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老者突然靈機一動,手中多出一道金色符文。
這可不是什麼攻擊符文,而是一道追擊符文。只要這符文沾到江平身上,無論江平逃到哪里,老者都能精準找到他的位置,他是死活都跑不掉了。
老者今日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一定要得到江平的身體。
他深知江平這萬毒之軀的奇特與強大,比任何體質都要厲害,這肉身他勢在必得。
可是現在的情況,明顯出乎他的意料,他真的追不上江平了。
無奈之下,老者只能先標記好江平的蹤跡,再慢慢跟上去。
這一次,他下定了決心,再也不和江平磨嘰,等追上後直接生擒活捉,獲取他的神識記憶,煉化他的神識,最終霸佔他的身體。
“什麼鬼影,以後都拜拜了。
要是得到這具身體,以後在仙界,還有誰能奈何得了我?
哪還用繼續留在鬼影做個長老,直接成為霸主都有可能。”
老者越想越美,一抬手,金色的符文便如閃電般激射而出。
以江平現在的實力,怎麼可能察覺到合體期修士在對他暗中下黑手。
但別忘了,江平體內還有老怪物董破天。
董破天雙眼微微一眯,瞬間就明白了這老家伙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他知道這金色符文對江平沒有實質性傷害,只是會鎖定江平的位置。
董破天此刻內心滿是無奈,既自責又對江平充滿愧疚。
江平好歹也算是他半個主人,雖然他有不出手的理由,可理由終究只是理由,他心里還是忍不住自責。
但一旦出手,要是被神界的人發現,那可就只有死路一條,到時候別說他,江平也得死。
董破天一邊思考著如何屏蔽神界的監視,一邊提醒江平,“你身後有一道金色符文,那是追蹤符文。
你不要躲避,要是躲開了,會讓他暴走。
合體期強者暴走,你一個化神初期的修士,可沒有任何活路。”
與此同時,董破天對江平也充滿了疑惑,又有了新的認識。
雖然是他教給江平縮地成寸,江平會用也在情理之中,但能把這功法用到如此地步,董破天實在無法理解。
“這還是我認識的江平嗎?原來江平認真起來,竟如此可怕。
更何況,他那恢復體力的手段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也沒見他吃什麼丹藥,怎麼眨眼間就能恢復體力?這秘密他實在解釋不了啊。”
江平听到董破天的提醒,眼睜睜看著那金色符文直接沾到自己身後,瞬間消失不見,緊接著便烙印在了他的身體之上。
董破天趕忙安撫江平︰“不要著急,放空心神。”
江平知道,董破天這是要幫他去掉這符文。
只見那道符文瞬間就被董破天拉扯到了自己面前。
此時的老者,經過一番追逐,也有些累了。
反正江平已經被標記,無路可逃了,也不急這一時半會,便決定先緩緩。
江平一刻也不敢停歇,向著北極速飛去。
董破天告訴江平︰“那家伙現在不追你了,但你不要放松,繼續飛。”
江平實在太累了,直接喚出狼王,命令道︰“不惜一切代價地飛!”狼王哪敢違抗江平的命令,真的是拼了命地往前飛。
越往北,天氣越發寒冷。
董破天看著眼前那道金色符文時不時變亮,就知道是老者在通過符文尋找江平的位置,正朝著這邊跟過來。
就這樣,狼王一路瘋狂飛行,最後累得口吐白沫,氣喘吁吁地說︰“主子,我堅持不住了……”
江平雖然心里感激狼王,但情況緊急,還是一巴掌拍在狼王的大腦瓜上,罵道︰“你就啥也不是!”
隨後又安慰道︰“你趕緊恢復。”
江平沒辦法,只能自己繼續跑。
他按照李振蘭交給他的地圖位置,朝著那個方向全力奔去。
途中,江平嘗試給李振蘭傳音,可是傳音玉簡卻毫無反應。
“難道是距離太遠收不到?還是出了什麼別的問題?”
江平滿心無奈,“李振蘭當時說他和宗主都會來接應我,難道非要等我拿到萬年寒液他們才會出現嗎?”
江平嘆息一聲,自己從來就沒有依靠別人的命,可這路途實在太過遙遠,不知道要飛到什麼時候。
江平又獨自飛了七天,實在堅持不住了,便又換上狼王繼續趕路。
就這樣,一人一狼如同在進行一場沒有盡頭的接力賽,片刻都未曾停歇。
身後的老者都懵了,他可是合體期強者啊,怎麼就追不上一個化神期修士呢?
在這過程中,江平的女人們可沒少受罪,江平前前後後抽取了三次她們的力量。
經過一個月的長途跋涉,江平終于來到了李振蘭交給他地圖所指示的位置。
江平仔細一看,周圍一個人都沒發現。
可董破天卻告訴他︰“這里隱藏著不少高手,煉虛期的就有好幾位。”
江平心中叫苦不迭,“這不是讓我來送死嗎?”
但事已至此,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只能硬著頭皮往前沖。
然而,江平突然感覺越來越冷,冷得他都快承受不住了。
他堂堂一個化神期修士,居然會怕冷,說出去肯定會被人笑話。
這時,董破天卻告訴他︰“這是萬年寒液出現的征兆。”
突然,董破天像是想到了什麼,“快進冰潭!”
江平一听,直接打了個哆嗦,“不是吧?你讓我就這麼跳下去?”
董破天忍不住罵道︰“你怕什麼?
有朱雀神櫻在,你怕什麼?
不跳下去,怎麼算計那老東西?
我準備在這里幫你把他解決掉。
這極地寒潭正好可以屏蔽我的氣息,是絕佳偷襲的好地方。”
江平深吸一口氣,望著那幽深冰冷的寒潭,心中恐懼如潮水般翻涌。
但求生的強烈欲望,以及對那老者深入骨髓的痛恨,讓他咬了咬牙,心一橫,縱身朝著寒潭之中跳了下去。
剛一入水,一股仿若能凍結靈魂的刺骨寒意,瞬間將他的全身緊緊包裹,
仿佛無數根尖銳的冰針,毫不留情地刺扎著他的每一寸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