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二人也沒睡著。
躺在柔軟絲滑的棉被里,床墊恰到好處地托著身體,一天的疲憊都被這舒適驅散。
“安全,這輩子還沒有這睡過這麼舒服的床,睡著可真舒服。”
宋小草愜意地喟嘆著,聲音里滿是慵懶。
“嗯!軟。”
胡安全簡短回應,渾身舒坦得只想閉眼沉入夢鄉。
听他這麼說,宋小草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心也跟著熱了起來,盤算著說道︰“你說,要是咱們也在城里買房子,得要多少錢啊?”
胡安全正半夢半醒,听到這話瞬間清醒,一愣,反問道︰“怎麼,你想買?”
“嗨!你別管我買不買,你覺得怎麼樣?”
宋小草不想被他一下看穿心思,故作神秘。
“不怎麼樣,咱們沒工作,又沒啥親戚,買了房子,不掙工分,喝西北風去啊!”
胡安全一貫理智,一盆冷水直接澆滅了宋小草心中剛燃起的小火苗。
宋小草一听,瞬間泄了氣,理智回籠,忙不迭點頭︰“你說的沒錯,還是上工種地踏實。”
那心里原本火熱的勁頭,一下子全滅了,只留下現實的無奈。
“行了,睡覺,明天早點回家,可不能再耽擱上工了。”
胡安全翻了個身,準備睡去,在他這個地地道道的農村人心里,土地才是生活的根本,種地雖辛苦,卻安穩實在。
“行了,知道了,嫁給你,這輩子就是勞累命。”
宋小草佯裝埋怨,輕輕嘆了口氣。
她望著床頂,思緒飄遠。
其實她也明白胡安全說的在理,城里的房子雖好,卻像縹緲的夢。
家里的土坯房雖說簡陋,可那是他們的根,土地里孕育著他們實實在在的生活。
想著想著,困意漸漸襲來,她往胡安全身邊靠了靠,在這異鄉短暫的舒適里,慢慢的閉上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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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暖黃的燈光溫柔地灑下,為這方小小的空間鍍上一層溫馨的光暈。
胡好月窩在羅友諒的懷里,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意,嬌聲道︰“有諒哥,今天你做的菜可真好吃。”
那聲音甜得仿佛能滴出蜜來。
羅友諒嘴角微微上揚,抬手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寵溺地喚道︰“小饞貓。”
聲音里的柔情仿佛一灣潺潺的溪流,滿是繾綣。
羅友諒收起笑容,神色認真,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胡好月,叮囑道︰“對了,明天我就給你找工作,你在家等著,中午的時候我回來做飯,我不在的時候別給別人開門,知道了嗎?”
目光里滿是擔憂與關切,生怕她受一點委屈。
胡好月乖巧地點點頭,發絲輕輕晃動︰“我知道了,明天大哥給我送東西來,我在家等他。”
想到家中還未做完的衣服,她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思念,這段時間光顧著和小英玩樂,都好幾天沒踫針線了。
“那行,明天我買點肉回來。”羅友諒輕輕撫著她的背說道。
“嗯!再買一只雞。”
胡好月眼楮亮晶晶的,像只小狐狸。
“好。”
羅友諒毫不猶豫地應下,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願意給。
羅友諒手臂收緊,將她緊緊擁在懷里,另一只手不自覺地撫上她柔軟的腰肢,眸中瞬間涌起一抹暗色,那是被愛意點燃的火苗。
然而,他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閉上眼,壓抑住內心翻涌的情愫。
來日方長,等所有的事情辦完後,再將這份熾熱毫無保留地釋放。
此刻,他享受著這寧靜的擁抱,感受著她的溫度,心中默默規劃著他們的未來。
天還未完全亮,天上只泛起了一絲微弱的光亮。
宋小草和胡安全就已從睡夢中醒來,輕手輕腳地起身,生怕驚擾了還在沉睡的人。
他們在院子里簡單洗漱,清冷的井水讓他們瞬間清醒,水珠順著臉頰滑落,帶走了殘留的困意。
隨後,二人小心翼翼地打開門,只見街上已有不少早起忙碌的身影。
對視一眼後,又輕輕關上房門,並肩朝著街道走去。
“不跟有諒打一聲招呼嗎?”
胡安全一邊走,一邊偏過頭輕聲詢問。
宋小草微微搖頭,眼中流露出一絲不舍與欣慰,輕聲說道︰“打了,也給閨女說了,走吧!不打擾他們小兩口了。”
說著,她的神情不自覺地變得有些惆悵,時光匆匆,仿佛昨日好月還是那個跟在身後撒嬌的小姑娘,一轉眼,就嫁人了。
雖說婚禮沒有大操大辦,簡簡單單吃了一頓,但這也是算嫁人了。
“這轉眼,孩子都那麼大了。”
宋小草再次感慨,聲音里滿是歲月的滄桑。”
“是啊!以後咱們兩個老不死的,不給他們添麻煩就行了。”
胡安全嘆了口氣,話語中帶著老一輩人質樸的期許。
二人離開鎮上,踏上回農村的道路。
他們身上的衣服在這鄉村土路上顯得格外顯眼,那是在鎮上買的好布,好月給他們倆做的新衣裳,做工精致,顏色鮮亮。
路上,不時有人投來張望的目光,或好奇,或羨慕。
宋小草卻挺直了腰板,昂首挺胸地走著,絲毫不介意這些目光。
在她看來,這是一次難得長臉的機會。
他們去鎮上看望了女兒新買的房子,還在城里睡了一夜,這在村子里可是值得說道的事情。
此刻,她滿心都是歡喜與滿足,腳下的步伐也格外輕快。
清晨,胡好國早早便醒了,利索地起身,開始操持起家里的事情。
他先燒了一壺熱水,把溫瓶裝滿。
接著,他拿起掃帚,一下一下,將院子打掃得干干淨淨,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隨後,又走向雞籠,細心地給妹子的小雞仔喂食。
看著小雞仔們歡快啄食的模樣,胡好國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瞧著天色大亮,他正準備出門去菜園摘菜,這時,身後傳來一個帶著困意的聲音。
“哥,你今天休息,能騎車送我一下嗎?”
胡好家睡眼惺忪地從屋里走出來,一邊打著呵欠,一邊抬手揉著眼楮,眼角還掛著眼屎,頭發也亂糟糟的,顯然還沒完全清醒過來,整個人帶著剛睡醒的懵懂與慵懶 ,和精神抖擻的胡好國形成鮮明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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