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煙天沒亮就起來了。
她最後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謝硯舟。
床榻上的謝硯舟仍在沉睡,系統出品的安神香讓他陷入深度睡眠。
月光為他俊挺的輪廓鍍上銀邊,鎖骨上那圈泛紅的齒痕格外醒目——那是她情動時留下的印記。沈煙指尖懸在他眉骨上方,最終沒有落下。
"再見,謝同志。"她無聲地動了動唇,轉身沒入晨霧中。
沈煙背著月色回到了賀家。
她輕手輕腳地從炕櫃暗格里取出早已備好的行囊——三套換洗衣物、縫在夾層里的存折、蓋著鮮紅公章的介紹信,還有那疊被油紙包裹的設計圖紙。
每一件物品都經過精心準備,連嬰兒的襁褓里都縫著應急的糧票。
系統在沈煙腦海里適時的提醒道︰“煙煙,王翠芬那邊都準備好了”
沈煙唇角微勾,這段時間以來的布局終于到了收網時刻。
不管是王金花和賀根生給自己下藥,還是在謝硯舟面前示弱,每一步都在她的算計之中。
有系統在,如今她的肚子里已經懷上了謝硯舟的孩子。
謝硯舟作為第二個男主,給他生孩子也在這個世界的任務里。
院門外,王翠芬已經在車上等候多時。
見沈煙抱著孩子出來,她連忙接過襁褓︰"都安排妥了,到縣里就換介紹信上的名字。"說著遞來一張車票,"廣州的同志會接應你們。"
沈煙最後回望這個生活了兩年的院落。
晨霧中,王金花尖利的咒罵突然炸響︰"挨千刀的小賤人!帶著賠錢貨跑——"聲音戛然而止,顯然是被人捂住了嘴。
拖拉機突突地碾過晨霜,沈煙攏了攏衣領,將女兒裹得更緊些。
這個動作驚醒了小丫頭,她睜著與賀征年如出一轍的眼楮,突然咧開沒牙的小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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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時,謝硯舟被刺眼的陽光灼醒。
他下意識收緊臂彎,卻只摟到一懷冰涼的空氣。
"沈煙?"他的聲音還帶著情事後的沙啞,卻在看清空蕩蕩的房間後驟然變調。
散落一地的衣物不見了……
謝硯舟踉蹌著沖出門,晨露打濕了他的鞋。
當他踹開賀家虛掩的大門時,眼前的景象讓他瞳孔驟縮——沈煙的屋子被翻得底朝天,炕席被整個掀開,露出下面空蕩蕩的暗格。
柴房里傳來微弱的呻吟。
謝硯舟一腳踹開木門,看見被麻繩捆成粽子的老張。
老漢額頭上的血痂已經發黑,見到謝硯舟時嚇得直哆嗦︰"不關俺的事!是賀家老兩口說...說生米煮成熟飯..."
謝硯舟的指節捏得咯咯作響。
他突然想起昨夜沈煙異常的潮紅,想起她咬破自己嘴唇時眼中閃過的清明,想起王金花這幾天的不對勁...
"好一個賀家。"他摘下眼鏡慢條斯理地擦拭,鏡片反射的冷光讓老張嚇得尿了褲子。
正午的太陽毒辣辣地曬著,謝硯舟卻覺得渾身發冷。
他坐在知青點的書桌前,鋼筆尖蘸著猩紅的墨水,在信紙上落下一個個鐵畫銀鉤的字跡︰
"關于賀根生長期倒賣集體糧票的舉報材料..."
筆尖突然一頓,謝硯舟唇角勾起殘忍的弧度,從抽屜深處摸出一疊精心仿制的糧票——這是他在發現沈煙被克扣口糧後就開始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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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夕陽將人影拉長時,兩個戴紅袖章的年輕人敲響了賀家大門。
王金花正跪在炕上數錢,花花綠綠的"大團結"鋪了滿炕——她今早剛從沈煙暗格里扒出來的"私房錢"——那不過是沈煙早就準備好的假幣。
"賀根生!有人舉報你——"紅袖章的話戛然而止,眼楮瞪得像銅鈴,"這、這麼多錢?!"
公審大會那天,整個生產隊的人都來了。賀根生和王金花被反剪雙手押在台上,脖子上掛著"投機倒把分子"的木牌。當宣判員念出"十年勞動改造"時,王金花突然發出不似人聲的尖叫︰
"是那個小賤人害我!那些錢明明是她藏的——"
謝硯舟站在人群最後,慢條斯理地推了推眼鏡。
他特意選了今天啟程南下,就為親眼看著這對毒蛇般的夫婦走向末路。
"謝同志!"王金花突然在人群中認出他,渾濁的老眼迸發出最後的光亮,"你給作證啊!那些錢真是沈煙那賤..."
謝硯舟轉身離去的背影比冰還冷。
他摸了摸胸前口袋里的南下的介紹信,抿了抿唇。
幾個月後的勞改農場,王金花在采石場被落石砸斷了腿。
勞改農場的醫務室彌漫著膿血和霉味混合的惡臭。
王金花躺在發黑的草褥上,斷腿只用粗糙的木板固定,潰爛的傷口招來成群的蒼蠅。
她躺在骯髒的炕上發著高燒時,听見新來的勞改犯閑聊︰
"廣州那邊新開了家服裝廠,老板娘姓沈,設計的衣裳都賣到國外去了..."
王金花渾濁的眼楮突然瞪大,干枯的手指死死抓住草褥︰"放屁!那是我家媳婦!我兒子是軍官!是連長!"
她掙扎著要爬起來,斷腿的傷口崩裂,膿血汩汩流出,"放我出去!我要去找那個賤人算賬!"
角落里,賀根生蜷縮在霉爛的棉被里。半年的勞改生活已經榨干了他最後一絲精氣神,那雙曾經精明的眼楮如今蒙著厚厚的白翳,看什麼都像隔著一層毛玻璃。
"老賀,你婆娘又發瘋了。"同屋的勞改犯踹了他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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