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呼吸一滯。陸謹年總是這樣，能用最直接的方式戳破她的偽裝。
"是在想這個嗎？"
他不知何時已經拿起那枚鑽戒，修長的手指捏著戒圈，在她眼前輕輕晃動。鑽石的光芒在夜色中閃爍，映照在兩人交疊的身影上。
沈煙沒有回答，只是轉過身，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她的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襯衫下結實的肌肉，以及胸腔里有力的心跳。
"我只是覺得..."她仰頭望進他的眼楮，"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陸謹年低笑一聲，突然將她打橫抱起。沈煙輕呼一聲，下意識地環住他的脖子。
"那就先做點不需要考慮時間的事。"
他的聲音已經染上情欲的沙啞，抱著她大步走向臥室。
柔軟的床墊下陷，沈煙被輕輕放在中央。
陸謹年單手解開領帶，另一只手撐在她耳側，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
月光透過紗簾灑進來，為他深邃的輪廓鍍上一層銀邊。
沈煙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翻涌的欲望，像黑夜中蟄伏的野獸，終于撕開了偽裝的紳士外衣。
"今天..."他的指尖劃過她的鎖骨，"你穿這件襯衫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做了。"
紐扣一顆顆被解開，微涼的空氣觸及肌膚，讓沈煙不自覺地輕顫。
陸謹年的吻隨之落下，從鎖骨一路蔓延至胸口，每個觸踫都像帶著電流，讓她渾身發軟。
"謹年..."她輕聲喚他的名字，聲音已經染上情動的顫抖。
陸謹年抬起頭，目光灼熱地看著她︰"叫我的名字很好听，再多叫幾次。"
他的手掌順著她的腰線下滑，指尖挑開裙側的拉鏈。
布料摩擦的細微聲響在安靜的臥室里格外清晰，伴隨著兩人逐漸急促的呼吸。
沈煙仰起脖頸，感受著他熾熱的吻落在每一寸肌膚上。
她的手指插入他的發間，柔軟的觸感與強勢的佔有形成鮮明對比。
"你是我的。"陸謹年在她耳邊低語，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永遠都是。"
沈煙在情潮中恍惚地想——如果這就是攻略的終點，似乎也不錯。
但下一秒，系統的提示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
【警告︰季臨淵好感度異常波動，當前下降至75。】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像一盆冷水，讓沈煙瞬間清醒了幾分。
她下意識地推開陸謹年，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勉強一笑︰
"等等...我有點不舒服。"
陸謹年的眼神暗了暗，但還是體貼地停下動作︰"怎麼了？"
"可能是太累了..."沈煙攏了攏散開的衣領，避開他的視線，"我想先休息。"
房間里的溫度驟然冷卻。陸謹年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最終只是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好，你睡吧。"
他起身離開，關門的動作很輕，卻讓沈煙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慌。
月光依舊溫柔地灑在床上，但方才的旖旎已經消散無蹤。沈煙蜷縮在被子中，腦海中思緒紛亂——
季臨淵的好感度為什麼會突然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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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臨淵的辦公室燈火通明，窗外早已是深夜。
他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按壓著太陽穴，眉宇間是掩不住的疲憊。電腦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襯得他整個人愈發冷峻。
"季總，已經凌晨兩點了。"秘書林妍輕輕敲門，端著一杯熱咖啡走進來，眼中帶著掩飾不住的關切，"您該休息了。"
季臨淵抬眸，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放那兒吧。"
林妍將咖啡放在桌上，卻沒有立即離開。她的目光在季臨淵略顯蒼白的唇色上停留片刻，忍不住道︰"您這幾天都沒好好休息，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
季臨淵沒有回應，只是重新將視線投向電腦屏幕，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顯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林妍咬了咬唇，鼓起勇氣又上前一步︰"季總，要不我幫您..."
"不用。"季臨淵打斷她，聲音冷得像冰，"你先回去吧。"
林妍被他的態度刺得一怔，眼中閃過一絲受傷，但很快又恢復職業化的微笑︰"好的，那您也早點休息。"
她轉身離開，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幾乎沒有聲音。辦公室的門輕輕關上，室內重新陷入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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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臨淵盯著電腦屏幕，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他抬手松了松領帶，突然覺得這間寬敞的辦公室壓抑得令人窒息。
沉默片刻，他拿起手機，指尖在屏幕上滑動幾下，最終點開了相冊。
——沈煙的照片赫然出現在眼前。
季臨淵的指尖無意識地撫過屏幕，仿佛這樣就能觸踫到那個永遠抓不住的人。
腦海中突然閃過那天在陸氏集團樓下看到的畫面——沈煙被陸謹年摟在懷里，仰頭輕笑的樣子，那麼自然，那麼親密。
還有更早之前，她為了秦照離開自己。
"騙子。"
季臨淵突然低聲道，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他猛地鎖上手機屏幕，將手機扔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
窗外，城市的燈火依舊璀璨，但他的眼神卻比夜色還要深沉。
——她明明對每個人都笑得那麼溫柔，卻又對每個人都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
——包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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