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場上，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秦驍盯著甦小小，眼神銳利得像是在解剖她的每一絲表情。甦小小的心跳如擂鼓，但她死死咬住下唇，倔強地迎上他的目光。
——她在撒謊。
李銘那天根本不在圖書館。
可她不能退縮。如果她承認自己撒謊，李銘就會因為別人不知真假的一句話被秦驍針對，而她……她只是看不慣這些富家子弟仗勢欺人的樣子。
秦驍忽然笑了，笑意卻未達眼底。
“有意思。”
他慢悠悠地轉著籃球，目光在甦小小臉上停留了幾秒，隨後猛地將球砸向地面。
“砰！”
籃球重重彈起，擦著李銘的衣角飛過，嚇得他踉蹌後退。
“行，既然優等生作證，那就算了。”
秦驍懶洋洋地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背影透著冷意。
等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球場邊緣，李銘才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地上，額頭上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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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你，小小……”他聲音發抖，手指死死攥著校服下擺，“我只是隨口抱怨了一句，沒想到會被他們听到……”
甦小小蹲下身，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以後小心點，別在他們面前說這些。”
李銘抬頭看她，眼里滿是感激，但隨即又浮現出一絲擔憂︰“可是……秦驍會不會找你麻煩？”
甦小小抿了抿唇，故作輕松地笑了笑︰“他能拿我怎麼樣？最多就是惡作劇，我不怕他。”
她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目光堅定。
“這些富二代，仗著家里有錢就欺負人，算什麼本事？這個社會早晚會教訓他們的！”
她的話音剛落，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嗤笑。
“呵。”
甦小小猛地回頭，瞳孔驟縮——
季臨淵不知何時站在不遠處，手里把玩著一部手機，屏幕亮著，上面赫然是……
剛剛兩個人的對話。
他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撒謊精，演技不錯。”
甦小小的血液瞬間凝固。
——他怎麼會……？
季臨淵沒再多說，只是晃了晃手機，轉身離開，背影慵懶又危險。
甦小小的手指微微發抖。
完了。
第二天，甦小小的儲物櫃被人撬開，里面的課本全被墨水浸透，作業本上還被人用紅筆畫了個大大的“騙子”。
她攥著濕漉漉的書，指尖發冷。
——秦驍知道了。
她早該想到的，季臨淵既然有視頻，怎麼可能不告訴秦驍？
她深吸一口氣，把被毀的書塞進垃圾桶，轉身準備去上課，卻在走廊拐角被人一把拽住手腕，狠狠按在牆上。
“唔！”
後背撞上冰冷的瓷磚，甦小小疼得皺眉，抬眼就對上了秦驍那雙帶著戾氣的眼楮。
“優等生，撒謊的感覺怎麼樣？”他俯身逼近，聲音低沉，帶著危險的意味。
甦小小強裝鎮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秦驍冷笑，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監控顯示，李銘那天根本不在圖書館。”
甦小小心跳如雷，但仍舊倔強地瞪著他︰“那又怎樣？你能把我怎麼樣，難道撒謊也犯法嗎？”
秦驍眯了眯眼，似乎沒想到她這麼嘴硬。
他忽然笑了，笑容惡劣又玩味。
“犯法？那多沒意思。”
他松開她的下巴，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像是在逗弄一只不听話的貓。
“我更喜歡……慢慢玩。”
甦小小背脊發涼。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秦驍。”
秦驍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去。
沈煙站在走廊盡頭，手里抱著一疊教案，目光平靜地看著他們。
“上課鈴響了，你是打算繼續在這里欺負同學，還是去教室？”
她的語氣不疾不徐，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秦驍盯著她看了兩秒，忽然笑了。
他松開甦小小，轉身朝沈煙走去，步伐慵懶又囂張。
“沈老師，這麼關心學生啊？”
他在沈煙面前站定，微微低頭，眼神帶著挑釁和一絲輕佻的試探。
“還是說……你只是關心我？”
沈煙面不改色，甚至微微勾唇︰“作為老師，關心每一個學生是我的職責。”
她抬眸，目光平靜卻極具壓迫感︰“包括你。”
秦驍眯了眯眼，忽然伸手，指尖輕輕挑起沈煙的一縷發絲，嗓音低沉︰“那老師……要不要也‘關心’一下我的課後輔導？”
這句話已經近乎挑逗。
沈煙依舊從容，只是輕輕抬手，將發絲從他指尖抽回。
“如果你需要輔導，可以提前預約。”
她微微一笑，眼神卻冷了下來。
“但現在，請回教室。”
秦驍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嗤笑一聲，轉身離開。
但在擦肩而過的瞬間，他壓低聲音，用只有沈煙能听見的音量說道︰
“沈老師，我們來日方長。”
沈煙神色不變，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隨後走向仍站在原地的甦小小。
“沒事吧？”
甦小小搖搖頭，眼眶卻有些發紅。
沈煙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怕，有我在。”
甦小小怔了怔，抬頭看向沈煙，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而走廊盡頭，秦驍回頭看了一眼，眼神晦暗不明。
——事情變得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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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鈴響，學生們陸續離開教室，沈煙站在窗邊，指尖輕輕敲擊著教案，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走廊上——
“要攻略的男主究竟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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