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大明

第66 章 我不信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微微的薇 本章︰第66 章 我不信

    六月的京城天熱的嚇人。

    余令給京城天氣的總結就是春季又冷還多風沙,夏日的話炎熱還多雨,秋季雖涼爽舒坦。

    但卻太短了。

    京城在昨夜下了一場大雨。

    本以為今日會涼爽一些,結果更熱了。

    坐在衙門里的余令不停的冒汗,林大少好心的送來一個大冬瓜。

    他說這個抱著會涼快。

    他說的沒錯,這個抱著是涼快!

    可問題是自己在衙門里一邊辦公,一邊努力“考公”總不能抱著吧。

    太不方便了。

    看了一眼天色,余令惆悵的放下書,想著要不要去大牢邊上看書。

    那里冒寒氣,進到里面渾身起雞皮疙瘩還得加衣。

    “秀哥,八月進士科你最看好誰?”

    林大少聞言一愣,啪的一聲打開折扇,沉思了片刻後說道︰

    “兩個人,一個人是孔貞運,一個是?莊際昌!”

    “孔貞運?”

    “對,這個人是我最看好的,至聖的六十二代孫,學問是真的好,人也是真的不錯,我看好他!”

    (這個史書記載的少,事跡被刪減了好多,他得知崇禎帝吊死煤山,拜祭之後絕食而亡!)

    “袁崇煥呢?”

    林大少聞言又想了想,搖了搖頭︰

    “他啊,京城名人,從二十三歲考進士到現在,我不是很看好他。”

    “我想見見他!”

    林大少癟癟嘴,淡淡道︰

    “算了吧,不知道他貓在那個寺廟里苦讀呢,這麼熱的天去找他,耽誤人學習!”

    余令發覺林大少好像不喜歡袁崇煥,點點頭,覺得自己去找他是有些唐突。

    “對了,你說跟我交流交流,都是閹黨,有什麼好交流的?”

    余令聞言擺擺手,笑道︰

    “這可不一樣,你出生就是閹黨,我這是半路閹黨,我沒有你純,對了,小時候有發小麼?”

    “有,御馬監四衛那麼多人,你想想發小有多少!”

    見余令不說話了,林大少瞅了一眼桌上的扇子,忍不住道︰

    “令哥,你這扇子能借我耍幾天不!”

    “不能!”

    林大少失望的嘆了口氣,余令的扇子上是號稱“骨騰肉飛,聲施當世”的趙士楨留下的墨寶。

    如今的京城已經尋不到了。

    要說他的墨寶有多好,林大少無法形容。

    林大少只知道趙大學士的字是皇帝都夸過的。

    當時的趙大人為人傲氣,一般人求不得他的字,世面上本來就不多。

    自從妖書一出後就看不到了。

    如今的京城,趙大學士的字值千金。

    拿著他的墨寶去風月之地,只要是真的,只要你願意讓他拓印一份......

    在那里,你就算是去找頭牌,都會有人付錢。

    余令看了一眼東廠的大門,低下頭繼續看書,可是依舊看不進去。

    今天的東廠和錦衣衛在辦大案。

    在這麼熱的一個夏天,甦懷瑾已經沖到兵部衙門。

    此刻的兵部里,一群人正圍在一起準備分食從水井里鎮好的西瓜。

    正準備切,衙署的門就被人蠻橫的撞開。

    甦懷瑾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掃視一圈後落在一個人的臉上,甦懷瑾笑了笑,大步走向那個人。

    “武長春?”

    “本官就是!”

    “拿了!”

    見錦衣衛和東廠圍了過來,武長春怒喝道︰

    “大膽,你們可知道這是哪里,看清楚這是兵部重地!”

    “打!”

    “甦懷瑾,你算什麼東西,敢在兵部打朝廷命官?”

    甦懷瑾扯了扯身上的衣衫不屑道︰

    “你真的是武長春麼?陳默高你他娘的倒是動手啊!”

    陳默高獰笑著上前,狠狠的一拳捶在武長春的小腹上。

    武長春吃痛身子猛地蜷縮在了一起干嘔了起來。

    “拿掉官帽,扯下腰牌!”

    “甦懷瑾,你好大的膽,就是你爹來了他都不敢!”

    甦懷瑾笑了笑,伸手接過他的腰牌。

    望著鎏金的銅牌上“兵部守備”四個大字,甦懷瑾咧嘴笑了。

    “我爹不是不敢,那是不屑,你當我這世襲是跟你一樣花錢買的啊!”

    武長春準備再次呵斥,肚子又挨了重重的一拳。

    “娘的,真閑啊,還吃西瓜!”

