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听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已是逃不出去,我只要一聲令下,你們便命喪當場,趕緊放下兵器投降,抱頭蹲地。”
張繡故作鎮定︰“王太守,你這是何意?我水軍進入城中,乃是奉徐盛將軍之命,王太守何故突然刀兵相向?”
“你裝……你還裝,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必是曹操的軍隊,企圖混入城中,伺機作亂。”
“王太守,我真是徐盛將軍手下部將張林,若太守不信,可派人去向徐將軍求證。”
張繡自然自知,王凌只要派人一查便知道他是假的,但形勢危急,他不得不拖延時間,待過了眼前這關再想想辦法。
“哈哈哈哈!”王凌一聲狂笑︰“你到底是誰?再不說的話,本太守就下令放箭了。弓兵做好準備……”其實,弓兵早就已經做好準備了,弓都拉滿了,就等王凌下令。
張繡看到王凌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心中又急又恨,一旦王凌下令,他這兩百士兵鐵定會被射成刺蝟。他對著王凌射出憤怒的目光,又猶豫了一下,終是咬了咬牙︰“好,我認栽了。”
他先把兵器擁扔在地上,又打個手勢,曹軍士兵也只能紛紛放下武器。
“王太守,可否告訴你,我到底哪里露出破綻?”
“哈哈哈哈,你想知道?”
“哼,自然想!”
“本太守就不告訴你!”
“你……”張繡氣得無語了。
看到曹軍士兵都放下了兵器,王凌這才派人去收繳兵器,將張繡等人關押了起來。
跟著他旁邊的山曜也很好奇︰“王太守,你……你究竟是怎麼看出他們是假的?”
“山主簿,你上任有半年多了,但巡視城頭這事是去年冬才開始的,正巧徐將軍已經退出黃河了,你對我軍軍制還不熟,才差點為敵所乘。記住,徐將軍所率的軍隊不叫水軍,叫海軍!驃騎將軍稱之為海軍,是因為這支軍隊是在青州沿海組建的,日後將馳騁于大海之上,進入黃河作戰,不過是牛刀小試而已。”
“敵軍不知內情,都稱之為水軍,乃習慣使然,卻不知這支軍隊的真正用途。剛才那名敵將亦是如此,左一句水軍右一句水軍,海軍將士豈會連這點都搞不清楚?”
“竟是如此……”山曜沒有想到,這破綻竟如此顯而易見,只是一個叫法不同而已。
“另外,海軍選擇在懷縣休息,實則是因為我軍佔據河內時,兵力過于分散,河內駐軍不足,驃騎將軍擔心曹軍伺機偷襲,故讓海軍把懷縣當作輪換休息之處,使得海軍常常往返懷縣,無形中加強懷縣的防守。”
“今年黃河剛剛解凍,海軍若要來懷縣,徐將軍會事先派人告知于我,但我並未接到徐將軍的告知,這些士兵卻先來了,明顯是壞了規矩,故我很快就能識別出來。”
“原來如此。”
“不過,敵軍冒充海軍,潛入懷縣,其只有兩百兵力,又奪不了懷縣,必是想里應外合,里應的這些士兵,為我所俘虜,那麼外合的兵力在哪呢?”
“這……”
“想必就是懷縣附近,派出斥候,仔細查看懷縣周邊,傳令,全城戒備,另外,派人傳令各縣,緊閉城門,敵軍見攻不下懷縣,可能會轉攻其他各縣。”
“太守明智。”
“敵軍想必是在黃河結冰之時渡過黃河的,我軍部署的斥候,竟未發覺,還有敵軍既然冒充海軍而來,那肯定得等黃河解凍之後,才不會輕易露餡,而敵軍渡過黃河到河水解凍這段時間起碼有半個月以上,敵軍又藏在哪呢?”
“必是藏身在野外。”
“不是,河內人口密集,地勢平坦,我軍隱藏的斥候又多,可不易長久藏身,容易被發現。”王凌很快就否定了山曜的說法︰“我明白了,多半是有人暗中相助,郡中有人投敵了。”
“誰會投敵?”
“敵軍渡過黃河縣,需隱人耳目,唯有在附近有人接應,護其藏身,若這藏身之地,在河內腹地的話,沿途行軍,風險也高,很可能就在沿岸各縣,懷縣西是溫縣,東是卷縣,想必是藏身于這兩縣之一。山主簿,你是懷縣本地人,可知懷、溫、卷三縣可有什麼人能做到將上千軍隊藏匿起來?尤其是家中有人為曹操效力的那種?”
山曜慎重了起來,低頭思考著,過了會兒,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這附近幾縣中,有名望的除了我……”他想到自己也有嫌疑,突然覺得尷尬。
“山主簿,我自然相信你,今日若不是你,敵軍已經混進去了。”
山曜雖然沒有分辨出真假,但他主動叫來王凌,再加上王凌對山曜的為人也算了解,知道他不會投敵。所以,王凌主動出言,為山曜洗脫嫌疑。
“溫縣司馬家,有司馬八達八兄弟,個個乃俊杰,其中長兄司馬朗幾年前就已經在許都出仕,次兄司馬懿,此人才華卓絕,三四年前曾受曹操招募,但以生病為由拒絕了,後來又為河內太守魏種招募,也是勉強前來懷縣,魏種降我軍後又被曹仁攻下懷勝不驕敗不餒,他不知去向,司馬懿也回家了。其余六兄弟,都沒有出仕。”
山曜說到司馬懿時,特意說多了,表明他對司馬懿也有所懷疑。
“溫縣常林,河內名士,名譽極好,數年前曾為王匡效力,但王匡亡了之後,他就不再出仕了。且他名聲雖盛,但家中卻沒有什麼實力。其他人……還有一些人,都是些文人,沒有大家族。”
“這麼說來,最可疑的便是司馬家里。”王凌來河內一年多了,也知道司馬八達。
“嗯……確實是如此,那太守打算怎麼辦?”
正所謂智千慮,必有一失。王凌有智,一番分析就得出有人投敵,私下藏匿敵軍兵馬。可惜,他的判斷稍有偏差,他以為藏匿敵軍兵馬的人是沿岸這三縣人,卻一時沒有想到溫縣縣令是張承,而張承是河內修武人。修武在懷縣在正北方向,路程不足六七十里。
“無憑無據,也不好做什麼,就先派人盯著司馬家,有什麼消息及時回報。若證實是司馬家干的,我定不會饒過他們,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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