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不會真是上周的吧？”
“他說的都是古玩圈較為高明的制假手段，恐怕假不了。”
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了那個雙手分別持著青銅器和族譜的人，一些人更是忍不住低聲議論了起來。
畢竟在場的人都不傻，知道那人第一個跳出來，還準備了如此容易打眼的東西，恐怕完全就是為了針對陳淵而來。
別說是贗品，就算是死的，恐怕那人也能說成是活的！
“不可能！我還請了專業的鑒定機構鑒定，有他們開具的鑒定證書！”
那人的眼眸劇烈收縮了一下，似是沒有想到相隔那麼遠，陳淵仍是看透了他手中的青銅器和族譜，但還是咬牙尖叫了起來！
“沒錯！我們上周剛鑒定的，還是請的權威鑒定機構！”
又是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卻是一個肥胖的女人從人群之中擠了出來，手中還高舉著一本鑒定證書，若是光看封面的話，似乎不是假的。
“這……”
“難道他打眼了？”
“是有備而來？”
“打眼？你見過準備這麼充分的？恐怕鑒定證書是真的，但族譜和那件東西都是假的。”
這一次，不只是在場的許多人，就連直播間內的觀眾也都忍不住議論了起來。
很多人都非常清楚，在如今這個時代，鑒定證書固然有一定的權威性，卻也不是絕對的，某些鑒定機構為了利益，虛開鑒定證書已經是一條陰暗的產業鏈。
即便鑒定證書是真的，在古玩圈里，真證書配贗品的事情，也不是很罕見的。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很多人看來，如今似乎已經變成了一件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情。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倒也罷了，關鍵是陳淵要借著這次的發布會正面粉粹那些謠言，他若是無法直接碾壓，哪怕只留下些許的質疑，都不算是成功！
可以說，如果眼前的情況是故意給陳淵挖的坑，恐怕他真的就不好解決了。
“該死！”
“知道他們的來歷嗎？”
謝靈、吳婷婷、付聞和趙天行等人都是面色難看，有人更是忍不住低聲咒罵了起來。
這一刻，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之前的猜測居然成真了，並且還是如此的棘手！
“怎麼辦？”
“有辦法解決嗎？”
主席台上，柯聞等人不動聲色地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察覺到了事情的難辦。
因為，就連他們也無法鑒定那件青銅器的真假，更別說還有一本族譜和鑒定證書做為輔證了。
如此的情況之下，就算他們想要幫助陳淵，似乎也不是那麼容易了。
倒不是他們沒有想過去驗證那本鑒定證書的真假，也不是沒有想過重新進行鑒定，但陳淵只要了幾個小時，一切都根本來不及！
再說了，即便他們提出了要求，走出來的那兩人願意點頭答應嗎？
哪怕那兩人答應了，在鑒定的過程之中，難道就不會有新的陰謀等著他們？
這些年里，鑒定的物品被掉包的事情，可不是沒有發生過。
一旦真的有那樣的陰謀，恐怕就是一盆新的髒水潑到陳淵身上，甚至連申城大學也無法洗刷那種污名！
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哪怕面對如此棘手的情況，陳淵臉上的神情仍是沒有絲毫的變化，反而還站起身，向前邁了一步。
“你們的算計的確很巧妙，卻忽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細節！”
陳淵的話語不急不緩，開口的剎那，便讓現場的所有人徹底安靜了下去，就連直播間內也都重新恢復了安靜。
“青銅器，原本並不是這種顏色，而是金光燦燦的。因為歲月的洗禮，發生了氧化反應，才會出現銅銹，呈現青色。”
陳淵掃視了一圈，看想去就像是一位正在授課的教授導師。
他並沒有再次在那件青銅器的真假上面進行說明，反而是把青銅器的歷史緩緩地說了出來。
那兩人有心想要開口打斷，但看著現場的情況，卻根本不敢繼續開口了，甚至二人的額頭上都開始見汗了。
“如果這件東西是你們傳承幾代人的，無論是保養得好，還是沒有保養好，都不可能是這種情況。別忘了，申城每年的雨水也很充沛，更是臨近海邊！”
陳淵突然話鋒一轉，直指那兩人疏忽的細節。
“沒錯！如果是傳承幾代人的青銅器，銅銹要麼沒了，要麼更嚴重，哪里會像這樣？”
“他們有鑒定證書？我看是假的吧？”
“可以重新鑒定！”
“我願意出資！”
“我願意聯系鑒定機構！”
瞬息間，現場便再次沸騰了起來，直播間內更是開始有人刷屏，願意承擔一切的資金和責任，也要再次進行鑒定！
“你們……誰說我們是申城人了？”
手舉青銅器的男人已經開始微微顫抖，其身後的女人則是突然上前一步，尖叫反問。
“哈哈……”
“不是申城人，帶著一件傳承幾代人的青銅器亂跑，還在今天跑來了？”
“我覺得這些巧合未免太多了吧？”
現場的許多人和直播間內的觀眾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若說陳淵指出的細節還需要進行驗證的話，那麼肥胖女人的話語，就有點不打自招了。
“其實，想要知道真假，把東西切開就是了。古人的青銅工藝，和現代的冶煉技術相比，始終是不同的。現代工藝品可以在外面造假，讓許多專家打眼，並不是那些專家不行，而是他們舍不得損壞任何一件青銅器，因為那些很可能是價值無量的國寶！”
陳淵敲了敲話筒，待得現場安靜下來之後，才說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無法質疑的辦法。
“你……我們這件就是傳承了數代人的青銅器！”
肥胖的女人仍是咬牙不退，雙眼已經爬滿了紅血絲。
“是嗎？我的確是不會用可能毀壞疑似國寶的東西，但你們那種族譜，我可以現場給你造一本，絕對比你們的還像是真的！”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事情要陷入僵局的時候，陳淵卻突然搖了搖頭，再次道出了一個讓人感到吃驚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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