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劉軒與雲朵共乘一輛馬車。
劉軒凝視著對面正襟危坐的錦衣衛指揮使,問道“雲朵,你是用什麼法子讓黃鶯開口的?”
雲朵臉上微微現出一抹緋紅,神態扭捏,說道“國主,錦衣衛審訊,所用手段大多拿不出台面,陛下還是不要問了,免得污了耳朵。”
劉軒還是第一次看到雲朵這種神情,心中更是好奇,便道“可我想知道。”
雲朵無法,只得把臉扭到一旁,不去看劉軒的眼楮,緩緩說道“臣讓人捉了一只老鼠放進黃鶯褲管,將她褲腳和腰間用繩子扎緊,然後用木棍敲打那老鼠。老鼠吃痛受驚,便亂咬亂鑽……”
“亂鑽!”劉軒听得汗毛豎起。這刑罰比死亡還讓人恐懼,他一個大男人听了尚且如此,黃鶯一個女子,哪里承受的住?劉軒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雲朵絕美的面龐,不知該說什麼好。
過了一會,馬車停在了府衙門前。
下了馬車,劉軒命石勇秋派人去牢中提那張府書童,自己在雲朵、勞時等人的陪同下,徑直走入府衙。
獄卒們被關在二堂後面的廂房,一眾人穿過大堂,來到院子中。
此時已經中午,陽光正烈。劉軒走過一處草叢時,突然被一道反光刺得眯了一下眼楮。
他驟然駐足,俯身分開茂密的草叢。一截斷劍靜靜躺在泥土中,寸許長的鋒刃在陽光下泛著光暈。劉軒的指尖在斷面輕輕撫過,平整如鏡的切口,分明是被極鋒利之物削下來的。劉軒心中猛然一緊,一下子想到寧欣月那把削鐵如泥的烏月柳葉刀。
他身子猛然一抖,心想“難道欣月昨晚曾來過這里,並與人交手?”劉軒緩緩直起身,目光掃過庭院。除了這枚劍頭被疏漏在這里。沒有打斗的痕跡,沒有血跡,甚至連落葉都排列得整整齊齊。太干淨了,干淨得不正常。
劉軒深吸口氣,繞著院子轉了一圈,目光落在二堂門框上。劉軒走到近前,指尖劃過門框上新鮮的劍痕,木刺扎進指腹的疼痛讓他愈發清醒。他緩步踏入二堂,陽光透過窗欞,在青磚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堂內陳設整齊得近乎刻意。劉軒的目光如鷹隼般逡巡,突然在房梁某處定格——那里有個不起眼的凹痕,邊緣還殘留著細微的焦黑。
“彈孔?”雲朵順著劉軒目光望去,敏銳地察覺到異樣。她足尖輕點,如燕般掠上橫梁,指尖撫過那個完美的圓形凹陷“國主,這是新痕,轉輪手槍垂直射擊所致。”
劉軒的瞳孔驟然緊縮。轉輪手槍這世上只有兩把,子彈也不充裕,寧欣月怎會平白朝天開槍?除非……
“她在下面!”這個念頭如閃電劈開迷霧。劉軒單膝跪地,烏金刀柄重重敲擊地面。當敲到第三塊青磚時,沉悶的回聲突然稍顯空洞。
劉軒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大聲命令道“看看這屋內有什麼機關。”
侍衛們立即散開,四處尋找可能存在的機關。勞時反應敏捷,命令衙役將二堂中的物品,一樣樣都搬到了院子里。
“國主,”當兩名士兵搬走博古架後,雲朵指著牆壁上那幅浮雕仙鶴圖說道“這里有磨損痕跡。”
劉軒三步並作兩步沖上前去。他的手掌重重拍在仙鶴浮雕上,檀木紋絲不動;再把拇指摁向鶴眼楮,依舊毫無反應。當他的目光落在鶴喙那道細痕上時,突然福至心靈。
劉軒猛地扳住鶴喙向下施力。隨著機括咬合的“ 嗒”,二堂一處地面的四塊青磚緩緩下沉,露出一個黑洞洞的方形入口,陰冷的風裹挾著血腥味撲面而來。
劉軒快步走到近前,膝蓋重重砸在洞口邊緣。他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顫抖的手死死摳住地磚邊緣,對著深淵般的黑暗喊道“欣月,你在下面嗎?”他自不知覺,自己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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