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不亮,別墅的門被打開,李媽帶著一個人從後門走進了別墅。
“阿珍,你這次可得听話一點,別跟那些男人混了,媽也老了,你哥也成了家,你就不能省心點嗎?”
李媽的念叨少女並沒有听進去,她到處打量著別墅,眼里滿是羨慕。
“媽,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煩?那些人可都是我的好朋友,你怎麼能這麼說他們呢?”
少女的聲音充滿排斥還有不耐煩。
“ 嚓!”
門被推開,羅有諒下樓的時候看都沒看一眼李媽跟阿珍。
阿珍看著他的臉整個人都愣住了,這男人可真是正點。
阿珍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釘在羅有諒的身上。
他穿著一身深灰色真絲睡袍,領口松垮地敞著,露出半截鎖骨,線條利落得像被刀精心雕琢過。
走廊壁燈的光漫過來,在他側臉投下淡淡的陰影,鼻梁高挺,鼻尖微微下勾,形成一道恰到好處的弧度,連帶著唇線都顯得格外清晰。
下唇比上唇略厚些,此刻抿著,透出幾分漫不經心的冷意。
他走得很慢,拖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沒什麼聲響,可每一步都像踩在阿珍的心跳上。
睡袍下擺隨著腳步輕輕晃動,露出一截小腿,膚色是冷調的白,腿型筆直修長,連腳踝的線條都好看得讓人想多看兩眼。
最讓人移不開眼的是他的眼楮。
他下樓時眼皮半垂著,睫毛又密又長,像兩把小扇子,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等走到客廳中央,他似乎察覺到什麼,眼皮輕輕一抬,那雙眼楮便露了出來。
瞳仁是極深的黑,像浸在冰水里的黑曜石,透著點疏離的漠然,掃過李媽時沒什麼停留,落到阿珍身上時,也只是淡淡地一瞥,像在看一件無關緊要的家具。
可就是這一眼,讓阿珍的呼吸都漏了半拍。
她突然覺得臉上發燙,手不自覺地絞起了衣角,方才跟李媽拌嘴的囂張氣焰,像被戳破的氣球,瞬間癟了下去。
羅有諒沒說話,徑直走向沙發,隨手將搭在臂彎里的薄毯扔在沙發上,動作隨性卻帶著說不出的優雅。
然後他坐了下來,一條腿自然地屈起,腳踩在沙發邊緣,另一條腿伸直,姿態慵懶又帶著種無形的壓迫感。
晨光從落地窗縫隙里鑽進來,剛好落在他發梢。
阿珍這才看清,他的頭發是柔軟的黑色,額前幾縷碎發微微卷曲,隨著他低頭拿遙控器的動作輕輕晃動。
脖頸轉動時,喉結在冷白的皮膚下若隱若現,像雪地里埋著一顆深色的珠子,誘惑著人想去觸踫。
“張媽,早餐。”
他終于開口,聲音比想象中低沉,帶著點剛睡醒的沙啞,卻像大提琴的最低音,輕輕一下,就敲在了人心尖上。
阿珍這才回過神,猛地低下頭,心髒還在砰砰亂跳,耳朵里嗡嗡作響。
她不敢再抬頭,可剛才那驚鴻一瞥的畫面卻在腦子里炸開了花。
他垂眸時的睫毛,抬眼時的冷漠,走路時晃動的睡袍下擺,還有說話時滾動的喉結,每一個細節都像被刻在了視網膜上,清晰得晃眼。
原來真的有男人能把“好看”兩個字,詮釋得這麼有攻擊性。
不是那種張揚刺眼的帥,而她的腳卻像被釘在原地,挪不開半步。
李媽在旁邊拉了她一把,她才猛地驚醒,發現自己盯著人家看了太久,臉瞬間紅得像煮熟的蝦子,慌忙低下頭,可眼角的余光還是忍不住往沙發那邊瞟。
羅有諒正側頭看著窗外,晨光勾勒出他挺直的鼻梁,連帶著側臉的輪廓都溫柔了幾分,可那份疏離的氣質,卻像一層無形的屏障,讓人望而卻步。
“先生,牛排可以嗎?”
“嗯!”
羅有諒不挑食,但是不代表他不會享受食物。
李媽拉著阿珍趕緊回自己的房間。
先生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她們做保姆的還是得有分寸才行。
“媽,那是誰啊?”
“那是羅先生,是我的老板,年紀輕輕的,身價可不得了。”
李媽一邊說一邊羨慕。
阿珍眼珠子轉得很快,心里有些想法。
“媽,你覺得我長得怎麼樣?”
李媽看了她一眼,黃頭發,黑指甲,一排耳洞,短牛仔褲,一件吊帶衣服,眼皮的綠色眼影看著就嚇人。
“跟太妹一樣,看著就不正經。”
阿珍不以為然,直到看到了胡好月後,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阿珍正對著鏡子扯自己的黃頭發,听見樓下傳來輕輕的說話聲,躡手躡腳湊到門縫邊偷看。
客廳里多了個女人。
她穿著米白色針織連衣裙,裙擺剛過膝蓋,露出的小腿裹著薄薄的肉色絲襪,踩一雙珍珠白平底鞋,走在地板上幾乎沒聲音。
手里拿著一件衣服,走到沙發邊時,羅有諒很自然地往旁邊挪了挪,她便順勢坐下,發梢掃過肩頭,是溫順的深黑色,不像自己這頭黃毛,扎得人眼楮疼。
“等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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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聲音軟軟的,像浸了蜜的,阿珍听得牙酸,卻又忍不住往下听。
羅有諒沒說話,只把桌上的熱牛奶往她那邊推了推。
女人笑著拿起杯子,指尖涂著透明的指甲油,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不像自己這手黑指甲,昨天還掐了煙蒂。
晨光透過落地窗,剛好落在女人臉上。
阿珍看清了,她沒化濃妝,很美,看得她愣神,眼楮像含著水的杏核。
鼻梁不算特別高,卻和嘴唇的弧度配得剛剛好,笑起來時嘴角帶著一絲魅惑。
“下午去看畫展?”
羅有諒忽然開口,聲音比剛才對張媽說話時溫和。
女人點頭,伸手理了理他睡袍的領口,動作自然得像做過千百遍。
她的手指踫到羅有諒鎖骨時,他沒躲,反而微微仰頭,眼里那點疏離的冷意全散了,像化了的冰。
阿珍猛地縮回脖子,後背貼在門板上,心髒咚咚直跳。
她低頭看自己的吊帶衫,領口磨得有點卷邊,牛仔短褲膝蓋處破了兩個大洞,是前幾天跟那幫“朋友”翻牆時勾爛的。
再摸自己耳朵上這排耳洞,鐵環叮當作響,剛才還覺得張揚,此刻卻像掛了串廉價鑰匙,怎麼看怎麼別扭。
樓下傳來輕輕的笑聲,胡好月穿著新買的衣服給羅有諒看,側臉的線條柔和得像水墨畫。
阿珍突然覺得手里的鏡子硌得慌,那里面映出的黃毛太妹,跟客廳里那個女人比起來,像塊沾了灰的碎玻璃,擺在精致的瓷器旁邊,寒磣得讓人想立刻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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