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辭這才看向林一寧,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位醫師看著有些面善"
"民女寧一,見過五殿下。"林一寧低頭行禮,生怕被五哥認出。
"寧醫師不必多禮。"林一辭溫和地說,"西城瘟疫一事,多虧了你。本殿一直想當面道謝。"
三人寒暄幾句後,林一辭被其他賓客請走。
上官琰趁機低聲道"寧醫師,可否借一步說話?"
他領著林一寧穿過花園,來到一處僻靜的小亭。
這里遠離主宴區,四周花木扶疏,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方才多謝公子解圍。"林一寧真誠地說。
上官琰摘下斗笠,露出整張俊臉。
陽光下,他的眉眼如畫,鼻梁高挺,唇色淡粉,整個人透著一種清雅脫俗的氣質。
"寧醫師何必言謝。"他輕聲道,"二皇女驕縱慣了,我早看不慣她這般作派。"
林一寧注視著他的側臉,突然發現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公子這幾日沒休息好?"
上官琰苦笑"自從那日從醫館回去,母親就將我禁足了。今日還是五殿下出面,才允我出來見客。"
"是因為我?"林一寧內疚地問。
上官琰搖頭"不全是。母親一直希望我娶二皇女,鞏固家族地位。而我"
"琰兒!"一個威嚴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
丞相上官虹大步走來,目光銳利地在兩人之間掃視"宴席就要開始了,你在這里做什麼?"
上官琰迅速戴回斗笠"母親,孩兒只是"
"只是向寧醫師請教醫理。"上官鴻冷冷地接過話頭,"寧醫師,老婦听聞你醫術高明,但今日是賞花宴,不是論醫之所。還請移步正廳。"
話雖客氣,語氣卻不容拒絕。
林一寧識趣地行禮告退。
宴席上,林一寧被安排在最末席,與一眾小官之女同坐。
二皇女坐在首席,時不時投來挑釁的目光。
林一寧只當沒看見,專心品嘗美食——不得不說,丞相府的廚子手藝確實了得。
宴席過半,一個小丫鬟悄悄塞給她一張紙條。
林一寧借故離席,來到後院一處隱蔽的假山後。
假山後,林一辭已在等待,林一寧彎腰行禮"五皇子。"
林一辭示意她起身,卻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與林一寧極為相似的眼楮盯著她看。
林一寧被看得心頭微跳,生怕被五哥認出自己。
"不知道五皇子約民女是為何事?"林一寧打破沉默。
林一辭的目光柔和下來"不知道,就是想見見你。我總覺得你像一個人,看見你就覺得很親切。"
林一寧暗自松了口氣"可能我長得像您認識的某個人。"
兩人正說著,一道熟悉的身影從花徑走來。
"寧醫師在和五殿下聊什麼?"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琰弟怎麼來了?"林一辭轉身問道。
上官琰走近幾步"看你們都出來了,過來看看。你們在聊什麼?"
"沒聊什麼,剛好遇到,還沒說話你就來了。"林一辭笑道,眼神在兩人之間微妙地掃過。
林一寧趁機告辭"五殿下和上官公子聊吧,民女就先回去了。"
"寧醫師!"上官琰叫住她,"我還有一些不懂的醫理知識想請教你。"
"公子,宴席差不多要散了,我就先回去了。您的問題改日再討論吧。"
林一寧說完轉身離去,背後傳來上官琰欲言又止的嘆息。
剛走出不遠,就听見一個威嚴的女聲"琰兒,這里只有你和五殿下嗎?"
林一寧腳步一頓,听出是丞相上官虹的聲音。
"是,我和五殿下在這透透氣。母親怎麼也來了?"上官琰回答。
"無事,我也是路過。你們聊吧。"上官虹的語氣听不出喜怒。
林一寧沒再停留,快步離開丞相府。
回到醫館後,她立刻讓春桃關了門,自己則進入內室,從空間取出一面鏡子。
鏡中的臉平凡無奇,與她原本的容貌毫無相似之處。
易容丹的效果很穩定,按理說不該被認出來才對。
"五哥是直覺太敏銳,還是"林一寧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