    抱起西瓜,甦懷瑾頭也不回的離開。

    高起潛笑著走到武長春面前,細長白嫩的手指上下翻動。

    數個呼吸的工夫武長春全身關節被卸。

    下巴被卸武長春張著嘴,像狗一樣吐著舌頭,關節被卸的疼痛讓他汗如雨下。

    兵部的人面面相覷。

    直到甦懷瑾這群人離開,兵部的人亂了起來,慌忙朝著兵部尚書那里跑去報信。

    兵部守備被抓了!

    兵部守備在大明的官職體系內屬于五品。

    按照等級它和正五品的知州一樣大,在這京城里兵部守備可不是一個小官。

    因為京城的兵部守備能調動一營的士兵。

    京城兵部守備的任務是負責一部分的城牆守衛工作。

    在兵部里他屬于兵部郎中之下,被兵部郎中協調與調度。

    消息傳到東廠,余令松了口氣,頓時就覺得天不是那麼熱了。

    長安的熱余令都能抗的住,京城的這點熱不在話下。

    習慣了關中的熱,這京城的熱稍遜那麼一絲的醇厚。

    “余令你鬧夠了沒有,把人給我放了!”

    兵部尚書薛三才來了。

    望著他胸口前綢衫上的汗漬,余令趕緊迎了過去,很是尊敬的行禮問好。

    薛三才不吃余令這一套,直接道︰

    “放人!”

    “尚書大人,人我可以放,尚書大人只要給我一個來領人的條子,寫清楚這人是你領走的,我立馬放!”

    薛三才抬起眼皮看著余令,余令的態度依然恭敬!

    “條子?”

    “對,條子,大人是臣子,下官也是臣子,大人奉命辦事,下官也奉命辦事!”

    薛三才細細地打量了余令一眼,笑道︰

    “既然如此我就听余大人好好的說道說道,丑話說在前面,若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兵部是不會忍氣吞聲的!”

    余令聞言,直起腰笑道︰

    “大人,你剛說武長春是你的人,我建議這句話以後別說了,我什麼也沒記住,他只是兵部的人!”

    薛三才看著余令道︰“說吧!”

    “大人這邊請!”

    “說!”

    “大人親耳听會更好,請.....”

    武長春是大明人,不但是正兒八經的大明人而且還是一個難得的武舉人。

    可這個人準確的說應該是死了。

    他的死因吳墨陽還在查。

    最有趣的是這個人明明都死了,可他又活了。

    不但好好地活著,而且還混到了兵部里,成了一名手握兵權兵部守備。

    也就是說武長春被人鳩佔鵲巢了。

    現在的這個武長春其實是建奴完顏部下的一頭小野豬,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頂替了真的武長春。

    這事是吳墨陽查出來的。

    這事是吳墨陽從一個叫做鳳姐姐的娼妓嘴里得知的。

    為了確保這個消息不是謠傳和誣告。

    吳墨陽九死一生,身子虛的厲害,如今正在老丈人家享受著老丈人一家的服侍。

    至于他為啥不在自己家余令也不敢問。

    估計是怕腿被打斷吧!

    有了這個消息,錦衣衛和東廠開始悄悄地走訪。

    為了辦好這個案子,陳默高還跑了一趟武長春祖籍河間府。

    現在已經完全確定兵部的這個武長春是假的。

    因為陳默高把武長春的親佷兒給請來了。

    如今東廠和錦衣衛里負責這個案子的人開心的都要瘋了。

    就算這個人不是建奴,光是頂替功名也是殺頭的大罪。

    落在辦案人手里那也是大功一件。

    頂替者成了五品官,這事可不是光有錢就可以的。

    這後面得牽連多少人,只要盯著武長春往死里挖。

    能扯出一大排。

    這能抄多少家?

    如今的東廠窮的叮當響,自從余令來了之後一部分人終于吃的上飯了,這要是把這個案子啃下來。

    這得多少錢?

    這錢比搶錢來得還快,問題還很干淨。

    薛三才听完余令說的這些汗流得更歡了,胸前濕了一大片。

    他是真的怕熱,余令倒的涼茶一杯接著一杯。

    “他是誰?”

    “我不認識!”

    高起潛笑了,所有人都笑了,震耳的大笑聲在大牢里回蕩。

    這事是真有意思,親叔父不認識親佷兒。

    黑屋子里的兵部尚書望著余令不解道︰“什麼意思?”

    “這位是武長春的親佷兒,親叔叔不認識打小就生活在一起的親佷兒?”

    薛三才聞言,頓時覺得不熱了,嘴巴也有點干。

    高起潛拿出巨針笑道︰“不認識啊,咱家就敢用刑了!”

