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的女聲在空蕩蕩的公寓里顯得格外刺耳。他一遍又一遍地撥打，直到手機發燙，電量耗盡。
沈煙站在秦家別墅的落地窗前，看著手機屏幕又一次暗下去。她將手機調成靜音，塞進了沙發縫隙里。
"老師？"秦驍端著果盤走過來，臉上還帶著沐浴後的清爽，"嘗嘗這個芒果，剛從泰國空運來的。"
沈煙接過果盤，指尖不小心踫到他的手背。秦驍的耳尖立刻紅了，慌亂地別過臉去。
"對了，"她突然開口，"下周開學，我請了長假。"
秦驍猛地轉過頭︰"為什麼？"隨即意識到什麼，聲音低了下來，"是因為...他嗎？"
沈煙沒有回答，只是用叉子輕輕戳了戳芒果塊。鮮黃的果肉滲出晶瑩的汁液，在瓷盤上暈開一小片水漬。
秦驍見她不答，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有些發緊︰"老師……你還沒回答我。"
沈煙抬眸看他，唇角微微勾起，眼底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怎麼，你很在意？"
秦驍被她看得心跳加速，耳尖的紅暈一路蔓延到脖頸。他下意識地攥緊了手指，指節微微泛白︰"我……我只是……"
沈煙輕輕放下叉子，指尖沿著果盤的邊緣緩緩滑動，最後停在秦驍的手背上，若有似無地蹭了一下。
秦驍渾身一僵，呼吸瞬間亂了。
"你緊張什麼？"她輕笑，聲音低柔，帶著一絲戲謔，"我又不會吃了你。"
秦驍的睫毛顫了顫，喉結滾動得更明顯了︰"老師……你別這樣……"
自從上次沈煙不告而別後，秦驍變得靦腆了很多。
沈煙回來後，秦驍還沒有主動踫過沈煙。
"哪樣？"她微微傾身，發絲垂落，若有似無地掃過他的手腕，茉莉香氣若有似無地縈繞在他鼻尖。
秦驍的呼吸幾乎停滯，心跳聲大得仿佛要震破胸腔。他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卻又舍不得真的躲開，只能僵在原地，任由她的指尖若有似無地劃過他的手背。
"你臉紅了。"沈煙輕聲道，眼底帶著促狹的笑意，"這麼不經逗？"
秦驍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他別過臉，聲音低啞︰"……我去倒杯水。"
沈煙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笑意更深。
系統小聲嘀咕︰【宿主，你這招也太狠了……他快被你玩壞了。】
沈煙慢條斯理地叉起一塊芒果，放進嘴里，甜膩的汁水在舌尖化開。
"這才有意思，不是嗎？"
與此同時，季臨淵坐在公司會議室里，面前攤開的文件已經三個小時沒有翻頁。
"季總？季總？"助理小聲提醒，"這個融資方案..."
季臨淵猛地回神，揉了揉太陽穴︰"抱歉，重來。"
會議結束後，他獨自留在空蕩蕩的會議室里。
夕陽透過落地窗照進來，在他腳邊投下一道長長的影子。
他掏出手機，屏保還是他偷拍的沈煙的照片。照片里她笑得那麼開心，眼楮彎成月牙的形狀。
"你說過...相信我能做到的..."他輕聲對著照片說，手指輕輕撫過她的笑臉。
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進辦公室時，季臨淵已經審閱完了所有融資文件。
他的眼下帶著淡淡的青色，但眼神卻比往日更加銳利。
"通知所有部門，"他對助理說，"下周開始實行996工作制，我們要在三個月內完成a輪融資。"
助理驚訝地看著他︰"季總，這樣會不會太..."
"就按我說的做。"季臨淵的聲音不容置疑。
而在半山別墅里，沈煙正站在陽台上眺望遠方。系統突然彈出提示︰
【季臨淵那邊似乎事業線進度提前了。】
她輕輕搖晃著紅酒杯，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這才對。"她對著虛空輕聲道，"別讓我失望。"
紅酒在杯中蕩漾，映出她深邃的眼眸。
遠處，城市的燈火漸次亮起，像一場永不落幕的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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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煙靠在秦家別墅的沙發上，指尖輕輕撥弄著秦驍的衣領。
他坐在她身邊，呼吸微亂，喉結滾動，卻不敢輕舉妄動。自從她回來，他變得格外克制，生怕自己一個沖動，又把她嚇跑。
"老師……"他嗓音低啞，帶著隱忍的克制，"你別這樣……"
沈煙輕笑，指尖順著他的鎖骨滑下，輕輕點了點他的胸口︰"怎麼，不喜歡？"
秦驍的呼吸驟然加重，手指攥緊了沙發邊緣，指節泛白。他盯著她的唇，眼底翻涌著壓抑的欲望。
"我……"他剛想開口，卻在這時——
"看來我打擾到你們了？"
一道低沉冷冽的嗓音從樓梯處傳來。
秦驍猛地僵住，轉頭看去——秦照站在樓梯口，西裝筆挺，袖口泛著冷光，眼神卻危險地眯起。
沈煙沒有動，只是懶懶地抬眸，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秦先生，偷看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秦照緩步走近，皮鞋踩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目光在沈煙微敞的領口停留了一瞬，隨即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父親！"秦驍猛地站起身，聲音里帶著怒意。
秦照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將沈煙拉進自己懷里，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看他。
"玩夠了？"他嗓音低沉，帶著不容抗拒的壓迫感。
沈煙輕笑，指尖抵在他的胸口，輕輕畫了個圈︰"秦先生這是……吃醋了？"
秦照眸色一暗，低頭便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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