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舟見此忍不住勾起唇角。
他一直以來就厭惡那些處心積慮接近他的女人。因為家庭背景——父親是軍區首長,母親是醫生,就連祖父都是退下來的老將軍——從小到大,想接近他的人就從未間斷過,尤其是女人。
但沈煙卻截然不同。她單純得像一張白紙,根本不知道他那些隱秘的心思。
她甚至不知道,每次教她讀書時,他都要用盡全力才能克制住想要觸踫她的沖動。她更不會知道,多少個夜晚,他都是想著她的樣子度過難熬的長夜。
"好了,不說這個了。"謝硯舟轉移話題,聲音恢復了往日的溫和,"我們繼續學習吧。離比賽沒多少時間了,學習完你還得抓緊準備設計圖。"
沈煙點點頭,悄悄擦了擦眼角。
兩人重新翻開書本,但誰都沒有注意到,謝硯舟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她微微泛紅的耳尖上,眼中閃爍著獵人般的耐心與勢在必得的光芒。
甦棠最近來賀家的頻率明顯增加了,甚至比之前賀征年在家的時候還多。
"賀大哥,這是我爹從上海捎來的麥乳精,听說對腰腿疼特別管用。"這天傍晚,甦棠又來了,手里捧著個鐵皮罐子,臉頰泛著紅暈。
賀國自從上次落水就下不來床了,但是看到甦棠,眼楮馬上就放起了光,臉色似乎都好了點。
"這、這太貴重了..."賀國搓著粗糙的大手,眼楮卻黏在那罐麥乳精上挪不開。
王金花從灶房探出頭來,眯著眼打量這一幕。
賀國跟她說甦棠看上他了,起初她還不信,現在親眼看見這姑娘含羞帶怯的模樣,心里頓時有了計較。
"甦同志進來坐啊!"王金花突然熱情地招呼,轉頭對正在井邊打水的沈煙喝道,"愣著干啥?沒看見來客人了?快去泡茶!"
沈煙的手一抖,水桶差點掉進井里。
她扶著酸痛的腰慢慢直起身,額前的碎發已經被汗水浸濕。
自從賀征年走後,王金花對她的態度急轉直下,又回到了從前那種呼來喝去的日子。
"我這就去。"沈煙低聲應道,拎著沉重的水桶往灶房挪步。
顯懷的身子已經有些笨重,每走一步腳踝都隱隱作痛。
剛走到屋檐下,她就听見王金花刻意壓低的聲音︰"國子,我看這甦同志是真對你有意思。人家城里姑娘,又有文化,還是醫生,要是能嫁到咱家..."
沈煙差點笑出聲來。
她早就看出甦棠每次來,眼楮都在往知青點那邊瞟——那分明是在等謝硯舟,恐怕是賀征年走了,甦棠有了危機感,便將注意力又放回了謝硯舟身上。
不過,沈煙肯定不會讓她如意的。
"沈同志。"一個清潤的男聲突然在身後響起。沈煙回頭,看見謝硯舟站在暮色中,白襯衫縴塵不染,金絲眼鏡後的眸子滿是擔憂。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水桶上,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給我。"他不由分說接過水桶,指尖踫到沈煙的手時明顯一顫——沈煙的手上已經被水桶的把手壓出了紅印子。
灶房里傳來王金花尖利的嗓音︰"沈煙!茶呢?磨蹭啥呢?"
謝硯舟的臉色瞬間陰沉。他大步走進灶房,將水桶重重放在地上︰"王嬸,沈同志懷著身孕,這些重活..."
"哎喲,謝同志你咋進廚房啦!"王金花立刻換上一副笑臉,完全無視了他的話,"正好甦同志也在,你們年輕人多聊聊!"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坐在角落的甦棠,後者立刻羞紅了臉。
謝硯舟卻徑直走向沈煙,接過她手中的茶壺︰"我來幫你。"
甦棠的笑容僵在臉上。她死死盯著謝硯舟扶著沈煙胳膊的手,指甲不知不覺掐進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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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沈煙蹲在灶台後燒水,火光映得她臉頰發燙。
王金花今晚故意找茬,說她洗的衣服不干淨,罰她重新洗全家的衣物,恐怕實際上是為了報復白天沈煙在甦棠面前落了自己的面子。
若是按照沈煙本來的性格,估計早就反抗了,但是如今王金花這樣的態度,倒反而幫了沈煙的忙。
"還沒忙完?"謝硯舟的聲音突然從窗外傳來。
沈煙嚇了一跳,手中的柴火掉在地上︰"你怎麼..."
"我看見燈還亮著。"謝硯舟蹲下身,不由分說地奪過她手中的火鉗,"你去休息,我來。"
沈煙搖搖頭,剛要說話,卻听見主屋傳來王金花的咳嗽聲。她緊張地看向謝硯舟,後者卻紋絲不動,繼續往灶膛里添柴。
"謝同志..."沈煙的聲音突然哽咽,"你快走吧,被發現了..."
話沒說完,主屋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沈煙渾身一僵,下意識往謝硯舟身後躲了躲。月光從窗縫漏進來,照在她紅腫的手指和滿是淚痕的臉上。
謝硯舟的呼吸突然變得粗重。他一把將沈煙拉進懷里,力道大得幾乎讓她喘不過氣︰"跟我走。"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現在就離開這個鬼地方。"
沈煙的臉埋在他胸前,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和龍涎香的氣息。
這個懷抱溫暖而堅實,與賀征年那種充滿佔有欲的擁抱不同,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保護欲。
"我能去哪呢..."她終于崩潰地哭出聲來,淚水浸濕了謝硯舟的襯衫,"我一個懷著孩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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