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去學校的姐姐是哪來的？”屋子內，男人表情陰郁，看起來就像是即將噴發的火山一樣
“……怎麼了，有問題嗎？”女孩被男人的表情嚇的後退了半步，但手中屬于空之律者的溫度卻給了她勇氣，讓她抬頭質問著自己的父親
“您和母親都不願意去學校，我只能找別人了，有問題嗎？”女孩的話似乎激怒了男人，男人抬手就打算給女孩一巴掌
“你怎麼跟你爹說話呢！”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女孩臉上，女孩拒絕了空之律者的幫助，沒有讓其阻攔，而是倔強的盯著自己的父親
“我有說錯嗎？你女兒在學校被霸凌欺負你不管，一昧覺得都是我的錯，我只能找一個更愛我的人去，有問題嗎？”
“你的意思是就是讓我去被你們老師指著鼻子說是吧！我不要面子了是吧！”男人一拍桌子，但這次卻並沒有嚇到女孩
“哪怕到現在，你依舊在乎的都是你的面子……你，你們，一個酒鬼，一個好面子，都覺得是我錯了，都覺得被叫去學校就是丟人……你們有哪怕一次關心我嗎！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補課班，興趣班，不問我的意見，強帶著我去。明明考試考了第一名，可等來的卻不是夸獎，而是貶低，說讓我別自滿，說隔壁的那個小孩次次都是年級第一，說我有什麼臉驕傲！
但凡你們從小到大有一次關心我！去問問我有沒有被欺負！去我班級親眼看一看！我都可以算你們真的在乎過我！”女孩對著男人咆哮著，胸口因為怒意不斷起伏，淚水也在不知不覺中滑落
“你們從沒有關心過我！只是把我當成你們炫耀的資本！”女孩發泄著自己的委屈，譴責著自己的父母
“關心你？你吃的喝的哪個不是用的我的！我還不夠關心你是吧！”男人聲音也高了起來，脾氣越發暴躁
“吃的喝的？把我養大的是我的爺爺奶奶！你當初根本對我不聞不問！”女孩在這一刻撕碎了男人的遮羞布，將當初男人的所作所為揭露
“如果不是他們去世了，你會把我接回來？就算你把我接了回來！用的不還是我奶奶留給我的錢嗎！你有用過一分你的錢養我嗎！
你的錢只知道拿去喝酒！甚至連我的壓歲錢都拿走了！”女孩越說越委屈，說到最後更是忍不住崩潰的哭出了聲
“那你就滾啊！滾出這個家！”男人看著女孩的樣子氣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起來，他起身就想再給女孩一巴掌，但這一次，卻被死死攔在了半空
“骯髒的螻蟻……”空之律者垂眸看著大哭的女孩，手死死抓著男人的手腕。當她視線落在男人身上時，剛剛眼中的憐憫全部化作了如同看垃圾一樣的厭惡
“什麼東西？！”男人只感覺自己的手腕像是被人抓住了一樣，再也不能前進分毫，他左顧右盼，表情驚恐的喊著
“要跟我走嗎？”空之律者看向女孩，雖然她在這個世界沒有房子，也沒有錢，更沒有身份證明，但她也只是給了女孩一個選擇
“嗯！”女孩抹了把眼淚，回到房間開始收拾東西，而空之律者也松開了男人的手腕，像是面對髒東西一樣，拿起濕巾擦了擦手
“你！你要是走了你就別回來了！”男人看著女孩收拾行李的動作吼著，但女孩卻不聞不問，只是將自己的衣服和課本那些塞進了書包中
“走吧”空之律者牽起女孩的手，帶著她離開了這個家，而她們身後的男人，在看到女孩牽著空氣後更是氣不過的呢喃“瘋了，真是瘋了！”
…………
“對不起……姐姐”女孩背著書包，低著頭走在路上，對身旁的空之律者道著歉
“為什麼道歉？”
“因為我的任性，導致現在讓你流離失所了……”女孩將錯誤攬在了自己身上，如果不是因為她選擇離開，那現在，空之律者至少還有大床可以躺著
“……笨蛋”空之律者嘆了口氣，抬手摸了摸女孩的頭，歸根結底，錯的還是那對父母對女孩的態度和方式
“這不是你的責任，是我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你也可以現在回去”空之律者看著女孩說到，女孩隨時可以反悔
“不要！”女孩用力搖了搖頭，她不想回那個破家了
空之律者沒有再多說，只是思考著接下來她和女孩該住在哪
“我，我奶奶家的鑰匙還在我這里”女孩從兜里摸出一把鑰匙，這是她奶奶留給她的，是在去世前換的新門鎖，鑰匙只有女孩一人有
“……也行吧”空之律者牽著女孩的手，兜兜轉轉，來到了一個老舊的小區，這里大部分都是老年人，而且……很安靜
“倒是個不錯的地方”空之律者在路上隨意的打量著這個小區，有涼亭有假山，裝飾的倒是不錯
路邊有老人在下著象棋，有的在打著撲克，看起來挺祥和
“嘿嘿，姐姐也認為這里不錯，對吧？”女孩听到空之律者的認可笑了笑，帶著她來到了自己奶奶家的門口，用鑰匙打開了門
“姐姐進來吧，那個……家有點小，而且還沒來得及收拾……”女孩臉有點紅，空之律者走進屋，看著櫃子上一層薄薄的淺灰，心領神會
“我不在意這些，不過……確實要好好收拾下了”空之律者看著指尖的灰塵忍不住蹙眉，畢竟她不喜歡骯髒的地方
“我，我馬上就收拾！”女孩听到空之律者這麼說，趕緊翻出抹布，掃帚和簸萁拖布，準備大干一場
“不著急”空之律者按著女孩的手，優先去檢查了一下水龍頭，令她驚訝的是，水龍頭中居然依舊能流出水
“嘿嘿……因為我一直在交水費啊”女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笑容很快就變成了失落
“我用我奶奶留給我的錢，一直在交著水費……奶奶沒有告訴別人這個房子留給我了，只是對外說賣了……”女孩抿了抿唇，她想自己的爺爺奶奶了
“……想哭就先哭吧”空之律者看著女孩，將其擁入懷中，終究是因為在女孩身上感覺熟悉，同時看到了故人之影，所以她才會對女孩溫柔吧。空之律者這樣說服著自己
…………
第一更，別看，這章是參考了一部分現實和一部分小說《她的山，她的海》
欠更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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