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小雪,你沒事吧”正當眾人沉浸在劉軒那驚人的武藝中時,谷雨那充滿焦急的聲音突然響起,她緊盯著倒在地上的小雪,眼神中滿是關切。
小雪仰躺在地上,米黃色的衣裙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因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她微微睜開眼,勉強笑了一下,輕聲說︰“谷雨姐,我沒事。”
劉軒聞聲,趕緊跑了過來,快速檢查了小雪的傷情,見她腰椎並沒有受傷,就把她橫抱起來,邊向飯鋪里疾走邊喊︰“快去取金瘡藥。”
谷雨答應一聲,飛奔回馬車里,去取金瘡藥。眾人也跟著劉軒涌進了飯鋪。
小雪靠在劉軒胸膛,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恐懼,微弱地問道︰“王爺,我會不會死?”
劉軒邊走邊安慰她道︰“不會,你別亂想。”
因失血過多,小雪的意識有些模糊,她閉著眼楮,喃喃問道︰“你不要我,是不是嫌我太丑了。”
“胡說,你怎麼丑了……”劉軒腳下健步如飛,雙手卻非常平穩地托著小雪,以保證她不受到二次傷害。
飯鋪後廚,通著一間小屋子,供老板一家晚間休息。
劉軒一腳踢開房門,回頭說道︰“欣月,索菲亞,你倆進來幫忙,其余人在外面等著,不要大聲喧嘩。”
劉軒嘴上吩咐著,手上的動作一刻不停,他把已經昏厥過去的小雪放在床上,伸手掀開了她的裙子。
入眼處,觸目驚心,一條一尺多長的刀口,從胯前一直劃到了膝蓋處,鮮血不住的往外涌著。
“啊!”寧欣月看到小雪傷情嚴重,嚇得失聲尖叫,淚水瞬間涌出眼眶。她和小雪一起長大,雖為主僕,卻是情同姐妹。
“別怕,沒傷到動脈。”劉軒冷靜的接過谷雨遞過的金瘡藥,一股腦的敷在傷口上,只是由于傷口過大,血液很快沖開了金瘡藥。
劉軒眉頭緊鎖,沒有絲毫慌亂,吩咐道︰“索菲亞,快去找些草木灰來,越多越好。”
索菲亞立刻轉身跑向廚房。不一會兒,她便用裙子兜著一大堆草木灰跑了回來。這東西廚房里有的是,此刻卻成了救命的關鍵。
劉軒一把把地將草木灰敷在小雪的傷口上,糊了厚厚一層,雖然不能完全止血,卻可以極大的延緩血出來地速度。
寧欣月抓住劉軒的胳膊,顫聲說道︰“流這麼多血,會不會、會不會……我們帶她去找大夫吧。”
“小雪不能動,馬車太顛簸,血流出的會更快,只能在原地救治。”劉軒拍拍寧欣月的手背,說︰“你在這里守著,我出去一下。”
“等一下!”寧欣月突然喊住了即將邁出門檻的劉軒,心跳劇烈加速,目光緊緊鎖定在劉軒的後背上。只見一塊足有巴掌大小的區域已被鮮血染紅,透過被劃開的長衫,隱約可見里面的傷口。寧欣月猛然想起剛才老板娘襲擊自己時,劉軒毫不猶豫地撲在自己身上,用後背替自己擋住了一刀。
“你也受傷了,怎麼不說?”寧欣月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責備,更多的卻是心疼與感動。她快步走到劉軒身邊,伸手剝開他被劃開的衣服仔細查看傷情。
劉軒擺擺手,說道︰“我沒事,只是被劃破了點皮,不用這麼緊張。”
“怎麼沒事啊!”谷雨學著劉軒,抓了把草木灰,不由分說的敷在劉軒後背。弄得劉軒哭笑不得。
房門外,汪太沖等人焦急地踱著步,不時地望向緊閉的房門,心中充滿了擔憂。
終于,房門被緩緩推開,劉軒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他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在汪太沖身上,問道︰“汪先生,你會騎馬嗎?”
汪太沖連忙點頭應道︰“會,王爺!”
唐伯遠和安平遠也走上前來,同聲說道︰“王爺,我們也會騎馬。”
劉軒點點頭,快步走到櫃台前,拿起老板平日里用來算賬的毛筆,迅速在一張紙條上寫下了一系列急需購買的物品名稱,然後遞給汪太沖,鄭重其事地說道︰“三位,請立即前往前面的鎮上,務必購買到這些東西。如果藥品買不齊全,也不要過多耽擱,有幾樣是幾樣,越早回來越好。小雪的傷勢刻不容緩,我們需要這些藥品來救治她。”
“屬下遵命!”汪太沖、唐伯遠和安平遠三人齊聲應道,接過紙條後,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轉身向門外奔去。
“等一下。”劉軒向前走了兩步,說︰“小雪姑娘的生死,全寄托在各位身上,拜托了。”說完,深深的對三人躬身一禮。
“王爺不可,折煞小人。”三人連忙避開,轉身出了飯鋪,騎上黑衣人的馬匹,飛馳而去。
這一幕,恰巧被正從屋內走出的谷雨撞見。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對劉軒的行為感到難以置信。她和小雪只是寧欣月的護衛,身份卑微,劉軒這個高高在上的親王,竟然為了救治小雪,不惜向手下人躬身行禮,讓谷雨心中涌起了一股別樣的情愫。
正這時,一名侍衛走進來稟報道︰“王爺,那三個食客,吞毒藥自殺,那老板也咬舌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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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劉軒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臉上露出一絲懊悔的神情。由于擔憂小雪的安危,他竟然把外面還綁著幾名刺客的事情給忘得一干二淨。他連忙走出店外,只見剛才被綁在樹上的三名食客和老板,此刻已經耷拉著腦袋,顯然已經氣絕身亡。
負責看守的兩名護衛見到劉軒,連忙跪倒在地,神色惶恐,語無倫次地說道︰“王爺失職,不不,屬下失職,請王爺責罰!”
