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娘

第176章 馮銘軒侍疾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偏愛金駿眉 本章︰第176章 馮銘軒侍疾

    為了照顧阿爹,不讓阿弟憂心,夫妻倆在胡家村住下了。

    馮銘軒吩咐順子和小桃回鋪子去做麻糖,年底的麻糖大賣,得抓緊時間提前做好,免得到了臘月間趕工。

    胡老二去浮空山上香的事,胡家村的人並不知情。他本不是多話之人,心里存下什麼心思,就會默默的去做。

    這幾年,女兒嫁進了城里,大部分村里人都替女兒歡喜。也有些眼紅的人,見不得他過得好。

    還有的婆娘見女兒成親快兩年了,還沒有生下外孫、外孫女,她們在村里說三道四,抱著看好戲的態度。

    村里人都是什麼性子,胡老二自是很清楚。如果他為女兒求送子娘娘,弄傷了膝蓋被村里人知曉,指不定那些長舌婦又要傳出難听的話來。

    說他無所謂,說女兒,胡老二自是不依的!

    好在他家在村尾,離過年也只有一個多月了。胡老二只能躺在床上養身子,雙膝敷了藥,不能穿里褲和蓋被子,吃喝都在床上。

    胡老二的房里燃起了三個火盆,窗戶開了一道縫隙,房里暖烘烘的。

    馮銘軒當起了二十四孝好女婿,背著岳父上恭桶,給岳父端茶倒水、按摩小腿……

    本應是三郎做的事兒,馮銘軒這個女婿全都代勞了。

    三郎過意不去,他雖然背不起阿爹,他可以伺候阿爹吃吃喝喝啊,抹身子,換藥這些事他都可以做。

    姐夫是有錢人,服侍他的家僕有很多,他卻在家里盡心盡力的照料阿爹。

    姐夫做到了這個份上,胡家村的女婿就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到!

    姐夫真好啊!姐夫的好是刻在骨子里的好!下課的三郎見到姐夫在阿爹的病床前忙碌不停,眼眶紅了。

    “姐夫!三郎多謝你!”三郎對姐夫恭敬的行了拱手禮!

    “逸塵!我們是一家人!用不著和姐夫道謝!你的任務是準備童生試,不要分心!”馮銘軒拍拍小舅子的肩膀道。

    馮銘軒看著書生氣十足的小舅子,眉毛微微上挑,溫聲道︰“夫孝,始于事親,終于事君,終于立身。逸塵可讀過這句話?”

    三郎一怔,姐夫這是考校我呢!

    三郎收斂了情緒,端正的站好,對姐夫抱拳道︰“姐夫,這句話出自《孝經》,逸塵僥幸讀過!”

    “那逸塵可能說出這句話的釋義?”馮銘軒頷首,再問!

    三郎朗聲道︰“孝道,始于侍奉父母,接著是侍奉君主,最後是成就自己的作為。說明孝道是一個人品性修養的根本,也是成就作為的前因。”

    “不錯!逸塵理解得挺好!”馮銘軒帶著欣賞的眼光看著小舅子道,“姐夫來看看逸塵跟著夫子讀了兩年書,學業如何了?”

    三郎對姐夫抱拳道︰“逸塵請姐夫考校!”

    馮銘軒微笑道︰“事孰為大?事親為大。這句話出自哪里?何解?”

    剛從泥坯院子里過來的任重,听到老爺房里銘軒和學生的對話聲,他停下腳步,背著手在老爺門外聆听起來。

    三郎道︰“事孰為大?事親為大。出自《孟子•離婁上》。這句話的意思是,侍奉什麼人最重要?侍奉父母雙親最重要。講明了君子要孝順父母!”

    馮銘軒鼓掌道︰“不錯,逸塵說得對!”

    他接著又道︰“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則以喜,一則以懼。”

    三郎抱拳正色道︰“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則以喜,一則以懼。這句話出自《論語•里仁》,釋義是,父母的年齡,子女不能不知道。一方面為他們的長壽而高興,另一方面又為他們的衰老而擔憂。”

    馮銘軒頷首,看著小舅子露出贊賞的表情,溫聲道︰“仁者,人也,親親為大;義者,宜也,尊賢為大。親親之殺,尊賢之等,禮所生也。何解?”

