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里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潮濕霉味,唯一的一盞吊燈在頭頂晃蕩,昏黃的燈光將眾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又詭異。
陳濱蜷縮在牆角,身上的傷口傳來鑽心劇痛,每一次呼吸都扯動著傷口,疼得他冷汗直冒。
“大哥,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放我一命,是我狗眼瞎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陳濱忍著痛,話語像連珠炮般急速蹦出,深怕慢了一秒,就會遭受更致命的傷害 ,聲音因恐懼而顫抖,幾近破音。
“諒哥,這要是擱在咱京城,他就不能在您眼皮子底下活著。”
四斤站在一旁,眼中閃爍著陰毒的光芒,手中的匕首在指尖靈活轉動,寒光閃爍,仿佛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
他半倚著牆,微微弓身,像是一只獵豹,時刻準備撲向獵物。
羅友諒站了起來,倉庫中央,他身形高大,背光而立,臉上籠罩著一層陰影,讓人看不清表情。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四斤,去,把他的手剁了。”
這話一出,陳濱的瞳孔瞬間放大,恐懼如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
“不……不要……不……我求求你,放過我……”
他拼命地搖頭,雙手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手,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如同篩糠一般。
他的眼楮瞪得滾圓,滿是驚恐之色,淚水和汗水交織,順著臉頰滑落,滴在髒兮兮的地面上。
四斤听到命令,眸子里瞬間燃起興奮的火焰,迫不及待地向前跨出一步,匕首在燈光下劃過一道冰冷的弧線,一步一步朝著陳濱逼近。
那腳步聲仿佛死神的倒計時,每一下都重重地踏在陳濱的心上。
四斤那出手之勢,迅猛得如同下山猛虎,毫無預兆間,手中匕首直直插向陳濱的手。
剎那間,鮮血像是決堤的洪水,“呲溜”一下飆射而出,濺落在灰暗的地面,殷紅一片。
“啊……”
陳濱的慘叫瞬間沖破倉庫的死寂,那聲音尖銳又淒厲,飽含著無盡痛苦,在空曠的倉庫里來回激蕩,撞在牆壁上又反射回來,听得人脊背發涼。
周雲龍站在倉庫不遠處,神色冷峻,緩緩抽出一根煙,動作嫻熟地點燃,深吸一口,裊裊煙霧升騰而起,模糊了他暗沉的眸子。
身後,一個小弟湊上前,神色緊張,小聲問道︰“雲哥,您真的不管?這要是出人命了可不好。”
“管?呵!”
周雲龍發出一聲嗤笑,那笑聲冰冷又嘲諷,在這血腥壓抑的氛圍里顯得格外刺耳。
他微微仰頭,目光投向漆黑如墨的夜空,深吸一口手里的煙,緩緩吐出,煙霧在他面前彌漫散開 。
“我要是管了,下一次,躺在那的人可就是我了。”
他面無表情,視線落在倉庫那扇緊閉的門上,周身散發著一種置身事外卻又無奈的氣場。
倉庫內,陳濱已被劇痛折磨得奄奄一息。
“啊…………我錯了……啊……求求你們…………放……放過我……”
他的聲音破碎又虛弱,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四斤這小子,心思陰狠歹毒,手法更是刁鑽至極,每一下都精準地落在痛覺神經最敏感之處,讓陳濱痛不欲生。
他的身體隨著一聲聲慘叫不斷抽搐,臉上滿是絕望與哀求,淚水、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糊滿了他的臉龐 。
倉庫內,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空氣中彌漫著濃烈刺鼻的血腥味。
羅友諒雙手抱胸,嘴角掛著一抹輕佻又玩味的笑,那雙眼眸像是兩口深不見底的寒潭,透著冷意︰“這麼喜歡惦記別人的女人……嘖!那玩意就別留著了。”
他的語氣隨意得如同在談論天氣,輕飄飄的話語卻裹挾著不容抗拒的狠厲。
四斤听到這話,像是得到了最高指令,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狂熱,毫不猶豫地付諸行動。
剎那間,只听“啊……”一聲淒厲慘叫,那聲音像是被利刃撕裂,沖破倉庫的沉悶,成為陳濱最後的絕望嘶吼。
在這封閉空間里瘋狂回蕩,震得人耳鼓生疼。
“諒哥,他暈過去,真是廢物一個。”
四斤嫌棄地啐了一口,語氣滿不在乎,隨手將染血的匕首扔到一旁,發出“ 當”一聲脆響。
此時的陳濱,像一灘軟泥般癱倒在地,毫無生氣,襠部一片鮮紅,刺目驚心,濃稠的血水順著他的大腿不斷往下滴,一滴一滴,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洇散開一朵朵血花。
不過須臾,周圍的地板就被他的鮮血染紅,那片紅色還在不斷蔓延,像一張貪婪的巨口,吞噬著最後一絲生機。
羅友諒踱步上前,居高臨下地瞥了一眼陳濱,眼中盡是不屑,抬腳踢了踢他的身子,陳濱毫無反應。
他輕哼一聲,轉身便走,留下一句冰冷的話︰“還有口氣,把他送回家。”
“是,一切听從您的安排。”
一旁的人連忙應和,臉上帶著諂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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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的門被緩緩關上,將這血腥的一幕隔絕在黑暗之中。
門緩緩打開,羅友諒施施然走出,神色悠然,仿佛剛剛發生的血腥一幕不過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鬧劇。
他掏出一塊潔白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動作優雅得好似在進行一場貴族的儀式。
擦完後,他扭動著脖子,“ 嚓 嚓”的聲響接連傳出,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清晰,仿佛是某種權力與威嚴的宣告。
“等一斤辦好了事情,我們就回京。”
羅友諒開口,聲音低沉而平穩,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
月光灑落在他身上,勾勒出冷峻的輪廓。
“諒哥,那不等二斤回來了嗎?”
四斤好奇地問道。
“不用,到時候直接打電話通知他。”
羅友諒眉頭微皺,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沉。
在他心中,只有回到自己的地盤,才能更好地保護好月,那里他有著絕對的掌控力。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對了,周隊長,給我找三只狼崽子,我一百塊錢收一只。”
邊說邊卷起白襯衫的袖子,修長白淨的手指輕輕撫平衣服上的褶皺,一舉一動都透著與生俱來的矜貴。
一旁的周雲龍立馬挺直了腰桿,畢恭畢敬地回道︰“羅少爺,您放心,一個小時後立馬給您送家里去。”
嘴上雖應得爽快,可他的心卻忍不住提了起來,不知道這位羅少爺要狼崽子做什麼,但他清楚,絕不能違抗。
羅友諒帥氣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笑,那笑容像是春日暖陽,可落在旁人眼里卻寒意頓生︰“那行!以後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找他就行。”
說著,他看向四斤,目光意味深長。
四斤立刻心領神會,對著周雲龍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那笑容純真無害,露出一口大白牙。
若不是親眼見過他在倉庫里狠辣的模樣,周雲龍怕是真的要被這純真的外表騙過去。
只覺這人不過是個樸實的青年,卻忘了那藏在表象下的血腥與殘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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