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舟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慌亂的動作,突然問道︰"賀連長對嫂子倒是很好啊?"
沈煙的手僵在半空,手帕險些掉落。
晨霧中,她看見謝硯舟鏡片後的眼楮閃過一絲興味的光,又很快隱沒在溫和的笑意里。
"我們...該回去了。"她倉促轉身,卻听見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急什麼?"謝硯舟的聲音帶著蠱惑般的溫柔,"我還想請嫂子帶我去看看後山的那片梨樹林呢。"
沈煙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布料在她掌心皺成一團。
晨光漸漸驅散霧氣,遠處傳來早起村民的說話聲。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正和一個陌生男人獨處,而身上還帶著那樣明顯的痕跡...
"改天吧。"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該回去做早飯了。"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女聲突然劃破晨霧︰"沈同志!"
甦棠挎著藥箱快步走來,兩條烏黑的麻花辮隨著步伐輕輕晃動,發梢上還沾著細小的露珠。
"這位同志是?"甦棠的聲音突然拔高了幾分,腳步不自覺地加快,硬生生插進兩人之間。
她刻意用肩膀將沈煙擠到一旁,藥箱的帶子險些掃到沈煙的臉。
她今天特意換上了新做的碎花上衣,領口還別著一枚精致的蝴蝶發卡,在晨光中閃閃發亮。
沈煙踉蹌著後退兩步,手指不自覺地攏了攏衣領︰"這是新來的謝硯舟同志。"她的聲音輕柔得像一片飄落的梨花瓣,又轉向謝硯舟介紹道,"謝同志,這是村里的甦棠醫生。"
謝硯舟微笑著點了點頭,鏡片後的目光在甦棠身上短暫停留。
甦棠立刻挺直了腰背,臉上綻放出甜美的笑容,眼角眉梢都帶著刻意的討好︰"謝同志是從城里來的吧?一看就和村里人不一樣。"
她邊說邊又往謝硯舟身邊湊近一步,幾乎要貼到他身上去,同時用余光瞥著被擠到一旁的沈煙,眼中閃過一絲戒備。
雖說她這輩子並不想再重蹈覆轍,嫁進謝家受罪,但是她也見不得謝硯舟對別的女人好。
沈煙默默退後,看著甦棠熱情地圍著謝硯舟打轉。
甦棠的聲音越來越嬌媚︰"謝同志要不要去衛生所看看?我那里有從縣城帶來的好茶。"
謝硯舟禮貌地笑笑,目光卻不自覺地越過甦棠的肩膀,尋找著沈煙的身影。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甦棠的笑容僵了一瞬,她突然轉身,一把挽住沈煙的胳膊︰"沈姐姐,我們一起去吧?正好我要給賀大哥復診。"
她的指甲幾乎要掐進沈煙的肉里,臉上卻掛著甜膩的笑容。沈煙吃痛地皺眉,不由得直接退後一步,躲開了甦棠。
三人沿著村道往回走,氣氛微妙得令人窒息。
甦棠走在中間,熱情地向謝硯舟介紹著村里的情況,時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那笑聲在清晨的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
沈煙默默跟在後面,腳步越來越慢,仿佛這樣就能拉開與他們的距離。
轉過最後一個彎,賀家院子赫然在目。沈煙猛地剎住腳步,像是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賀征年正站在院門口,軍裝筆挺,面色陰沉如鐵。
晨光中,他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陰影,銳利的目光如刀般射向三人,在看到沈煙和謝硯舟同行的畫面時,眼神又冷了幾分。
沈煙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隨即劇烈地跳動起來。
她故意別過臉去,不去看賀征年陰沉的表情。
昨夜被賀征年強行扛回房間,她心里還有氣,這會兒並不想理會賀征年。
而且她已經用了好孕丸,她決定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晾晾這個霸道的男人。讓他也嘗嘗被冷落的滋味。
甦棠看到賀征年,突然眼楮一亮,提高音量說道︰"賀連長!我正要給賀大哥復診呢!"她快步上前,刻意擋在沈煙和謝硯舟前面,看向賀征年。
賀征年冷冷地"嗯"了一聲,目光卻越過甦棠,死死盯著沈煙和謝硯舟。
見沈煙故意不看他,他下頜線條繃得更緊,指節捏得發白。
謝硯舟將一切盡收眼底,鏡片後的眸子閃過一絲興味。
他彬彬有禮地向賀征年點頭致意︰"賀連長早。"
賀征年連敷衍的回應都欠奉,直接大步走向沈煙。
在擦肩而過的瞬間,他壓低聲音,第一次喚了沈煙的名字︰"煙煙……"那聲音中帶了委屈,似乎因為沈煙不理會自己而委屈。
甦棠疑惑地看著兩人之間的暗流涌動,謝硯舟適時開口︰"甦醫生,我們是不是該去看看賀大哥了?"
"對對,賀大哥該等急了。"甦棠回過神來,領著謝硯舟往屋里走,臨走前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僵在原地的沈煙。
院門口轉眼只剩下沈煙一人。
廚房里,沈煙機械地生火做飯,卻總是走神。
鍋里的粥差點溢出來時,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突然接過她手中的勺子。
"嫂子心不在焉的,是在想什麼?"謝硯舟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溫潤的嗓音驚得她手一抖。
沈煙慌忙轉身,差點撞進謝硯舟懷里。男人身上淡淡的檀香味縈繞在鼻尖,與賀征年截然不同。
"謝同志怎麼來了?"她強作鎮定地問。
謝硯舟不緊不慢地攪動著粥︰"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窗外,"畢竟...賀連長似乎很忙。"
沈煙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賀征年正在院子里劈柴,每一下都帶著狠勁。他突然抬頭,銳利的目光直刺廚房窗口。
兩人目光相撞的瞬間,沈煙慌忙別開臉。
謝硯舟卻故意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賀連長似乎在生嫂子的氣,嫂子不去勸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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