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流犯獰笑著圍向慕容淵。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如旋風般沖來,一腳踹飛了最前面的刀疤臉!
“敢動我妹子家的東西?活膩了?”
小石頭去而復返,此刻橫眉怒目,腰間短刀寒光凜凜。
他身後還跟著五六個“手下”,個個凶神惡煞。
獨眼大漢臉色大變︰“你、你們是誰?”
林一寧站在門口,高聲道︰“石大哥,就是他們要搶我們糧食!多虧那位將軍出言阻攔,否則……”
小石頭眼神一厲︰“好得很!今天就讓你們長長記性!”
他身形快如閃電,拳腳帶風,眨眼間便將幾個流犯打翻在地。
獨眼大漢還想反抗,卻被小石頭一腳踩住手腕,疼得慘叫連連。
林一寧趁機暗中釋放精神異能,精準地廢了幾人的腿筋。
“啊!我的腿!”
“怎麼回事?我站不起來了!”
幾個惡徒癱在地上哀嚎,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小石頭冷哼一聲︰“以後你們就爬著要飯吧!”
村長聞訊趕來,看到滿地打滾的流犯,嚇得直哆嗦。
“這、這……”
小石頭掏出衙門的令牌晃了晃︰“這幾個雜碎意圖搶劫,我已經替官府教訓了。往後他們若再敢作惡——”他陰森森地掃了一眼,“直接打死!”
村長連連點頭,再不敢多言。
待人群散去,林一寧走到慕容淵面前,輕聲道︰“多謝將軍方才出言相助。”
慕容淵抬眸看她,目光深邃︰“不必。即便沒有我,你們也能應付。”
“如果不介意的話,先去我家坐坐,我讓我爹去給你找些止血的藥草敷一下?”
“多謝姑娘好意,在下已經敷過藥了!”
“那好,如果有需要的話,你說一聲。”
第二天一早,林一寧站在茅草屋前,冷眼看著不遠處那幾個疼暈過去的流犯。
他們的腿以一種不自然的角度扭曲著,想必昨晚疼得夠嗆。
\"活該。\"她輕嗤一聲,轉身回到屋內。
早飯是簡單的米粥配咸菜。
林父一邊喝粥一邊說︰\"寧寧,等會咱們就去鎮上把人參賣了。\"
\"嗯,我已經打听過了,濟世堂給的價錢最公道。\"林一寧給母親添了碗粥,\"三個哥哥今天在家收拾,順便照看娘親。\"
林一西聞言立刻拍胸脯保證︰\"放心吧小妹,有我們在,誰也別想欺負娘!\"
飯後,父女二人踏上了去鎮上的路。
林一寧特意選了條人少的小道,免得被人盯上。
路上,她狀似無意地問道︰\"爹,您覺得那位慕容將軍怎麼樣?\"
林父嘆了口氣︰\"是個可憐人。听說他戰功赫赫,卻落得這般下場...\"
父女二人來到鎮上最大的醫館——濟世堂。
林一寧站在櫃台前,脆生生地問道︰“掌櫃的,收藥材嗎?”
掌櫃的是個精瘦的中年人,聞言抬頭瞥了她一眼︰“收,什麼藥材?”
林一寧壓低聲音︰“借一步說話。”
掌櫃的見她神色鄭重,便將他們引至後院。
\"掌櫃請看。\"林父小心翼翼地取出用粗布包裹的人參。
掌櫃的眼楮頓時瞪得溜圓︰\"這、這...\"他顫抖著手接過人參,仔細端詳,\"根須完整,色澤金黃,至少是百年以上的老參啊!\"
“你們從哪兒得來的?”掌櫃激動的問。
“家父上山采藥時偶然所得。”
林一寧暗自好笑。這不過是她從空間藥園里隨便挑的一株最普通的罷了。
\"六十兩,如何?\"掌櫃的伸出六根手指。
林父倒吸一口涼氣。
六十兩銀子,夠普通農家好幾年的開銷了。
林一寧卻搖搖頭︰\"掌櫃的,這樣的品相,在縣城至少值一百兩。\"
掌櫃的皺眉︰“小姑娘,你這參雖好,但……”
“濟世堂是鎮上最大的醫館,”林一寧微微一笑,“若是連您都出不起價,我們只好去縣里了。”
掌櫃的一听,頓時急了。
百年人參可遇不可求,若是被對頭藥鋪買去……
“八十兩!不能再多了!”
林一寧故作猶豫,最終“勉強”點頭︰“成交。”
最終,人參以八十兩銀子成交。
掌櫃的還額外送了些常用的藥材,說是交個朋友。
走出醫館,林一寧敏銳地察覺到有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正盯著他們。
她不動聲色地拉著父親拐進一家布莊,買了些布料和棉花,又去糧店買了米面。
\"爹,咱們從後門走。\"她壓低聲音道。
林父雖然不解,但還是跟著女兒從布莊後門溜了出去。
果然,那幾個地痞還在前門蹲守。
回程路上,林一寧一直在思考如何接近慕容淵。
直接示好顯然行不通,那人戒備心太重。
得想個不露痕跡的辦法...
而此時的山腳下,慕容淵正听著暗衛的匯報。
“主子,查清楚了。那林家確實是本地農戶,因得罪了族親被分出來,與各方勢力均無牽扯。”
慕容淵閉目養神,聞言微微頷首︰“繼續盯著。”
“是。”暗衛猶豫了一下,又道,“今早林家父女去了鎮上,似乎是要賣藥材。”
慕容淵睜開眼,眸光銳利︰“藥材?”
“據說是挖到了野山參。”
慕容淵沉吟片刻,忽然冷笑︰“倒是個好借口。”
“百年人參豈是尋常人能遇到的?” 慕容淵淡淡道,“這丫頭,不簡單。”
\"那主子的意思是...\"
\"繼續盯著。若她真有異動...\"慕容淵眼中寒光一閃,\"殺。\"
暗衛領命退下。
慕容淵望向窗外的夕陽,不知為何,腦海中又浮現出那雙清澈明亮的眼楮。
此時的林一寧突然打了個寒顫。
她若有所覺地回頭望了望,卻只看到蜿蜒的山路。
\"怎麼了寧寧?\"林父關切地問。
\"沒事。\"她笑了笑,\"爹,咱們快點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