劉軒上前扶起兩人,語氣平和地說道︰“起來吧,這件事是我疏忽了,不能怨你們。”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其中一名胳膊受傷的侍衛身上,關切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傷得重不重?有沒有傷到骨頭?”
那侍衛連忙答道︰“回王爺,小人名叫張德福,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沒有大礙,請王爺放心。”
劉軒微微點頭,道︰“好,我記住你的名字了。回去之後,我會在張統領面前為你請功。”
張德福受寵若驚,連忙躬身行禮,感激涕零地說道︰“多謝王爺厚愛,小人定當繼續為王爺效犬馬之勞!”
劉軒擺擺手,轉身回到屋里,只見小雪躺在床上,仍是昏睡不醒。寧欣月見劉軒進來,急切地問道︰“汪先生去請大夫了?”
劉軒搖搖頭,道︰“不是,前面是一個小鎮,未必有能治療刀傷的大夫。我讓汪先生去買藥品,打算自己先給小雪處理一下。”
寧欣月看著劉軒,詫異地問道︰“你會給人看病?”
劉軒道︰“看病不會,會簡單地處理一些外傷。”
寧欣月輕輕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了信任。此刻,在她心中,劉軒無所不能。即便是劉軒說他能飛,寧欣月也敢相信。她轉到劉軒背後,柔聲問道︰“你的傷還疼嗎?”
劉軒微笑著說道︰“我沒事,你看,都不流血了。”
寧欣月目光轉為凌厲,咬咬牙,氣憤地說道︰“等審出刺客幕後的主使,我一定親手殺了他,給你和小雪報仇!”
劉軒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刺客都已經死了,線索也就斷了,沒法再審問了。”
谷雨在旁提醒道︰“王爺,不是還有兩個黑衣人活口嗎?或許可以從他們身上問出些什麼。”
“黑衣人不是刺客,老板一家,和那五名食客,才是沖我們來的。”劉軒緩緩的說道︰“而且,他們有很大的可能,還不是一伙的,只是踫巧湊到了一起。”
“什麼?”寧欣月和谷雨驚訝地合不攏嘴。
“我也只是猜測,還沒捋清楚,這事以後再說吧。”劉軒看了看床上躺著的小雪,說︰“當務之急,是先治好小雪的傷。”
寧欣月看向昏迷不醒的小雪,一陣心酸,問道︰“你能不能把小雪救回來。”
劉軒緩緩說道︰“如果汪先生他們,天黑之前能買回我需要的東西,有一半的把握。”
谷雨在一旁听著,想起那個襲擊小雪的小女孩,恨恨的說道︰“那個小丫頭,年齡那麼小,心思卻如此歹毒。幸虧她個子矮,力氣不大,不然小雪可能就……我真想把她碎尸萬段,為小雪報仇!”
“個子矮?”劉軒心中一動,吩咐道︰“谷雨,你馬上去看一下,打傷小雪的那個人,是真的小丫頭,還是大人。”
谷雨有些莫名其妙,問道︰“王爺,什麼小丫頭還是大人?”
劉軒解釋道︰“有些人,由于得了某種疾病,長大後,心智雖然與常人無異,身體卻永遠如孩童……”
不待他說完,寧欣月和谷雨同時脫口而出︰“侏儒!”
劉軒點點頭,道︰“對!那個人如果是侏儒,也許我們可以從這方面入手,找到刺客背後的人。”
谷雨為難地問道︰“可是,我怎麼能看出她是侏儒還是小孩啊?”
“笨!”劉軒把嘴湊到谷雨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話。谷雨听後,臉頰瞬間染上了一抹紅暈,有些不好意思地轉身出去了。
寧欣月心中好奇,忍不住問道︰“哎!到底怎麼分辨?”
劉軒笑了笑,說道︰“傻!侏儒只是個子矮,身體發育和常人無異,把她褲子脫了看看不就行了?”
寧欣月臉微微一紅,啐道︰“呸!也就是你,能想出這麼下流的方法。”
過了一會,谷雨回來了,對劉軒說道︰“王爺,那個人真是侏儒。”
“嗯”,劉軒點點頭,說︰“讓王文遠他們,挖個坑把那些死人都埋了吧。”
寧欣月問道。“不搜一下他們身上了嗎?”
劉軒搖搖頭,緩緩說道︰“不用了,來行刺我們的人,怎麼可能隨身攜帶證明身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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