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因為自己的行為,讓他以後求職之路寸步難行。
“松哥,那張璐璐對你有意思,你怎麼想的?”
黃青松打了球,坐在操場邊上,眸子平靜,喝了一口水,淡淡說道:“我像是扶貧的?”
那男人一愣,隨後想起打听到張璐璐的家庭情況的時候,他拍了拍頭,“是我糊涂了。”
午後的陽光把操場曬得發燙,塑膠跑道蒸騰著淡淡的熱氣,黃青松坐在單杠下的陰影里,白t恤被汗水浸得半透,勾勒出他清瘦卻結實的肩線。
他仰頭喝水時,喉結滾動的弧度利落又好看,幾縷被汗水打濕的黑發貼在額角,抬手撥開的動作隨意得像一陣風,卻讓看台上的目光更緊地纏了過來。
“璐璐,那黃青松長得好,家庭也不錯,遇上了可就別錯了。”
“是啊璐璐!”
“這女追男隔層紗,你長得那麼好看,是個男人都喜歡的。”
張璐璐仰起頭,眸子明亮,臉紅道:“別瞎說,我哪里配得上人家,再說了,現在可是好好學習的時候,我沒那想法。”
張璐璐的視線像被磁石吸住,明明耳朵里灌滿了室友們的慫恿,心思卻全落在他指尖捏著的礦泉水瓶上。
那牌子的水差不多都五毛錢一瓶,她哪里喝得起。
瓶身上的水珠順著他指縫往下淌,滴在曬得發白的運動短褲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子。
“你看他手腕上的表,上次我在商場見過,要小半個月生活費呢。”
旁邊的女生嘖嘖有聲,張璐璐卻盯著他球鞋上的污漬發愣。
那是雙白色運動鞋,鞋邊沾著草屑和泥土,該是剛才搶籃板時蹭到的,可他半點不在意,甚至屈起腿,用干淨的那只腳輕輕蹭了蹭髒污的地方,嘴角噙著點漫不經心的笑意。
那笑意像根細針,輕輕刺了她一下。
她想起自己洗得發白的布鞋,鞋頭補過的地方在陽光下泛著點硬邦邦的光。
而黃青松剛才隨手遞給隊友的水,更是讓她羨慕不已。
風忽然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腰側一小片皮膚,麥色的,帶著運動後的薄紅。
張璐璐猛地低下頭,耳尖比剛才更燙了,手里的英語單詞本被捏得發皺。
可不過三秒,視線又像長了腳,不由自主地溜回去。
他正跟隊友說著什麼,側臉的線條在陽光下格外清晰,睫毛很長,投下一小片陰影,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會往右邊歪一點,帶著點痞氣,又干淨得讓人挪不開眼。
看台上有人小聲議論他的家境,說他爸爸當官,開著什麼樣的車,媽媽在哪個單位上班是主任。
張璐璐攥緊了筆,筆尖在單詞“abition”旁邊洇出個墨點。
她知道自己和他像是兩條平行線,他的世界有明亮的燈光和寬闊的路。
可目光還是忍不住追著他轉。
他起身時,白t恤下擺掃過草皮,帶起一點灰塵。
就連他彎腰系鞋帶時,脖頸後露出的那塊皮膚,都被陽光鍍上了一層毛茸茸的金邊。
“璐璐,他看過來了!”
室友突然推她一把,張璐璐像被燙到似的縮回脖子,心髒“咚咚”地撞著肋骨,手里的筆“啪嗒”掉在地上。
等她慌忙撿起來抬頭時,黃青松已經轉身走向球場中央,背影挺拔得像株年輕的白楊,陽光落在他發梢,亮得有些晃眼。
羅友諒的腳步聲落在發燙的塑膠跑道上,像踩碎了一地陽光的碎片。
他穿件淺灰襯衫,袖口隨意卷到小臂,手揣在兜里,走得不急不緩,倒像是在逛自家院子。
黃青松剛擰上水瓶,視線就從喧鬧的人群里抽出來,精準地落在他身上。
方才掠過張璐璐那邊的目光,原是在找這道身影。
“有諒,不接孩子了?”
黃青松的聲音里還帶著運動後的微啞,往單杠上一靠,長腿伸直交疊著,姿態懶懶散散,眼神卻清明了幾分。
羅友諒走到他面前站定,襯衫領口沾了點風帶來的楊絮,他抬手拂開,眉梢挑了挑“今天有人接。”
頓了頓,他往四周掃了眼,“對了,我有事跟你說。”
黃青松挑了下眉。
這小子向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子,主動找他說事,倒像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他朝還在收拾東西的隊友揚了揚下巴“你們先回,不用等我。”
隊友們嘻嘻哈哈地應著走了,操場的喧囂像潮水般退去,只剩下遠處籃球砸地的悶響。
羅友諒轉身往操場邊緣的林蔭道走,黃青松跟在後面,兩人的影子被夕陽拉得老長,在地上一前一後地晃。
道旁的懸鈴木把陽光曬成斑駁的光點,落在兩人肩頭。
羅友諒忽然停下腳步,回頭時,風剛好掀起他襯衫的一角。
“上次跟你說的那個項目,有眉目了。”
他聲音壓得低了些,眼底藏著點難得的認真,“不過得你搭把手。”
黃青松腳步一頓,樹影落在他半張臉上,看不清表情,只听見他嗤笑一聲“你羅大少爺也有求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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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里帶刺,眼神卻亮了起來。
“香江那有一道關卡,你姑姑是負責人,那邊的洋人多,我們的貨需要掩護,還有上次說的東風計劃,我給你百分之二的股份。”
黃青松的手指還捏著那瓶沒喝完的礦泉水,瓶身的涼意順著指腹往上爬,卻壓不住心里騰起的火氣。
他盯著羅友諒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嘴角的弧度僵得像塊凍住的冰,百分之二?
這小子是把他當街邊討飯的打發?
“你他媽打發要飯的呢?”
他低罵一聲,把水瓶子往旁邊的梧桐樹干上一磕,“老子幫你打通香江那道關,要應付你那難纏的姑姑,還得瞞天過海跟你做這勾當,你就給百分之二?打發叫花子都嫌寒磣!”
羅友諒卻慢悠悠地掏出煙盒,抖出根煙夾在指間,不點,就那麼轉著玩“風險又不大,你姑姑那邊……”
“不大?”
黃青松往前逼近半步,陰影罩在羅友諒臉上,“上次批貨被扣了,怎麼說?”
他嗤笑一聲,舌尖頂了頂後槽牙,“百分之十,少一個子兒免談。”
“百分之八。”
看羅友諒還價到百分之八,他剛想松口,對方卻像坐滑梯似的往下掉“百分之六。”
“嘿我這暴脾氣!”
黃青松差點沒氣笑了,抬手想給拍羅友諒的後腦勺,但是又不敢,“你是屬貔貅的還是咋地?只會往里吞不會往外吐?還帶越砍越少的?”
“百分之五。”
羅友諒抬眼,眼底閃過點促狹的笑。
黃青松盯著他看了三秒,突然覺得跟這鐵公雞較勁純屬白費力氣。
他猛地松開攥緊的拳頭,指節因為用力泛著白“行,算你狠!就百分之五,要是出了岔子,我他媽把你那破計劃捅到你爺跟前去!”
話落,他轉身就走,腳步踩得落葉沙沙響。
心里卻早把羅友諒從頭到腳罵了個遍。
這摳門精,算盤打得能從香江響到內地,等事成了,非得讓他請客大出血不可,不然難消這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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