    在外人眼里這玩意不是針而是一枚枚的鐵釘。

    在大夫眼里這就是針,叫蟒針。

    它的這個名字真的很貼切……

    江南一帶叫“大梁針”,河南、河北叫“過梁針”,稱呼很多,別稱也很多。

    這針通體總長二十四寸,二尺多長,針尖稍鈍。

    毫針尖銳是因為主攻穴位,直刺為主。

    蟒針針尖稍鈍是因為主攻皮下。

    在醫術上講是“循經取穴”,扎入皮下“如蟒蛇循行在草中”,刺激強,得氣快!

    俗稱痛感強烈。

    可從脖頸下入,可從眼瞼位置出。

    在醫術上它也可以不疼,可若是拿來用刑,就必須疼,能感覺皮和肉分開的撕裂之苦。

    也能看到皮肉分離的刺激感。

    殺年豬要吹氣,因為吹氣之後豬皮更易剝離。

    豬皮不怎麼值錢,但用豬皮做的直縫靴可是比豬皮要值錢多了。

    殺年豬吹氣之前要用"挺棍"捅。

    捅通皮下氣腔通道後再吹氣,這樣就比較好取下豬皮。

    高起潛手里的特制蟒針就是縮小版的"挺棍"!

    按照殺年豬的做法,人也可以同樣被剝皮。

    高起潛不說話,他一直堅信在自己的手段下犯人會自己說,這才是審問的最高境界。

    這才是強者。

    “啊~~”

    長針扎入,痛呼聲響起。

    高起潛的手很穩,手不穩就容易犯錯,一旦犯錯就會被王承恩打死。

    長針在皮肉下上下縱橫刺,分流對峙刺,直搗。

    隨著高起潛的手法變化,真的就像是皮下有條蛇在游走。

    武長春忍不住發出哀嚎。

    這些年他殺了很多人,為了刺探消息也折磨了很多人。

    他原本以為他足夠變態,足夠的殘忍了。

    沒想到啊……

    誰料今日進了東廠,直到此刻他猛然醒悟為什麼大家都怕東廠了。

    因為這里有比自己這個變態更變態的。

    哀嚎持續了一盞茶……

    哀嚎聲停止,高起潛拿出繩子綁在了武長春的胳膊上。

    隨後掏出一節麥稈,順著剛才的孔洞捅入了皮下。

    “你要知道什麼你倒是問啊.....”

    “啊,我說,我說,我說……”

    高起潛不為所動,鼓著腮幫子,含著麥稈不停的吹氣。

    隨著氣涌入皮下,武長春的胳膊變得有光澤起來,亮晶晶的像烤鴨皮。

    望著瞪大眼細細觀摩的余令,薛三才忍不住道︰

    “余大人,你就忍心?”

    “軍報上說撫順關的百姓幾乎被屠城你知道麼?”

    余令轉過頭望著薛三才道︰

    “大人,有人替他們說話麼?”

    望著兵部的同僚在哀嚎,薛三才不忍道︰

    “過于酷烈了,大明以德善立國!”

    “我爹也是這麼教我的,可有人欺負我的時候他還是會站在我身後!”

    “可是.....”

    “噓,要剝皮了,這手法你不佩服麼?”

    高起潛又拿起了繩子死死地綁在武長春的手腕上。

    小木槌開始敲打,慘叫聲又響了起來。

    這麼又過了一盞茶,望著高起潛拿出小刀開始剝皮,陳默高背過臉。

    “這里面悶的很,我出去涼快會兒……”

    “陳大人莫走,咱家的刀很快。”

    高起潛的刀的確很快。

    武長春望著眼前的皮,望著那沒皮的胳膊,望著那鮮紅的肉.......

    感受著那一雙冰冷的手如毒蛇般開始在自己臉上胡亂的摸爬。

    “準備好了麼,我要拿走你的臉皮了,看看你是誰!”

    武長春崩潰了......

    “我說,我是女真完顏部,隸屬大金瓖黃旗……”

    余令笑了,薛三才臉色慘白。

    甦懷瑾也笑了,信手撬開西瓜,狠狠的咬了一口,瓜汁四濺。

    建奴好啊,自己承認了好啊,自己可是賣了二十對象牙。

    這要不回本,自己的腿就保不住了。

    余令走了出來,望著活著的武長春笑道︰

    “瓖黃旗啊,那你應該知道很多,奴兒有沒有告訴你他舔人溝子的事?”

    “余令,你找死!”

    余令笑了。

    “這麼激動,看來是真的了!”

    武長春望著余令也笑了︰

    “余令,你和你的妹妹活不到今年的年底,你信麼?”

    “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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