    三郎道︰“這句話出自《中庸》,釋義是,仁就是愛人,愛自己的親人是最大的仁;義就是做事適宜,尊重賢者是最重要的義。愛親人有親疏之別,尊賢者有等級之分,這些都是禮所規定的。”

    馮銘軒拍拍小舅子的肩膀道︰“不錯,逸塵對四書五經沒少下功夫,明年的童生試,不在話下!”

    三郎沒有沾沾自喜,謙虛道︰“姐夫,我還得多下功夫!”

    任重微笑著進來,他的學生在學業上一點就通,而且善于貫穿古今,舉一反三。

    業精于勤而荒于嬉,逸塵始終有自己的目標,心無旁騖,有這樣的學生,是他任門的榮幸!

    胡老二見了任重,欠了欠身,剛才女婿與兒子的一問一答,他雖然听不懂,但也明白女婿是在考查兒子的學業呢!

    女婿能滿意,說明兒子學得好,兒子學得好,他的膝部的痛就減緩了不少。

    任重看著馮銘軒道︰“銘軒,正好你在!童生試二月開始考,正月底就要去縣衙報名,而且替逸塵作保的稟生秀才也得找好,與逸塵互結的其余四名考生也不能出漏洞!這事,我翻來覆去琢磨過,只能讓你出面!”

    馮銘軒沉吟片刻後微微頷首,“任叔且放心,這事兒我心里有數,我在城里也算有些人脈,找稟生作保和互結的考生都不是難事。”

    胡老二听不懂夫子和女婿的談話,但他知曉是為了兒子來年的童生試作準備。他對這個女婿越看越滿意!這孩子就沒有什麼事是不會的!

    菩薩啊菩薩!你快送給禾兒和女婿一個孩子吧!不要等他日了!胡老二在心里又默默念叨著……

    這幾日的默言,每天忙著喂雞、喂鵝、喂羊、喂騾子和馬,以前老爺做的事兒,他都做了。

    自然伺候少爺的筆墨紙硯少了些,吃飯時,三郎拉著默言的手瞧了瞧,小聲叮囑道︰“默言你做完粗活後洗了手,記得擦上凍瘡膏,不能讓凍瘡復發!”

    默言笑著點點頭道︰“少爺不用擔心,你的心思都放在準備考童試上,家里有我呢!”

    馮銘軒給妻子、小舅子和默言的碗里都夾了菜,微笑道︰“都吃飯,然後各人做各人的事!”

    下晌,秋分抱著兒子胡文彬來家里串門了,五個月的胡文彬白白淨淨的,一雙烏溜溜的大眼楮掃來掃去,笑的時候露出了下排的一個獨米牙。三郎的佷子輩從文,他給大哥家的玲兒取名胡文雅,佷兒取名胡文彬。)

    “喲!”禾娘稀奇的接過小佷兒抱在懷里,大紅的棉衣做得大了許多,胡文彬像包在小棉被里,“文斌先長了一顆牙呀,這是想穿姑姑做的鞋子了!”

    胡家村流傳下來的說法就是,孩子的下排牙齒先長出獨齒,姑姑就要給孩子做一雙新鞋。

    秋分笑著說︰“妹,我和你嫂子不信這些!你不用給文斌做鞋子,他這麼小不用穿鞋子。棉褲做得大,褲腿綁起來就很暖和了!”

    禾娘親了一口胡文彬的小臉,五個多月的寶寶臉頰軟滑可愛。“大哥,這幾日我正好住在家里,給文彬做雙軟底鞋,開了年正好穿!”

    禾娘把臉埋在胡文彬的衣領處,深深的嗅了一下,淡淡的香氣兒,還有一絲腥味兒,真好聞啊!

    馮銘軒正好推開岳父的房門出來,看著娘子抱著孩子愛不釋手,他的心里緊了緊。

    娘子真喜愛小孩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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