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霄猛地坐直身體︰"首長，您的意思是..."
"大規模生產抗病毒藥劑成為可能了。"
趙將軍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雖然不能治愈重度感染者，但至少能保護健康人不受感染。"
林一寧心頭一震。她沒想到靈泉水稀釋後還有這種效果，這遠比她預想的要好得多。
"不過，"趙將軍突然嚴肅起來，"關于水源，我們必須統一口徑——就說是在北部山區發現的天然泉水，已經干涸了。現有的這些是最後的庫存。"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林一寧，"這樣既能解釋突然斷供的可能性，也能保護你的秘密。"
這個提議正中林一寧下懷。她感激地點頭︰"謝謝首長。"
"別急著謝。"趙將軍捋了捋胡子，"我有個條件——你得配合科研組做些非侵入性測試，幫助我們更好地利用這些水。當然，你有權隨時叫停。"
"沒問題。"林一寧爽快地答應。這個要求合情合理，而且有楚霄在身邊，她不擔心會被當成實驗品。
會議結束後，趙將軍留下楚霄單獨談話。
其他人則七手八腳地幫忙把水桶運往實驗室。
王猛扛著兩個桶還健步如飛，嘴里不停念叨︰"好家伙，林妹子你這是移動水庫啊！"
甦教授走在林一寧身邊，小聲問道︰"孩子，這水...真的只是異能產物嗎？"
見林一寧神色一緊，她連忙擺手，"別誤會，我不是質疑你。只是從生物學角度，異能通常表現為能量形式，很少能實體化..."
林一寧早有準備︰"我的異能比較特殊，是精神系與治愈系的復合變種。"
她指了指額頭的銀色紋路——這是她故意用精神力模擬的異能標記，"可能是基因突變吧。"
這個解釋勉強說得通。
末世後，各種千奇百怪的異能層出不窮，甦教授雖然將信將疑，但也沒有繼續追問。
實驗室里，楊教授已經帶人準備好了分析設備。
看到林一寧進來，這位白發蒼蒼的老科學家激動地迎上來︰"林小姐！你的"希望之水"簡直是上帝的禮物！"
接下來的測試簡單得超乎想象——只是取了幾滴血樣，測量了一下與泉水的共振頻率。
楊教授解釋說，他們想研制一種能模擬林一寧異能波動的裝置，這樣即使未來泉水用盡，也能最大限度發揮余下庫存的功效。
"理論上，如果能100模擬你的異能頻率，"
楊教授興奮地比劃著，"稀釋比例可以提高到0.05而不影響效果！"
林一寧配合著完成所有測試，期間楚霄一直守在門外，像一尊門神。
測試結束後，兩人並肩走在基地的林蔭道上，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後悔嗎？"楚霄突然問。
林一寧搖頭︰"反而覺得輕松了。"
她仰頭看著天邊的晚霞，"藏著秘密太累了...尤其是當這個秘密能救人的時候。"
楚霄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她︰"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勇敢。"
這句話讓林一寧耳根發熱。
她正想說些什麼，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歡呼聲。
原來是一群孩子在空地上踢足球，不小心把球踢到了樹上。一個瘦小的男孩正試圖爬樹撿球，卻屢屢失敗。
林一寧和楚霄相視一笑，同時走向那棵樹。
楚霄輕輕一躍就摘下了球，而林一寧則用精神力托著那個目瞪口呆的小男孩安全落地。
"謝、謝謝哥哥姐姐！"
男孩抱著球，眼楮亮晶晶的，"你們是異能者嗎？我長大了也要當異能者，保護大家！"
楚霄揉了揉他的腦袋︰"好好吃飯，長得壯壯的，比當異能者更重要。"
回住處的路上，林一寧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輕松。
路過公告欄時，她看到新貼出的布告——"希望之水"分配方案。
上面詳細列出了優先使用順序︰首先是前線醫護人員，其次是孕婦和兒童，最後才是普通居民。
"趙將軍是個好領導。"林一寧由衷地說。
楚霄點頭︰"所以他才能在這個末世建立起南方基地。"
頓了頓，他又道，"明天我要帶隊去北方基地送第一批"希望之水"，你要一起嗎？"
"當然。"林一寧不假思索地回答，"不過得先去看看王猛他們安頓得怎麼樣。"
"早安排好了。"楚霄笑道，"那家伙現在可是護衛隊教官，威風得很。"
夜幕降臨，基地的燈光一盞盞亮起。
林一寧站在窗前，看著這片人造的星河，心中充滿希望。
或許正如趙將軍所說，人類的韌性遠超想象，只要有一線光明，就總能找到前行的路。
而她，很榮幸能成為那束光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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