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姨的臉色忽變,緊接著笑道︰“傻孩子,胡說什麼呢?我可是嚴家的長女,誰敢害我?”
林白深深的看了玉姨一眼,說道︰“想要害您的人,恐怕年紀也不小了。”
這回玉姨收斂了笑容,沉默不語。
看到對方這般神情,林白知道自己說中了。
他接著說道︰“對方不太好對付。要是沒有絕對的把握,就別輕易和他撕破臉皮。說不定,他正等著有人跟他撕破臉皮。”
玉姨猛地一驚,難以置信的看著林白。
“你怎麼知道的?你打听嚴家的事了?”
林白搖了搖頭,“我是推測出來的。”
“推測?憑什麼?”玉姨看向手中的玉鐲,“就憑這一個鐲子?”
林白點頭。
“這玉鐲是三十多年前嚴家為子孫打造的,這說明至少在三十年前,嚴家就已經有人心懷不軌。”
“雖然也有可能是外人買通了玉鐲的制造者,或者是制造者自己搞的鬼,但這種玉鐲可不是普通的靈器,嚴家必然親自把關,外人主謀的可能性不大。”
“我猜,應該是玉姨叔叔輩或者爺爺輩的人吧?”
玉姨沒有說話,手指緊緊捏著玉鐲,骨節都泛白了。
林白繼續說道︰
“玉鐲還戴在您身上,這說明有兩種可能。”
“一是嚴家專門針對玉姨您,只有您的玉鐲有問題。這些年沒用過,所以一直相安無事。”
“二是其他嚴家子嗣同樣沒有覺醒,或者覺醒之後從來沒遇到過生死危機,所以沒有使用玉鐲的機會,所有人都不知情。”
“不管是哪種情況,此人定然不怕打擊報復,說不定還盼著您去跟他對質呢。”
玉姨面無表情,眼眸如寒潭結冰,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人影。
接著她又看了林白一眼,心中暗暗贊嘆。
白兒實在太聰明了,僅僅憑借身份、玉鐲和時間,就能推測出這麼多東西。
聰明得有些不可思議。
要是嚴家的男兒能有他一半聰慧,何至于讓我……
她嘆了口氣,頷首說道︰“你說得對,他敢這麼做,應該是有底牌,或者根本不怕我揭穿。”
緊接著,她又半開玩笑的說︰“怎麼,你要來京城幫一幫我這個娘嗎?”
林白一愣,沒想到這個時候玉姨還想著招攬他。
不過如今她也算是半個家人,可自己的一切都在東瑯,就算想幫她,也力不從心。
“我人微言輕,在東瑯都未必說得上話,何況是在京城呢?”
玉姨眼楮一亮,立刻察覺到林白的態度有了變化,于是笑著說︰“沒關系,你要是能在東瑯闖出一番天地,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這話一說,兩人之間就相當于建立了一種若有若無的盟約。
林白點了點頭,聰明人自是無需多言。
兩人一同回到飯桌前,神色自若,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可樂扒拉著米飯,突然抬頭問道︰“哥,你咋回去啊,外面全是妖魔。”
林白神情一怔,沉吟著說︰“尋常妖魔我倒是不怕,我打算從桑陽縣傳送,四五天就能回到東瑯府。”
玉姨︰“四五天?這麼久?”
林白︰“已經算快的了。”
玉姨︰“你先等兩天,我讓人做個直通東瑯府的傳送陣。”
林白震驚︰“玉姨,制作傳送陣動靜可不小,要是在東瑯府制作,您不怕被人發現嗎?”
玉姨笑著說︰“你不知道嗎?前幾天東瑯府遭到襲擊,北城被毀了大半,尤其是都察司和府衙附近,更是一片狼藉,現在制作傳送陣,不會引人注意。”
林白一愣,沒想到玉姨的消息這麼靈通。
也難怪,能在東瑯府制作傳送陣,說明玉姨在東瑯府也有眼線。
嚴家的勢力,恐怕不容小覷。
林白點了點頭,就答應多留兩天。
飯後,林白回到自己的房間,有件頭等大事要做。
消除雜質。
今天推演一下子耗費了四百多年的壽元,短時間積累了大量雜質,讓他的心脈處又疼又癢。
這還不算什麼,陽氣雜質積累太多,讓他的欲望也急劇增加。
下午看到大丫頭揮劍,一顰一笑間身影甚是俏麗,自己竟然生出立刻撲倒對方、成就天地大和諧的想法。
“雜質堆積果決,讓人簡直就像一頭發情的公豬。”林白苦笑著說。
按照煞姐的說法,只要運轉雷法相關的功法,氣脈中閃動的雷氣自然可以一點點磨耗雜質。
林白閉上眼楮,盤腿而坐,默念雷怒焚天的口訣。
體內的氣息加速流動,就像處于戰斗狀態一樣,真氣源源不斷地流向雷法本該涌出的地方。
但林白並沒有使出雷怒焚天,所以這些躁動的氣息就順著氣脈繼續游走,漸漸開始尋找可以接觸的物質。
堆積在心脈處的雜質,自然就成了目標。
這一夜,林白的體溫一直維持在較高狀態,身上冒出縷縷青煙,汗水順著臉頰流到領子里,背上已經濕透了。
被蒸發的雜質順著毛孔揮發,不僅沒有汗臭味,反而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
這些陽氣雜質雖被稱為雜質,卻也是修煉過程中產生的精華,只是人類在修煉時無法利用,便堆積在氣脈之中。
黎明時分,心脈的痛癢感消失了,體溫迅速下降,林白整個人舒爽得如沐春風。
上午,林白帶得道安縣眾人在附近清掃妖魔,韓芙歆操控諸多鳥獸搜索妖魔蹤跡,林白和韓照薇負責開道誅殺。
兩天時間,剩下的數百妖魔全部被清除,道安縣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第三天,林白帶著韓照薇、韓芙歆、公乘良、陸鐵山,來到林府一處密室,這里便是玉姨為林白準備的,返回東瑯府的傳送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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