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不死身絕不是這麼簡單就能被打發的東西。以人間的劍殺不死神使的血肉,這一點,命運的奴隸應該告訴過你吧?”
“他說過。但你依然欠我這一劍。”刃滿不在意的點頭。
“我教你劍時就已經說過了。我不對全無生趣,引頸待戮的人動手——”
“只有對手才能讓你拔劍。”刃說道。
“鏡流,我來奉還你的一劍之教。”
“珍惜此刻吧,我給你短暫一死的機會。”
兩個人對峙著,並行走著。
“七百年前,我想在這兒也曾是如此……”鏡流喃喃道。
“談笑,比斗…意氣風發,遙想未來。”
雙方的戰斗正式開始,每一次撞擊都會引發爆炸,並瞬移到下一個位置。
“當時幾位的樣子,至今還在我眼前彌留不去,仿佛是昨夜的夢。”
刃發出的劍芒被盡數躲開,隨後,兩個人的長劍則再次劈砍在一起。
不知道何時彥卿返回這里,看到了正在戰斗中的鏡流與刃。這才知道他們倆的實力還真遠不是他現在可以對抗的。
“我本以為這樣快樂的日子能夠和仙舟人的壽命般漫長。日復一日,循環無期。”
刃的劍尖將鏡流的眼罩擊飛,露出鏡流那張冷若冰霜一樣的眼楮。
看著鏡流與刃的戰斗,景元很是傷感的低下頭,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這是這位智將首次感到束手無策。
“但…夢…終究會醒來,如雲散去。”
隨後,刃被擊飛重重的砸落到地上
“真是…熟悉的感覺……”刃喃喃道︰“像是回到了你教我劍術的第一日。”
“你手持應星為你打造世界的劍器…一遍又一遍挑刺,切割,洞穿,一遍又一遍……”
“那些曾經降臨在敵人身上的劍招,如今刻在這副可憎的軀殼上,而我只能看著自己的血肉不斷抽動,愈合,復原……”
“就像在問…為何,為何要和飲月一起,造下這場惡孽?”
“我知道…你不期待我的回答……”
“所以,當你直視我的眼楮時,我開口提問了。那是我問過自己千百遍,卻沒有答案的問題——”
“為什麼…為什麼只有孽物能一遍遍卷土重來……為什麼她這樣的人卻要被埋葬,被燒成灰燼,被人遺忘…為什麼?!”
“最後,你刺出穿心一擊,把我和劍一起留在了那片枯冢。”
“奇妙的是,在這短暫如夢的死亡里,我不再感到那麼痛苦了……”
“就像那些舉杯痛飲的日子一樣。”
“呦呵!這麼說的話,你對白珩前輩有些特殊的感情嘛!難道,你喜歡她?”一個賤賤的聲音響起。
不然又怎麼會為了她犯下這麼大的罪過呢?甚至不惜將白珩變成他最討厭的豐饒。
“你,,,”刃沒有言語。
“哎呀,別害羞嘛!說說看嘍!我可是一位祖傳的情感大師,說不定還能幫你排憂解惑呢!”
“隋銨。”丹恆叫道。
沒錯!來人自然就是隋銨了,不然這里的人哪個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而當隋銨抵達這里後,曾經的傷感悲涼又無助的氛圍也為之一松。
“你從哪里祖傳的?”鏡流那冰冷的聲音在隋銨耳邊響起。
緊接著,鏡流便提起隋銨的耳朵,仿佛在教訓一個小孩子一般!
“疼疼疼!師父,下手輕點啊。你真的是我的親師父哎。”隋銨不由得抱怨道。
鏡流沒有言語,但還是松開了隋銨。
“師父!我想起你啦!”
說著,隋銨趁著鏡流還沒有反應過來,張開雙臂就將鏡流緊緊的抱住。
不愧是師父,身體溫度也太低了點兒,抱著她就跟抱著一座冰山一樣。
當然啦!身子依舊是軟軟的彈彈的。
若是沒有這冰冷刺骨的寒冷的話,師父抱起來肯定是相當舒服的!
可以想象一下︰本身就是軟軟滑滑的。仿佛是一件最頂尖的絲綢。身子又輕又小,又前凸後翹的。這抱起來的感覺能差麼?
景元,丹恆,彥卿難以置信額看著隋銨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竟然,抱住了鏡流?
這怎麼想也都想象不出來啊!
