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倒映的月光碎成千萬銀鱗，又被激烈的波紋重新拼湊。
有晶瑩的水珠從沈煙垂落的指尖滴落，分不清是潭水還是汗水。
更深露重時，整潭春水都跟著晃蕩起來。
漂浮的桃花瓣被浪推至岸邊，在石縫間堆積成曖昧的粉。
沈煙渙散的視線里，看見他繃緊的脊背上滾落汗珠，沿著肌理分明的溝壑蜿蜒而下，在月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當最後一波浪潮席卷而過，滿潭春水終于恢復平靜。
幾片殘破的花瓣黏在兩人交纏的發絲間，像是這場情事的見證。
遠處山澗傳來清越的滴水聲，一滴、兩滴，漸漸與彼此平復的呼吸合拍。
沈煙無力地靠在姬重明懷中，縴長的睫毛輕顫，眼底還殘留著未散的水霧。
她雪白的肌膚上布滿紅痕，像極了被揉碎的桃花瓣，在暮色中顯得格外旖旎。
\"你忘了用功法了。\"
幽冥的聲音突然在識海中響起，帶著幾分無奈的提醒。
沈煙臉上頓時飛起兩片紅雲。
她確實忘了運轉雙修功法——小師叔實在太過天賦異稟，每一次…………都讓她神魂顛倒。
修仙之人的體魄果然與凡人不同，那灼熱的溫度幾乎要將她融化。
更讓她羞赧的是，自己竟像個未經人事的少女般，完全沉溺在這般親密中，連最基本的功法都拋諸腦後。
\"煙兒？\"
姬重明察覺到懷中人的走神，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泛紅的臉頰。
水珠順著他結實的手臂滑落，滴在她精致的鎖骨上，激起一陣細微的顫栗。
沈煙回過神來，見姬重明似要起身，連忙裝作無力地伏在他胸前。
濕漉漉的發絲黏在兩人相貼的肌膚上，帶來絲絲縷縷的癢意。
\"師叔......\"
她輕喚一聲，聲音軟得能滴出水來。
指尖似有若無地劃過他緊繃的腰腹，感受到那結實肌理下瞬間繃緊的力量。
姬重明呼吸一滯，低頭看向懷中人。
月光下，沈煙眼尾還帶著未褪的紅暈，被咬破的唇瓣泛著水光，像熟透的櫻桃等人采擷。
更致命的是，她此刻柔弱無骨地貼著他，溫軟的曲線嚴絲合縫地與他相貼。
\"小師佷胃口不小？\"
他低笑一聲，嗓音沙啞得不像話，帶著情事後的慵懶和危險。
修長的手指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拇指摩挲著那微腫的唇瓣。
沈煙沒有回答，只是仰頭吻上他的喉結。這個動作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姬重明眼神一暗，翻身將人壓回青石上。
\"嘩啦——\"
水花四濺，驚起岸邊棲息的螢火蟲。
點點熒光在夜色中飛舞，映照著交疊的身影。
沈煙這次記得運轉功法，體內靈力隨著兩人的動作流轉，在經脈中形成完美的循環。
姬重明察覺到靈力的變化，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化為更深沉的欲色。
這功法不僅能夠雙修，還有些特殊的，令人難以啟齒的功效……
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語︰\"這才像話......\"
尾音消失在交纏的唇齒間。潭水再次劇烈蕩漾起來，比先前更加洶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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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二場情事結束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
沈煙渾身無力地靠在姬重明懷中，連指尖都懶得動彈。體內的靈力卻前所未有的充盈，在經脈中歡快地流淌。
姬重明輕撫著她汗濕的背脊，聲音里帶著饜足的慵懶︰\"現在可以去看醫修了？\"
沈煙輕輕搖頭，發絲在他胸前蹭了蹭︰\"再等等......\"
她還需要時間消化這突如其來的靈力提升，更需要時間平復這激烈情事帶來的余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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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未散時，姬重明已帶著沈煙御劍離開了青雲門地界。
山風掠過耳畔，沈煙靠在他懷中，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溫度。
\"師叔，為何不去宗門的藥堂？\"她輕聲問道，聲音被風吹得有些飄忽。
劍身微微一頓，姬重明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晨露般的涼意︰\"你是被師兄打傷。\"
他攬著她腰肢的手臂緊了緊，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她腰間軟肉，\"不管怎樣，還是外面的醫修穩妥些。\"
沈煙垂下眼睫，沒有再多問。她明白師叔的顧慮——若讓宗門知曉玄霄真人重傷親傳弟子，恐怕會掀起不小的風波。
更何況，她與師叔方才那般親密，若被有心人察覺...
思及此，她不自覺地往姬重明懷里縮了縮。
藥谷坐落在兩山之間的幽靜處，谷中種滿了各種靈藥，空氣中彌漫著清苦的草木香。
晨霧繚繞間，隱約可見幾株罕見的靈草在微風中搖曳，散發著瑩瑩光芒。
當姬重明抱著她落在竹屋前時，一位白衣男子正坐在廊下碾藥。
他動作優雅從容，仿佛不是在搗藥，而是在撫琴作畫。
\"衛無翳。\"姬重明喚道。
男子聞聲抬頭，露出一張如皎月般清冷的面容。
他雙眼覆著一條素白綢帶，綢帶尾端繡著幾枝墨竹，在晨風中輕輕飄動。
雖然目不能視，但他準確地將臉轉向了沈煙的方向，唇角揚起一抹淺笑。
\"稀客。\"他的聲音如清泉擊石，帶著令人舒適的韻律，\"這位姑娘是？\"
\"我師佷。\"姬重明簡短介紹，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自覺的維護，\"丹田受損。\"
衛無翳放下藥碾，修長的手指輕輕拂去衣擺上並不存在的藥粉︰\"進來吧。\"
他起身時，衣袂翻飛如鶴翼，整個人透著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