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三條魚,吹著冷風,那是終于熬到了家,不管怎麼說,胡好國還是有點良心的,起碼脫了內褲給他對付對付。
“記得給我搖褲洗了,明天還。”
“哥,別那麼小氣,這條就送我了。”
還別說,他哥的搖褲就是比他的舒服,大了一點,不勒襠。
瞧著他那副不要臉的樣子,胡好國搖了搖頭,“你覺得合適那就穿吧!”
把魚放在一個木盆里後,打了一個噴嚏,“阿嘁!”這褲子也濕了,抱著魚,滴了不少水。
想著自己搖褲推了不少都沒洗,在院子里打量了一眼,一條黑色搖褲吸引了他。
頓時,心里有了主意,鬼鬼祟祟的靠近,等來到一瞧,立馬轉身就走。
他哥的內褲他勉強能撐起來,這有諒的內褲,他實在是沒勇氣偷來穿。
把魚用背簍蓋好後,回房間睡覺,明天可以不穿內褲的,反正沒事知道。
胡建設一瘸一拐地邁進家門,每一步都帶著難忍的疼痛,臉上的肌肉因痛苦而微微扭曲。
張秀英一直守在門口,站在老樹下,眼楮死死盯著門口,見兒子回來,立刻站起身,快步迎了上去,頭上包著的白布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在這寂靜的夜里,無端添了幾分詭異。
“建設,回來了?沒出啥事吧?”
張秀英的聲音里滿是擔憂,她的目光在兒子身上來回掃視。
“嘶嘶嘶……媽的,也不知道哪個龜孫偷襲老子,把老子給打了,娘,給我五塊錢,明天我去鎮上瞧一瞧。”
胡建設一邊倒吸著涼氣,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那點小心思全寫在了臉上,看傷是假,要錢才是真。
“建設啊……這錢……”
張秀英面露難色,家里的錢都有數,五塊錢不是個小數目,她正猶豫著怎麼跟兒子說。
“這麼晚了,先去睡覺,吵啥吵?要錢明天再說。”
胡發財從里屋走出來,滿臉不耐煩,聲音低沉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胡建設听到父親的話,心里一緊,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他向來有些怕這他爹,雖然滿心不情願,但也只能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他暗自想著,反正娘最疼自己,明天再跟娘說,她肯定會想辦法給自己錢的。
胡建設強忍著腿上的疼痛,一歪一扭地朝自己房間走去。
夜里的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映在斑駁的牆壁上,像一幅扭曲的畫。
他回想起今晚被偷襲的場景,心中的怒火噌噌往上冒,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出那個打他的人,好好教訓一頓。
到了房間,胡建設一頭栽倒在床上,腿上的傷讓他難以入眠。
他翻來覆去,腦海里一會兒是要錢的事兒,去供銷社買發夾,讓阿靜對自己死心塌地。
天還未亮,羅友諒輕手輕腳地從床上坐起,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床上熟睡的胡好月身上,眼神中滿是溫柔與寵溺。
他俯下身,在胡好月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那動作如同對待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她的美夢。
隨後,他躡手躡腳地關上房門,來到院壩穿鞋子。
此時,宋小草正在屋內對著鏡子梳頭,听到外面傳來細微的聲響,她放下梳子,踏出房門。
看到羅友諒,她微微一愣,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輕聲問道︰“友諒,咋這麼早?”
羅友諒聞聲抬起頭,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回答道︰“娘,今天有車出早班,我要去登記,去得早,下班也早。今天正好回來做飯,最近我看娘都瘦了,下班我就去買兩斤肉回來給你跟爹補補。”
他說話時,語氣中滿是關切,笑容里透著真誠。
宋小草听了這話,心里暖烘烘的,忙說︰“那行,有票嗎?我去灶房拿兩張。”
羅友諒一听,立刻制止她,臉上雖仍帶著笑,但語氣卻十分堅決︰“別,娘,有,我有。過年的時候,我娘我爹都給我寄來一些的,你可別拿肉票出來了,咱們可是一家人,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說著,他佯裝微微皺眉,做出不悅的樣子。
宋小草見他如此,心里一緊,生怕真的惹他不高興,趕忙點頭,打消了去拿肉票的念頭。
她心里清楚,要是因為這點小事讓友諒誤會沒把他當一家人,那以後女兒跟著他,可就要吃苦了。
看著眼前這個體貼的女婿,宋小草滿心欣慰,覺得女兒真是嫁對了人 。
清晨的薄霧還未完全散去,羅友諒大長腿跨上自行車,穩穩地騎到了馬路上。
此時,馬路上已經陸陸續續有了行人,還有拉著乘客的牛車慢悠悠地晃著。
羅友諒身姿挺拔,騎車的動作流暢而利落,微風輕輕撩動他的衣角,在這質樸的鄉村清晨,顯得格外惹眼。
當羅友諒路過一輛牛車時,不經意間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蕭明月。
她精心打扮過,穿著得體,臉上掛著一貫的假笑,正與身旁的女人熱絡地交談著。
“誒!明月,快看,那男人長得真俊。”
身旁的女人眼尖,一眼就注意到了羅友諒,話語里滿是驚嘆。
蕭明月下意識地抬頭望去,在看清騎車人的瞬間,神情猛地一滯,手中的手帕都不自覺地攥緊了幾分。
沒錯,那人正是羅友諒。
他的身影依舊挺拔,在陽光下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可這一切如今都與她無關了。
“看樣子,他家條件不錯吧!”
女人仍緊緊盯著羅友諒遠去的背影,好奇地猜測著。
“是,他……他家庭條件是挺不錯的。”
蕭明月的聲音有些發澀,情緒十分復雜,其中還夾雜著一絲難以掩飾的不甘。
曾經,她也對羅友諒抱有過期待,可世事無常,命運的軌跡將她推向了不同方向。
回想起自己選擇嫁去王家村的緣由,羅友諒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那時的她,面臨著艱難的抉擇,若不答應這門親事,等待自己的或許只有走投無路的絕境。
她只能狠下心,放棄了曾經的幻想。
此刻看著羅友諒漸行漸遠,心中的酸澀和無奈如潮水般翻涌,還有就是恐懼。
羅友諒讓她感到驚悚跟恐懼,似乎他表面的一切都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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