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片晚霞沉入海平面,第一縷晨光已刺破雲層。
在漫長的休養期後,傅雲舟站在廢棄的燈塔上,望著被朝陽染成金色的海岸線。
他身後,陸沉正指揮著幸存者們將最後一批物資搬上改裝過的軍用卡車。
"就選那座城市吧。"傅雲舟指向遠處半坍塌的建築群,那里有天然的海港屏障,還有未完全損毀的淡水處理廠。
沈煙懷抱著熟睡的佑安,順著他的手指望去,晨風吹亂了她鬢角的碎發。
三個月後,曾經滿目瘡痍的濱海新城煥發出生機。
城牆是用變異巨龜的甲殼混合鋼筋澆築的,在陽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傅雲舟和陸沉親自帶隊清理了最後一批游蕩的喪尸獸,現在孩子們已經敢在新建的廣場上追逐打鬧了。
"爸爸!看我找到的貝殼!"九歲的陸佑希舉著七彩的貝殼跑來,這是他們最小的女兒。她繼承了沈煙的杏眼,卻有著陸沉小麥色的皮膚,此刻正把沾滿沙子的手往陸沉筆挺的制服上蹭。
陸沉無奈地拎起這個搗蛋鬼,余光瞥見十歲的長子正在訓練場加練。那孩子明明沒有覺醒異能,卻身手矯健,不輸軍人的風采。
而九歲的傅佑安在外人眼里經常會消失很長時間不見,是這個家里最神秘的。
夕陽西下時,沈煙站在了望塔上清點當日的收獲。
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傅雲舟身上帶著海風的氣息,陸沉的軍靴總是比旁人更沉重些。
"今天又有人來打听我們的關系了。"陸沉把下巴擱在沈煙肩頭,看著廣場上追逐打鬧的孩子們。
傅雲舟輕笑一聲,將妻兒都圈進懷里︰"讓他們猜去吧。"
夜幕降臨,新建的居民區亮起溫暖的燈火。
最大的那棟房子里,三個孩子正圍著餐桌爭吵誰發現的貝殼更漂亮。
沈煙系著圍裙在廚房忙碌,兩個丈夫一個在修被女兒弄壞的門鎖,一個在教長子看航海圖。
窗外的蒲公英種子乘著海風飛舞,有些落在龜甲城牆上,有些飄向更遠的陸地。就像人類文明的火種,終將在傷痕累累的大地上,綻放出新的希望。
暮色四合,最後一縷殘陽透過紗簾,在客廳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沈煙她坐在窗邊的藤椅上,就著漸暗的天光縫補著小希訓練時磨破的制服。
針尖在粗布上穿梭,卻突然一頓——這已經是她今晚第三次被扎到手指了。
殷紅的血珠從指尖滲出,在淺色布料上暈開一小朵刺目的花。沈煙怔怔地望著那抹紅色,胸口沒來由地一陣發緊。
"小安還沒從實驗室回來嗎?這次好像比往常晚了。"她抬頭望向正在整理槍械的陸沉,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焦慮。
窗外,基地的探照燈已經亮起,慘白的光束掃過瀝青路面,將樹影拉得老長。
陸沉擦拭槍管的手頓了頓。他想起今早送佑安去實驗室時,那個才滿十二歲的少年背著幾乎和他等高的裝備箱,單薄的背影在晨霧中顯得格外倔強。
"听實驗室那邊說這次有重大進展,所以時間會久一點。"他放下槍械,走到沈煙身旁蹲下,握住她冰涼的手指,"你別擔心,雲舟一直會陪著小安,不會讓他有事的,畢竟……"
話音戛然而止。
他們都想起了三年前那個暴雨夜,傅雲舟在書房枯坐整晚,面前攤著老將軍留下的研究筆記。
當晨光穿透雲層時,他們發現對方的眼角帶著未干的淚痕。
傅雲舟終究還是和他的爺爺面臨了同樣的選擇。
"媽媽!陸爸爸!"清脆的童聲突然打破沉默。小希光著腳丫跑進來,手里舉著歪歪扭扭的蠟筆畫,"我畫了大哥穿白大褂的樣子!"畫紙上的佑安戴著過大的防護鏡,笑容卻比陽光還燦爛。
沈煙的指尖撫過蠟筆畫,突然想起那個改變一切的傍晚。
幾年前,傅雲舟帶著佑安去了海邊。
他們坐在防波堤上看了整晚的星星,回來時父子倆的眼楮都紅紅的。
第二天早餐時,佑安放下牛奶杯,稚氣未脫的臉上浮現出超越年齡的堅毅︰"媽媽,陸爸爸,我要去實驗室,我要救人類!"
沈煙手里的餐刀當啷掉在盤子上。
她看著兒子澄澈的眼楮——那里面跳動著和當年傅雲舟準備引爆炸彈和喪尸魚同歸于盡時一模一樣的光芒。
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骨節泛白,卻最終什麼也沒說。
"只有我能做到。"佑安以為母親要說出拒絕的話,于是急切地抓住母親的手。他掌心躍動的金色光點在空中灑落,"昨晚爸爸給我看了爺爺的筆記,我的異能能被提取出來消滅病毒......”少年眼中閃爍著超越年齡的覺悟,"我是最後的希望。"
他的眼中滿是堅毅,也帶著倔強和執著。
恍惚中,沈煙似乎看到了傅雲舟的爺爺,也看到了傅雲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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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實驗室的隔離室內,傅雲舟正透過觀察窗凝視著兒子。
佑安小小的身軀連接著數十條數據線,卻還在對監控鏡頭比勝利手勢。
當實驗進入最終階段時,少年突然轉頭看向單向玻璃,嘴唇開合間,傅雲舟分明讀懂了那句無聲的"爸爸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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