那可是鏡流,竟然被人給抱住了。
“你還想抱到什麼時候?”鏡流問道。
鏡流的語氣中沒有一絲所謂的起伏,就仿佛她壓根就沒有被隋銨給抱住一樣。
隋銨說道︰“不久,很快的。只需要抱到我啥時候犯魔陰身。”
若非鏡流是自己的師父,想要跟她做出如此親密的接觸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而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個機會,自然也不能錯過。
所以說︰能抱多久就抱多久嘍,啥時候鏡流徹底憤怒了再放開她。
鏡流內心深處也對自家徒弟這頗為無賴的話語告得有些無語與無奈。
就像之前說的,鏡流對隋銨的感情那可是從小培養出來的。這才能忍耐一下隋銨對她的無理之處。
若是換成別人,哪怕是景元,她都會二話不說的就揮劍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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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銨依舊沒有松手的意思︰“師父,你還記得曾經答應過我要實現我一個願望麼?以你的記憶力應該不能忘記吧?”
“沒有忘。”鏡流搖頭說道︰“那是你第一次贏過我的時候,我答應的。”
“現在想好了這個願望了麼?”
“嗯!我已經想好這個願望了!就是不知道師父你會不會不承認而放棄掉?”
“不會!說!”
“師父!”隋銨將雙手搭在鏡流的肩膀處,並將其推到自己的面前︰“我的願望就是你要活下來。”
“活下來,,,”
鏡流壓根就沒打算活下去,只要能解決這個問題,她根本就不在乎生死。
她的命,早在飲月之亂時就已經終結。
但現在隋銨卻讓她不許死,,,
為了實現這個願望的話,她可是得打破再重新規劃好新的計劃方案才行。
但鏡流還是這麼說道︰“我。會的。”
“師父可不要騙我啊!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會做出什麼事來。”
這邊,死去的刃再次復活並站起。
“這個詛咒還真是強悍啊!那麼嚴重的傷,躺了一會兒就恢復了。”
“飲月,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鏡流扭頭問道。
丹恆說道︰“這場聚會結束後,我會重新返回列車,繼續我的旅行。”
“列車也不可能永載你走下去的,你的朋友們各懷心事,就像曾經的我們一樣。”
“當年逃離羅浮,我曾想過放棄復仇,拋下一切。但隨著歲月增長,它越來越清晰,幾乎成了與我朝夕相伴的老朋友,時時刻刻在耳畔呢喃。”
“陷入魔陰身時是所做的一切在我的記憶里盤根錯節,無法擺脫。最終,我決定面對它。”
“當我見證豐饒隕落時,也許你和應星都將得到真正的解脫。再見了,飲月。”
說完,鏡流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她走了。對新生的你來說,這一切也許看起來像一出拙劣的表演一樣。看著老朋友刀兵相見,我卻無法阻止。”景元發出無力的感慨。
丹恆安慰道︰“看來一點兒吧。”
景元搖了搖頭︰“我沒事,我現在只想一個人先冷靜一下。”
景元可是很會調整心態的,不然以他的經歷,如今早就得犯魔陰身了。而景元,硬是挺到了現在,還在繼續堅持著。
“師兄,師父她不會死吧?”
“我也不能確定,不過我會盡可能的讓這件事的軌跡朝著可控鵝鵝鵝方向發展。”
“爭取讓他們能活下來吧。”
景元也不知道他的計劃最後會成功到哪一步,總之他打算盡全力而為之。
“哎,這些就都麻煩師兄你了。”
隋銨是真的不想鏡流遇到生命危機,不然搞不好他要來一場所謂的“劫法場”了!
總之,師父絕對不能死。
丹恆走到彥卿這邊,彥卿正一臉傷感與苦惱的低著頭。
“丹恆先生…將軍希望我忘掉今天看到的一切。”彥卿說道。
丹恆安慰道︰“他只是想保護你。”
“我明白,這些糾葛對現在的我來說,還是太復雜了。比劍術要難得多。”
“在雲騎軍里我有不少投契的朋友。假以時日,我們也會這樣四分五裂嗎?”
丹恆搖頭道︰“不會的!現在的你還不需要考慮這麼多。”
“她的劍也做不到,她依舊做不到。”刃惡狠狠的盯著丹恆︰“那麼我們倆只能繼續這場追逐了,這就是你我應付的代價。”
“我會奉陪到底的。”
“在艾利歐的劇本里,你暫時還有活著的必要。而我並不介意將復仇這一過程拉得很漫長,這樣也許更有趣。”
而後,丹恆收到消息。
星︰丹恆,一切還好吧?
三月七︰听說你收到一封匿名信,我和星有些擔心。是不是星核獵手那個叫刃的撲克臉又找你麻煩了。
丹恆︰不必擔心,我只是去見了幾個老朋友。
隋銨︰放心吧!我也在這兒呢!丹恆完好無損沒有一絲一毫的缺失。
三月七︰呼呼,那咱們就放心了。
三月七︰對了對了!你們記得早點回列車啊!姬子姐說,她給咱們泡了咖啡。
隋銨︰我金人巷那邊還有事!暫時啊就先不回金人巷了。
星︰嗯嗯,我也是,我也是!
三月七︰你們倆都不許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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