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干旱越來越嚴重,現在全國各地已全部大亂。
京城•皇宮大殿,戶部尚書跪伏在地,額頭緊貼冰冷的金磚︰“陛下,各地糧倉已空,實在無糧可調啊!”
龍椅上的皇帝面色鐵青,一把掀翻御案︰“朕的江山,難道要亡于這場大旱?”
“陛下,下官听說嶺南有一奇女子,會打井,已派人去尋找!”丞相說。
“好!好!好!丞相你做得很好!若能找來,朕一定會好好賞你!”
殿外驚雷炸響,卻無半滴雨水落下。
可是他不知道,因為這場干旱,導致現在全國各地百姓已不再相信朝廷,天下大亂!
北方某村落枯樹下,一對夫婦死死抱住懷中的孩子,對面是舉著菜刀的鄰居。
“把孩子交出來……我家小寶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 鄰居雙眼赤紅,聲音嘶啞得不像活人。
“不,你不能這樣做!我們是好兄弟啊?”男人對著鄰居說道!
“是好兄弟你就更應該成全我!”
遠處傳來淒厲的哭嚎,不知是誰家先破了人倫的底線。
官道旁的茶棚。
一支商隊被扒得精光,貨主跪在地上拼命磕頭︰“好漢饒命!糧食你們拿走,給小人留件衣裳吧!”
滿臉刀疤的匪首一腳踹翻他︰“滾!再�@鋁 鬩黃鷸罅耍 br />
——這樣的山寨,如今每個山頭都有一個。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慕容淵和林一寧治下的嶺南。
桑田連片,蠶架林立。
林一寧帶著婦女們穿梭其間,指尖輕點蠶繭︰
“這樣抽絲,紡出的綢緞能多賣三成價。”
她身後,嶄新的紡織機 嗒運轉,這是小石頭“夢中所得”的改良機型,效率翻了三倍。
新挖的十幾口深井日夜涌水,開墾的荒田已播下第二茬抗旱糧種。
流民營地秩序井然,甚至有夫子教孩童認字。
林一寧現在不只專注開荒,她還要關注他們的衣食住行,努力打造一個屬于自己的城市。
而小石頭站在高台上,面前攤開一張繪滿奇怪符號的圖紙。
周圍擠滿了好奇的工匠和流民,交頭接耳。
“這‘水泥’當真比糯米灰漿還結實?” 一個老泥瓦匠滿臉懷疑。
小石頭咧嘴一笑,拎起木桶將灰漿傾倒在模具里︰“三日後,諸位且看!”
三日後——
砰!
壯漢掄起鐵錘砸向硬化後的灰板,竟只留下個白印子。
人群瞬間沸騰!
“神了!真神了!
邊境處,五丈高的城牆拔地而起。
水泥澆築的牆面上,暗三正帶人瓖嵌鐵蒺藜。
“將軍說了——” 他拍著城牆大笑,“便是朝廷十萬大軍來攻,也啃不動這鐵疙瘩!”
流民隊伍末尾,幾個“災民”死死盯著忙碌的工地。
“大人,那女子果然邪門!” 探子低聲道,“昨日親眼見她憑空變出東西……”
為首者陰冷一笑︰“去給丞相送信——嶺南有異人,可奪天工!”
京城御書房,丞相跪伏在地,額頭滲出冷汗︰“陛下,嶺南異象頻出,那林一寧竟能憑空造井,改良農具,甚至修築堅不可摧的城牆!此女若不掌控在朝廷手中,必成大患!”
皇帝眯起眼,指節敲擊龍案︰“朕不管她是什麼妖女還是奇人——活捉回來!至于慕容淵……” 他冷冷一笑,“若有機會,就地格殺!”
“臣,領旨!”
半月後,一隊風塵僕僕的“商旅”抵達城下,卻被守城士兵攔下。
“戶貼!” 士兵鐵面無私。
為首的暗衛首領賠笑︰“這位軍爺,我們是從北邊逃荒來的,哪有什麼戶貼……”
“沒有?那就在城外安置營等著!” 士兵長槍一橫,“三日後再來登記!”
暗衛們咬牙退下,心中暗恨——這嶺南,竟已自成體系!
子夜時分,數十道黑影悄然翻上城牆。
剛落地,四周火把驟亮!
慕容淵負手而立,玄色披風在夜風中獵獵作響︰
“很好奇,我為何在此等你們?”
暗衛首領瞳孔驟縮,厲聲道︰“慕容淵!交出林一寧,陛下或可饒你一命!否則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慕容淵嗤笑一聲,緩緩拔劍︰“饒我?不客氣?來,讓我看看你們怎麼個‘不客氣’法!”
刀光劍影間,暗衛們駭然發現——自己的動作總會慢半拍,不受自己控制!
暗處,林一寧的精神異能如蛛網般籠罩戰場,精準干擾著每一個敵人。
“噗!”
最後一顆頭顱滾落在地,慕容淵甩去劍上血珠,冷眼望向京城方向。
次日清晨,慕容淵將夜襲之事告知林一寧。
“皇帝已盯上你。”他眉頭緊鎖,“日後不要單獨出行,必須帶足護衛。”
林一寧把玩著新摘的桑葉,輕笑︰“怕什麼?有將軍在呢。”
慕容淵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我不是在說笑。”
他掌心滾燙,眸中翻涌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林一寧耳尖微紅,乖乖點頭︰“知道了。”
皇宮內,皇帝焦躁地踱步︰“又一個月了!第二批暗衛呢?”
無人敢答。
此時,八百里加急沖入大殿——
“報!青州、幽州爆發民變,叛軍已攻佔三座糧倉!”
“報!河西節度使自立為王,拒繳稅糧!”
皇帝跌坐龍椅,望著案頭那封始終沒有回音的嶺南密奏,終于意識到——這天下,要亂了。
嶺南議事廳,慕容淵將密報擲于案上,沉聲道︰“青州、幽州已反,河西自立——天下大亂,正是我們的機會。”
林一寧注視著他,輕聲問︰“將軍準備如何?”
慕容淵眸光冷冽如刀,字字鏗鏘︰ “反!”
他猛地攥緊拳頭,骨節發白——
“我曾忠心為國,換來的卻是誣陷、斷腿、抄家,家族滅亡!我的舊部只因替我鳴不平,便被克扣軍糧,任其自生自滅!”
“這樣的君王——” 他冷笑,“不配讓我俯首!”
林一寧伸手握住他顫抖的手。
他的掌心滾燙,帶著壓抑多年的憤怒與不甘。
她輕輕收緊手指,聲音堅定︰
“好,那我們就反了他!”
“你只管練兵征戰,將士們的糧草軍需——我來辦!”
慕容淵反手將她縴細的手指完全包裹,目光灼灼︰
“若他日我登高位……”
他俯身靠近,呼吸交纏——
“我只願與你共享這天下。”
“此生,絕不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