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院子,又撞上幾個堂妹圍坐在棗樹下繡花。
最大的林小桃陰陽怪氣道︰\"饞丫頭回來啦?是不是聞著咱家飯香了?\"
林一寧停下腳步,歪頭一笑︰\"饞丫頭說誰呢?\"
\"饞丫頭說你呢!\"林小桃不假思索地回嘴。
\"哦——\"林一寧拖長聲調,\"原來是饞丫頭在說我啊?\"
她施施然走開,身後林小桃還在掰著手指頭想這句話什麼意思,其他幾個堂妹已經憋笑憋得臉通紅。
正屋里,繼祖母老陳氏正指揮著幾個兒媳準備午飯。
見林一寧進來,立刻拉下臉︰\"掃把星回來干什麼?等著吃現成的?\"
林一寧垂著眼簾不說話,心里卻翻了個白眼——這群人在地里連個影子都沒有,回家倒是擺起譜來了。
沒過多久,母親王二妮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連口水都沒喝就被叫去灶房幫忙。
林一寧透過窗縫看見母親佝僂著腰在灶台前忙碌,而那些真正閑了一上午的人卻坐在堂屋里喝茶聊天。
\"忍不了了!\"林一寧從空間拿出五張倒霉符。
給那個老妖婆和幾個最跳的人貼上。
隨著她手揮出,幾道肉眼不可見的灰光悄無聲息地沒入目標體內。
林一寧躲在廂房里,透過門縫偷看外面的好戲。
最先倒霉的是林小寶。
他正跨門檻,突然左腳絆右腳,\"啪嘰\"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緊接著去扶他的林小桃不知踩到什麼,整個人向前撲去,把剛站起來的林小寶又砸倒在地。
\"哎喲我的腰!\"三嬸李氏慌忙去扶兒子,結果被門檻絆了一下,一盆洗菜水全潑在了繼祖母陳氏身上。
\"作死啊!\"陳氏尖叫著跳起來,卻一腳踩在菜葉上,結結實實摔了個屁股墩。
午飯時,正屋里更是熱鬧非凡。
林一寧一家照例被趕到廚房角落吃飯,但絲毫不妨礙他們听到里面傳來的動靜——
\"咳咳咳!\"這是林小寶被飯粒嗆到。
\"燙燙燙!\"這是林小桃被熱湯濺到。
\"我的牙!\"這是三叔咬到了石子。
最解氣的是繼祖母陳氏,她夾起一塊肥肉正要往嘴里送,不知怎麼手一抖,油乎乎的肉直接糊在了她最寶貝的緞面褂子上。
林一寧扒拉著碗里的野菜粥,听著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這只是個開始,一定要讓這一家子吸血鬼付出代價!
母親王二妮疑惑地看了看正屋方向︰\"今天這是怎麼了?\"
父親林大樹憨厚地笑笑︰\"可能是祖宗顯靈了吧。\"
夜深人靜,林家院子里只剩下此起彼伏的鼾聲。
林一寧睜開眼,眼底閃過一絲冷光。
她輕手輕腳地從床上爬起來,從空間里取出一支安神香,點燃後插在窗縫處。
淡淡的青煙四處飄散開來,很快,整個院子里的人睡得更加深沉,連翻身的聲音都沒有了。
“多多,幫我掃描一下老妖婆的私藏。”
“好的,宿主。” 系統迅速掃描了整個林家,很快給出反饋︰“陳老太的床底下有個暗格,藏了一包碎銀子和幾件首飾;
衣櫃靠牆的牆壁里有個暗洞,里面是她攢的銅錢;
林老三的枕頭里縫了幾張銀票;林老四的鞋底藏了私房錢,林老二……”
林一寧冷笑一聲,“呵,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她悄無聲息地摸進正屋,借著月光,掀開陳老太的床板,果然發現一個暗格。
打開一看,里面竟有十幾兩碎銀和一對銀鐲子。
“呵,平日里裝窮,背地里倒是藏了不少。” 她毫不客氣地全部收進空間。
接著,她又按照多多的指示,把衣櫃後的暗洞、林老三枕頭里的銀票、林老四鞋底的私房錢……甚至連廚房里的米缸、油罐、鹽罐,全都一掃而空。
“我家里什麼都沒有,你們也配用這些?”她眼神冰冷,“既然你們不給我們活路,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最後,她連自己家的破櫃子、木凳、也一並收走——“既然要演,那就演全套,免得他們懷疑。”
做完這一切,林一寧掐滅了安神香,“讓他們睡得太舒服,反而是浪費我的香。”
她回到自己的床上,閉上眼楮,嘴角微微上揚。
卯時剛過,天邊剛泛起魚肚白,陳老太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伸手想摸床邊的衣服,卻摸了個空。
她猛地坐起身,發現整個屋子空蕩蕩的——床上的被子沒了,衣櫃沒了,就連她昨晚脫下的外衣也不見了!
“老頭子!老頭子!快醒醒!”她尖叫著推搡林老頭。
林老頭被晃醒,不耐煩地嘟囔︰“大清早的,吵什麼……”
“咱家進賊了!東西全沒了!”
林老頭這才徹底清醒,環顧四周,臉色瞬間煞白——整個屋子,除了他們倆身上的中衣,什麼都沒剩下!
“天殺的賊啊!” 陳老太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嚎起來。
她的尖叫聲驚醒了整個林家,很快,院子里哭喊聲此起彼伏——
“我的銀子!我的銀子不見了!”林老三翻遍了自己的枕頭,發現銀票不翼而飛。
“我的鞋!我的鞋底的錢呢?”林老四赤著腳,急得直跳。
“鍋呢?米呢?油呢?”老二媳婦沖進廚房,發現連灶台上的鐵鍋都沒了。
林母呆呆地站在自己屋里,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眼淚無聲地流下來。“破家值萬貫,現在啥都沒了……”
林一寧站在角落里,冷眼看著這一切,心里毫無波瀾。“活該。”
很快,林家的動靜引來了鄰居們的圍觀。
“天啊,這是遭了賊了?”
“怎麼連家具都沒了?”
“晚上也沒听到動靜啊!”
村長皺著眉頭,提議道︰“要不報官吧?”
陳老頭臉色鐵青,只能點頭同意。“老二、老三,你們去縣里報官!”
兩個時辰後,幾個官差騎著馬趕來,在院子里轉了一圈,發現門窗完好,沒有任何撬動的痕跡,地上也沒有腳印。
“奇怪,賊是怎麼進來的?”領頭的官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