦蕩,對他沒一點肖想和覬覦。
江赫很想問,那你呢。
你還想嫁給我嗎?
意識到這句即將出口時,江赫及時止住了。
他覺得他瘋了。
霍念夏看他手里文件,調侃,“江赫哥,你太盡職了。”
江赫說,“怕明天開機你們緊張。”
霍念夏顯得落落大方,她說,“不會呀,我不是有初音姐陪著嗎?”
她心思不在這,于是她看了眼江赫問 “江赫哥,你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我要去找紅豆她們了。”
江赫很想問,小念夏,你還喜歡哥嗎?
可他終究是忍住了。
他說,“沒有,就是提醒你明天別遲到。”
“我知道的有一家關東煮店新開的,味道不錯,你要想吃的話,等下江赫哥帶你去吃。”
江赫知道她喜歡吃這些小吃。
尤其是關東煮。
之前生理期,偷偷吃辣還鬧過肚子疼。
她喜歡他的那些時候,沒課或者下課早時,她常常跑去公司堵他。
手里都會拎一杯關東煮。
他在忙,她就坐在他辦公室那慢悠悠的吃她的關東煮。
就那麼簡單的小吃,讓她優雅的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覺來。
又喜歡吃辣。
他無意抬頭看過去時,時常看到她拿手當扇子扇著,嘴唇因為辣,被染成艷麗的紅,她鼻尖又有小小細汗。
偏要在他面前保持優雅,不敢豪邁放開的吃,時不時瞄他一眼。
要是看到他看她,她立馬給他一個爛漫的笑,又坐得端正。
霍念夏笑著跟他說,“不用了江赫哥,北冥已經給我帶來一份我常吃的那一家了。剛解了饞,關東煮真的很好吃呀。”
她那抹笑。
像寒雪初霽的早晨。像露珠的晶瑩。
她拒絕了。
以前任何一次,但凡有和他一起獨處的機會,她都不會拒絕。
江赫手里拿著合同。
紙張被他攥得發皺,他嗯了一聲,”沒事了,去吧。”
霍念夏果然起身,頭也不回的又去了紅豆她們那桌。
他看到她和他們打鬧,一顰一笑都牽人心神,竟讓他移不開眼。
邪門了。
興致來了,她還去跟孟勛要了把吉他,要去舞台表演。
在舞台上,她將吉他搭在腿上,她自己則坐在高腳椅子上,姿勢坐好。
那張臉如此出眾,她剛跑上去,下面好多起哄聲。
她落落大方。
俏皮明媚、然後星河璀璨的朝場下看了一眼。
她說。
這首歌送給一個人。
希望他開心、希望他健康、希望他平安。
歌名叫,《世界美好與你環環相扣》
坐在最角落里跟霍霆坤匯報的北冥听到霍念夏的聲音。
他抬頭。
和霍念夏純粹又熱烈的眼神撞一起。
她在看他。
舞台上的大小姐更耀眼,更吸引人視線。
舞台的燈光折射在她銀質耳墜上,折射柔和光芒,她的笑璀璨如天空星火,熱烈、感染力十足,甚至能將暗無天日的深淵照亮。
更像寒冬時的一把火,像希望、也能驅寒。
角落里昏暗。
北冥一身黑與夜融在一起。
也與酒吧氛圍格格不入。
他永遠看起來孤寂。
那雙狹長銳利的眼眸微動了下,黑沉沉的。
罕見沒移開視線。
台上的大小姐十指縴縴,每一個手指都染了世間好顏色,她撥弄琴弦。
音樂漾漾。
她唱,“此時已鶯飛草長愛的人正在路上,我知他風雨兼程途徑日暮不賞。”
她的聲音婉約好听,透過話筒和音響,沁透整個半醒酒吧的角落,傳進他的耳朵。
舞台上彩色燈光折射而下,攏在她身上。
她坐在台上,眼楮在發光。
那一刻。
她好看得像天上仙。
她這首歌專門唱給他的。
從霍念夏一上台。
江赫和司野他們一群人就注意到了,同時投去目光。
孟勛問,“小念夏這歌唱給誰啊?嘖嘖,看小念夏這顏值,估計這歌唱完要被星探挖去了。”
司野答,“反正不是唱給我們的,她都沒朝這邊看。”
江赫順著她視線,掀眼看過去。
酒吧最角落處,有一個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的男人。
他恰好也抬頭看舞台上。
他像一把劍一樣鋒利,渾身氣質沉寂,卻又讓人忽略不得。
是北冥。
江赫煩躁的扯了下領帶。
小念夏這歌是唱給北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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