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軒示意兩人入座,吩咐婉兒奉上茶水。待婉兒退下後,劉軒詳細的把文帝的旨意,和高順透露的信息復述一遍,然後端起茶碗,緩緩喝了一口,問道︰“你們對此有何見解?”
單治國已對劉軒佩服的五體投地,決意全力輔佐,迫切希望得到劉軒的認可。听劉軒發問,便搶先說道︰“王爺,屬下認為聖上給王爺的幾條禁令,只是做樣子給朝中那些大臣看,並不想過多干預王爺在封地如何施政。比如,聖旨上規定王爺在晉北最多養兵兩萬,卻對契丹、丹州及友誼縣等地只字未提,這無疑為王爺在這些地區增兵留足了空間。聖上禁止王爺擅自帶官軍離開封地,卻沒限制王爺帶私兵,也沒說王爺不能派手下帶兵出征。”
劉軒點點頭,看向秦修,問道;“秦先生可有不同見解?”
秦修道︰“屬下贊同單先生的看法,聖旨中提到皇上將派一百名各級官員管理契、丹二州,表面上是限制王爺的權利,實則是給王爺送了一份厚禮。兩州新定,正需要一些有經驗的官員來治理,這些人正好可以為王爺出力。”
單治國面露疑惑,不解地問道︰“秦先生,這些官員之中,定然有很多太子的人,讓他們管理契、丹兩州,必會對王爺陽奉陰違,為何反倒是好事呢?”
秦修微笑道︰“漠北指揮使雖只是個虛職,但名義上確是兩州最高官員,王爺完全有能力將其變為實權。若這些官員心懷異志,王爺只需以貪贓枉法或不作為為由,殺他幾人,其余之人自會心生畏懼,不敢再違抗王爺之命。漠北遠離京城,他們還能飛過友誼縣去京城告狀不成?”
單治國撫掌稱妙,道︰“秦先生所說極是。”
劉軒道︰“二位想法和我不謀而合,那些官員來晉北還有些時日,這事倒不著急。本王此次出征漠北,俘虜了六十多萬羯人,其中成年男子,大多帶到了丹州。這些人對我華夏沒有什麼認同感,如何安置他們,倒是有些頭疼,你二人可有良策?”
單治國略作思索後說道︰“王爺,羯人面貌習性與我華夏截然不同,不易消除族群觀念,如由著他們聚居,遲早會生出事端。不如將他們分散到各地,讓他們學說漢話、寫漢字。再以他們全部姓石、重名太多,戶籍管理麻煩為由,令他們改名換姓。這樣斷絕他們文化的傳承,估計幾代之後,他們族群觀念變會淡化,也就自然而然地融入我華夏民族。”
劉軒道︰“我也曾這麼想過,只是要將他們分散開來,契丹舊地和晉北又顯得有些小。再者,如今羯人尊我為汗,我已許諾他們,只需做三年勞工,便讓他們返回舊地生活,本王不想失信于人。”
秦修道︰“王爺,羯人難以教化,屬下認為應該禁止他們同族婚配,羯人女子只能嫁給漢人或契丹人,成年男子大多有罪在身,應令他們服勞役或兵役十年後才能娶妻,至于那些男童……就讓契丹人把他們都閹了,送到宮中好了,誰讓他們把契丹皇宮中太監都殺了呢。”
劉軒抬眼看了一眼秦修,心想︰“此人好狠,竟然要把數萬男童全部閹割。月月說他行事果決狠辣,果然沒錯。就是讓羯人男子十年之後再娶妻之策,也甚是陰毒。此方法雖不直接取人性命,但若依計行事,不出三十年,羯人或許就滅絕了。
秦修見劉軒猶豫不決,便道︰“王爺,成大事者心懷天下而不拘小諾。王爺尚有許多重要事情要做,不能被這些羯人牽扯精力。他們以人肉為食,本就有違天和,落得滅族下場,也是咎由自取,乃天意使然。”
劉軒不由心動,他穿越前的歷史上,羯人確實滅絕了。也許讓這個族名在歷史長河中消失,還真是天意。相比赫赫有名的“殺胡令”,秦修的方法已經算是相當仁慈了。
劉軒本就不是優柔寡斷之人,念及于此,便道︰“好!羯人的事情,便依照你二人的意見去處理。不過,那些羯人孩童該如何處置,我要再考慮一下。”
單治國也覺得全部閹割羯人男童有些殘忍,听劉軒如此說,頓時長長吐出一口氣,道︰“如此甚好,契丹皇宮中一下子多了幾萬小太監,恐怕六夫人也會發愁。”劉軒和秦修聞言,一起笑了起來。
三人又聊了一會如何治理、發展契、丹二州之事,不覺中時至中午,劉軒便留兩人共同用餐。席間,劉軒談笑風生,說的都是此去契丹遇到的一些趣事,秦修和單治國頗為意外,沒想到在戰場上殺伐果斷的劉軒,在私人場合,竟然絲毫沒有親王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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