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因受傷導致靈力流失，半步金丹的修為搖搖欲墜，險些跌回築基期。
如今不僅穩固在了半步金丹，甚至比受傷前還要凝實幾分。
但她卻咬住下唇，臉上不見喜色︰\"難道我以後...都要靠這種方式...\"聲音越來越低，帶著幾分難堪。
衛無翳心頭一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對女修而言，這種情況意味著什麼。
修真界中，雙修之事向來是男修佔便宜，女修吃虧。即便是在道侶之間，也多是男修更熱衷于此。
\"在姬重明回來前...\"他聲音干澀，耳根紅得滴血，\"我可以幫忙...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說完這句話，衛無翳幾乎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算什麼話？堂堂藥王谷傳人，竟說出如此輕浮之言？
但沈煙的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她先是一怔，隨即眼中泛起真切的水光︰\"衛前輩...\"聲音微微發顫，\"謝謝你。\"
這聲感謝讓衛無翳心頭一軟。他輕咳一聲掩飾尷尬︰\"不必言謝。醫者仁心，這是我...應該做的。\"
話雖如此，當沈煙起身時不經意露出的雪白肩頸，還是讓他慌忙別開了眼。
昨夜情急之下顧不上許多，如今光天化日，反倒不好意思起來。
沈煙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她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襟，狀似無意地問道︰\"衛前輩，昨夜那種金針導引之法...可是藥王谷秘傳？\"
衛無翳點頭︰\"是"十二輪回針"，專門用來調和陰陽。\"說到醫術，他的語氣自然了許多，\"昨夜情況特殊，我只能借雙修之力疏導毒素，同時穩固你的修為。\"
\"原來如此。\"沈煙若有所思，\"那...下次毒發時...\"
衛無翳的耳尖又紅了︰\"同...同理。\"他強作鎮定地補充，\"不過我會嘗試改良藥方，看能否減輕癥狀。\"
沈煙輕輕\"嗯\"了一聲，忽然抬眸直視他的眼楮︰\"那在這期間...就麻煩衛前輩了。\"
她的眼神太過干淨，讓衛無翳一時語塞。最終，他只能鄭重地點頭，像是在許下一個重要的承諾。
窗外，晨光正好。
誰也沒注意到，沈煙衣服上的玉佩閃過一道幾不可察的幽光——那是幽冥在識海中發出的輕笑。
第二次毒發時，正值月上中天。
沈煙在錦被間輾轉難眠，玉白的肌膚泛起不自然的緋色。
她咬著唇瓣，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卻仍止不住身子一陣陣輕顫。
窗外竹影婆娑，沙沙作響，仿佛在應和著她紊亂的呼吸。
\"砰——\"
房門被猛地推開，衛無翳听到聲響，披著單薄的中衣闖了進來，衣帶都未系好，露出大片如玉的肌膚。
\"又發作了？\"他的聲音里是掩不住的焦灼。
沈煙勉強睜開眼，只見他素來梳得一絲不苟的發髻散亂，幾縷青絲垂落在頸側，被月光鍍上一層銀輝。
她想開口，卻被一陣更劇烈的灼熱打斷，只能發出細碎的嗚咽。
衛無翳的手懸在半空，指尖微顫。
白日里他翻遍藥王谷典籍，確認這蛇毒確實唯有此法可解。
\"冒犯了。\"他低語，嗓音沙啞得不像自己。
微涼的指尖輕輕撫上她滾燙的額角。
衛無翳的動作極輕，像是怕踫碎了什麼珍寶。
他俯身時，一縷發絲垂落在沈煙頸間，帶著淡淡的松木香。
\"別怕。\"他聲音放得極柔，指尖順著她臉頰滑落，拭去一滴將落未落的汗珠，\"交給我。\"
沈煙恍惚間感到身子一輕。
衛無翳將她打橫抱起，每一步都走得極穩。他胸口傳來的心跳聲又快又重，震得她耳膜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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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室的藥池氤氳著霧氣，水面浮著安神的靈花。
衛無翳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入池中，溫熱的水流立刻包裹住她發燙的身子。
\"可好些？\"他輕聲問，修長的手指將她散落的長發攏到肩後。
沈煙微微頷首，卻又蹙起眉尖。
衛無翳見狀，喉結滾動，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失禮了。\"他低語，解開發帶的動作卻異常堅定。
月光透過窗紗，在水面投下搖曳的光斑。
衛無翳踏入池中時，沈煙看到他耳尖紅得幾乎滴血。但他的眼神很專注，沒有半分遲疑。
\"會有些不適。\"他聲音放得極輕，掌心泛起溫潤的青光，\"我先為你疏導經脈。\"
他的靈力如春風拂柳，一點點撫平她體內肆虐的灼熱。
沈煙不自覺地向他倚去，額頭抵在他頸窩。
衛無翳身形微僵，隨即放松下來，手臂環住她縴細的腰肢。
\"還難受麼？\"他又問，嗓音比方才更低啞。
沈煙輕輕搖頭，卻感到環著她的手臂收緊了幾分。
衛無翳低頭時，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畔︰\"別忍著...喚我名字便好。\"
“無翳……幫幫我……”
當他的唇貼上她滾燙的眉心時，沈煙听到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嘆。
這一次，衛無翳的動作比上次嫻熟許多，卻依然溫柔得令人心顫。
他時刻留意著她的神色，每當她眉心微蹙，便會立刻放緩，輕聲詢問可否繼續。
夜風拂過窗欞，竹影搖曳得更急了。
沈煙已分不清是藥香還是他身上的氣息更令人沉醉。
這個素來克己復禮的醫修，此刻正為她放下所有矜持...
當灼熱終于褪去時，衛無翳仍將她圈在懷中，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理著她的青絲。
他的心跳快得驚人，卻穩得讓人心安。
\"睡吧。\"他在她發頂落下一個輕吻，\"我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