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風,疲憊不堪。
楊蘭勉強睜開雙眼的時候,外面的人找她都快找瘋了。
床幔層層疊疊,遮蓋日光,讓人分不清白天黑夜。
只有幽幽的燭火在不遠處散發微弱的光芒。
她勉強撐起酸軟的身體,卻愕然發現除了寢被,她連一件小衣都沒有。
真是應了那句古詩“赤條條來去無牽掛”。
她現在算是無牽無掛了。
“醒了?”
如山間清泉一般的嗓音響起,伴隨而來的還有掀開的床幔。
藥粥的香氣慢慢飄散開,宮尚角微微一笑,神情柔和下來。
“加了雪蓮和滋補的藥物,吃了對你的身體好。”
楊蘭的臉一陣青一陣黑,盯著他含著笑意的眼瞳磨了半天牙,到底是沒跟餓扁了的肚子過不去,伸手便要拿碗吃飯。
這只雪白的手被親得到處都是紅痕,被人揉捏把玩過度,沒一處是好的。
宮尚角手腕一抬,避開了她的拿取。
楊蘭瞪他。
宮尚角直接伸手把人抱進了懷里。
懷中人嬌嬌軟軟一只,雪白的皮膚上遍布吮痕咬痕,紅艷艷的,像枝頭開得絢爛的桃花。
他把人嚴嚴密密攏在懷中,吹涼了藥粥一口接著一口喂。
他的動作親昵又曖昧,像是在照顧不懂事的小孩子。
但宮子羽小時候她都沒喂他吃過東西。
楊蘭蹙著眉接受了。
一碗粥下肚,身體恢復了些力氣,她就不願意待在他懷里了,掙扎著想要下去。
宮尚角給她擦擦艷紅的唇瓣,放人回到床上。
楊蘭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像一只蜷縮起來的兔子。
“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聲音僵硬著,冷冰冰地發泄怨氣。
宮尚角頓了一下,看向她的目光繾綣溫柔“再等等吧,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什麼時間才是時候?
楊蘭想問,沒等張口,困意先一步席卷而來。
眼眸迷蒙的眨了眨,動作遲緩,看上去呆呆的,很可愛。
男人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他摸摸楊蘭的臉頰,俯身親吻她,低聲哄道“睡吧。”
從此,楊蘭過上了晝夜顛倒的生活。
白天睡覺,晚上挨x。
身上的痕跡也一日重過一日。
這男人的渴求的很重,又不像宮遠徵一樣好糊弄,每晚都是切切實實的折騰。
直到一日晌午,她因為不餓,少用了些早膳。
“……”
“……執刃的婚事怎麼辦的這麼急?長老院那邊還沒同意吧?”
“也不知殿里那位是哪家姑娘,竟然讓執刃和長老們抗爭,棄了所有選親新娘。”
“肯定長得很美,不然執刃怎麼會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侍女們小聲的嬉笑過去,帶著好奇。
殿內的楊蘭渾身僵硬,眼中一閃而過驚惶。
她們說的,要和宮尚角結婚的人,不會是她吧?!
夜晚,楊蘭壓著性子,在一次結束後,伸出紅痕層疊的雙臂抱著男人的脖頸,輕輕蹭了蹭。
“你白天到底在忙些什麼?都不見人影。”
她的聲音軟乎乎的,帶著點撒嬌似的抱怨,听的人心里甜蜜柔軟。
男人凌厲冷漠的眉眼瞬間溫和下來,輕輕拍撫她的背脊,透露出一點高興的情緒。
“沒什麼,過段時間你就知曉了。”像是沒忍住般,他輕聲道,“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了。”
這貨居然真準備娶她!
楊蘭把腦袋埋進宮尚角的頸窩里,惱火地咬牙切齒。
他不要臉,她還想掛層皮呢!
況且他是她的小輩,到時候宮門上下會怎麼編排她?
男女相遇,從來都是女子有錯,如此世道,真不知她傷痕累累的名聲又會被如何詬病。
楊蘭愁緒萬千,睡著時娥眉也一直皺著。
“莫怕,我會護好你。”
宮尚角輕輕撫平,又落下一吻,才起身離開。
夜半時分,更深露重,一個身影在角宮門外不知等了多久,衣角已然冰涼沁濕。
宮尚角披著外衫推門,露出的脖頸上還有被人抓出來的痕跡。
宮遠徵看了許久,最後顫抖道“……哥。”
眼前人是他最敬重最尊從的兄長,從小他就听他的話。
但此時此刻,他仍覺得不甘心。
宮尚角神情嚴肅鄭重,眼中是絕不相讓的情意“遠徵,她是你的嫂子。”
作為長兄,有些事情可以讓著弟弟,但是愛人只有一個,沒人會願意分享。
宮遠徵的眼眸繞過他,落在緊閉的房門上。
“她不會願意。”
宮尚角點頭“她不願意,但會妥協。”
這樣與老執刃有什麼分別?!
宮遠徵深深望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從前,楊蘭不會對宮鴻羽妥協,如今更不可能委身于宮尚角。
以她的性子,肯定會借機逃跑。
——這是兩人都清楚的共識。
可情愛迷人眼,宮尚角不介意包容妻子紛雜的小心思,只要人還在懷里,心沒有飛走。
他可以十年、二十年的等下去。
但他和宮鴻羽終究不同,他要情要愛,要她的心一點一點交出來,不能永遠縮在殼里。
宮尚角眸色深沉晦暗,表情陰沉到 人。
之後幾天,不用放藥,楊蘭就能睡上一整天。
不管她怎麼哭,怎麼求,服軟,說盡好話也沒用。
這人軟硬不吃,哭求只會被欺負的更慘,冷暴力也會挨教訓,楊蘭拿他根本沒辦法。
還以為這人發現自己要逃跑的心思,更是膽戰心驚,決心速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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